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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由于是惩罚，自然不许上药。

不仅如此，睡前父亲也只许沃小桑尿一半：

“剩下的自己憋好，不许再尿了。”

“你今天犯了错，没有资格把尿排空，自己乖乖憋好去睡觉。”

整个晚上睡觉时，沃小桑左边的脸颊都火辣辣的疼，甚至疼到睡不着，膀胱也很疼，尿急却又不许尿，实在难受。

然而无法入睡的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疼和尿急，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心与耻辱感毕竟，顶着这样的一张脸，明天一大早还要上学呢。

到了学校去，同学们和老师一看，都会知道自己被父亲罚了脸。

他们一定会窃窃私语，甚至高谈阔论生怕声音不够大，自己听不到。

大家一定会说：“看呀，沃小桑又犯错了，这个不懂规矩的双性人，才会被他爸爸罚成这样！”

又或者：“沃小桑被罚了耳光，扇脸扇到脸都肿了，这么不规矩的双性人，将来哪里还嫁得出去？”

是的。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的脸面代表着尊严，男人的尊严高高在上，他们的脸是不能被随意扇打折辱的。

男孩子也一样。

因为男孩子长大后，就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哪怕小时候，男孩子们再怎么淘气，他们的父母长辈，已经学校里的老师，都不会轻易惩罚他们的脸，否则也太羞辱人了！

但双性们不一样。

双性们的地位一向卑贱，虽然在小的时候，可以跟男孩子一起上学念书，但父辈和师长对双性们的约束，是远远高于男孩们的。

男孩子们可以打架，可以上树掏鸟蛋，也可以出口成脏骂人，最多不过是被老师、家长们一顿臭骂，外加写写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