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好吧!”
宁远看着胖子的模样,想了一下,又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求生欲,人在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哪怕身边就是一根稻草也要牢牢地抓住,更别说是这么大的一个活人了。
宁远晃了晃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黑色药丸,顿了顿,又倒出来一颗,然后就把瓷瓶给放回了包里。
“这两颗药你吃下去,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但是是药三分毒,吃任何药都有风险,你如果同意吃的话就点点头。”
不是急救的时候,宁远还是很注意保护自己的。
他也没少见到过好心帮人,结果被人反咬一口的事情。
那些都是他需要引以为戒的。
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并不完全是一名医生,如果真的闹大了,还真是不好处理。
胖子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高所长,你也看到了,他自愿的。”宁远又和高虎确认了一番,然后才把那两颗药丸喂到胖子的嘴里。
对于给胖子吃这两颗药丸这件事,高虎是很有些不以为然的。
他见过那么多脑出血的,哪一个不是都要躺在医院里打吊瓶,厉害的甚至还要做开颅手术。
这种病是吃药就能吃好的吗?
当然了,就算心中不赞成,高虎表面上却是不会露出半点怀疑,反而是要大力支持。
毕竟他已经认定宁远就是他的贵人,自己贵人说话办事,怎么能反对?
就算真的会出什么事,他也得帮贵人把后续的麻烦全部都解决了!
不这样做,贵人怎么会觉得自己能干,提拔自己呢?
然而,胖子在吃完这两颗药丸之后,状态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甚至高虎都开始怀疑,这家伙一开始是不是在装病。
哪有人能恢复得这么快的?
才过了几分钟,胖子竟然好像恢复了不少力气,而且也能开口说话了。
“谢谢……谢谢!”
尽管他说话还是有些含糊不清,但比起刚才那种光张嘴不出声,已经好太多了。
“尽量别说话,救护车一会就到,等你到医院里检查完再治疗一下后,很快就会好了。”宁远安慰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虽然还是十分虚弱,并且意识也不完全清醒,但胖子却依然想要知道救下自己的是谁。
“我叫宁远,是首都医科大学的研究生,所以你就放心吧!”宁远怕他担心,于是就报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
果然,听到了这个身份之后,胖子确实放心了不少。
首都医科大学在国内的医学院中属于最顶尖的,他们的研究生水平想必也不会太差。
终于,救护车赶到,一群医生护士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胖子给抬上车拉走了。
“好家伙,吃个早饭都不得安生。”
见到人终于被拉走了,宁远也长出一口气。
被这么一折腾,无论是他还是李木,都没有了继续吃早餐的心情。
他们跟着高虎一起走出了早餐店。
“警察同志,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胖子就是在和这两个人说过话之后晕倒的,绝对和他们俩脱不了关系!”
看着警察似乎没有为难宁远的意思,早餐店管事的人忍不住又控诉了一遍。
说到底他最担心的是如果那个胖子出了什么事,最后找不到负责任的人的话,搞不好还要把责任推到早餐店的头上。
所以他可不想看到宁远被轻易放掉。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李木有些怒了。
自己两人明明是救人,却一直被人给说成是害人,换成谁能不怒?
“算了算了。”宁远连忙拉住他。
“不如这样吧,既然警察同志也来了,我们就跟他们去所里做个笔录,总行了吧?”
周围那么多人正看着,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估计都是自己害了那个胖子。
宁远不想把事情闹大,决定干脆跟高虎走算了。
“人我们带去做笔录,事实如何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高虎板着脸看向那个管事的人。
“放心放心,您办事我们哪能不放心!”早餐店管事的自然不敢质疑管这一片的警察,立马变成了点头哈腰的模样。
宁远坐上警车离开了。
车刚开出去没多远,高虎就转过头来看向他,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
“宁少,您想要去哪?我们送您过去?”
“怎么?不是说好去做笔录的?不用了?”宁远问道。
“您是见义勇为,是救人一命,按理说像您这样的人我们就应该给您送个锦旗发个大红花!不过我也知道,您低调,不喜欢这些,我这不是怕耽误您的时间嘛!”
高虎的语气之谄媚,让一旁开车的小警察都为之一震。
他也不由得开始猜测起来,后面的两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平时嚣张跋扈的高老虎这么奴颜婢膝!
这也太不正常了!
“好了,别说这些肉麻的话了,我们就在前面下车吧,别耽误你们的工作!”
宁远知道,就算自己跟着这个高虎去了所里,也不会再接受像上次那样的审问了。
估计到了那里又得是一顿马屁。
他听腻了,所以就准备下车。
“好的好的!”
高虎示意驾驶员靠边停车,然后自己飞快地下了车,抢先一步帮宁远拉开了车门。
“这次就多谢了。”
宁远冲他挥挥手,就准备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高虎心中有些不甘。
好不容易遇到这个贵人,他竟然都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如果就这样让贵人走了,只怕自己的提拔就要成问题了!
一定要搏一搏!
“宁少,等一下!”高虎终于开口,喊了起来。
“怎么了?”宁远站住,回过头。
“上次的那个家伙,诬陷您的那个,您还记得吧?我按照您说的去调查过了,他确实有故意谋害老人的可能,但是在我们的审问下,他一切都推说不知道,我们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高虎咬了咬牙说道。
“但是,我看那家伙的心理素质这么好,应付起我们来那么熟练,怀疑他有可能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宁远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