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安静流逝。
施醉醉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
除了上班,就是下班,要不然就是在上、下班的路上。但她总能照顾好每个人的情绪,也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这样的施醉醉没什么不妥,却总是少了一点生气。
大家看在眼里,却也莫可奈何。
眨眼间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这一天,是丁伦和文亭亭结婚的大喜日子。
文母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命令丁伦在婚后住进文家。明里说是怕文亭亭离家不自在,其实她的这种强硬态度更让丁伦对文亭亭不喜。
这不,到了结婚这天,准新郎和准新娘一言不合,差点就在楼梯口打起来。
原因是文亭亭一句“入赘”让丁伦大动肝火,事实上是丁伦率先挑衅,认为文家卖女儿,把姚丽君给数落了进去,又把文亭亭形容成是倒贴还债的赔钱货,才让文亭亭言语反击。
两人就这样吵得不可开交,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他们仇恨彼此的样子,像是恨不能给对方一刀更痛快。
丁伦更是撂下狠话:“这婚不结了!!”
“由不得你。”打扮得贵气逼人的丁母走进来,一句话判了丁伦的死刑。
再面对文亭亭的时候,丁母立刻换上一张和蔼的笑脸,她亲密地握住文亭亭的小手:“亭亭呐,你就别跟我这个不肖子一般计较,你如果不要他,就再也没有人敢要他。”
文亭亭也知道这场婚礼一定得举行,再加上文母待她是真好,也不嫌弃她的那些糟糕过去,能怎样,当然是顺着台阶下呗。
“妈,我知道的。”
她的从善如流,让丁伦气得更狠:“你好意思,这是我妈,你妈在那边……”
他话没说完,就被丁母狠踹了一脚。
施醉醉站在姚丽君身边,自然知道姚女士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文亭亭确实是等于被文家卖了,姚女士以前对文亭亭不好,但到了关键时刻,也是文亭亭站出来,没有一句怨言就答应嫁人。
丁伦当着所有文家人的面对文亭亭这样刻薄,等他们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打人。
她也有点担心,但又觉得丁伦的人品不至于差到这等地步。
姚丽君的担心,她是知道的。姚丽君的愧疚,她也能感同身受。
文家人当中,有异心的人很多,个个都等着看文亭亭的笑话。
“从今往后我有两个妈妈,怎么着吧?有胆子,你就跑啊,你离开丁家,还不就是一文不值的二世祖?”文亭亭语带讽刺。
丁伦眸光微闪,所有人都认定了他离不开文家。他的好母亲还威胁他,他敢逃婚,就直接把丁家的财产都交给文亭亭。
也就是说,怎么着丁家的财产都会落到文亭亭这个女人手里。
待会儿他不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她会以为他怕了他。
就这样,面不和、心更不和的两个人开始举办婚礼。
不似一般的婚礼,新郎和新娘都别别扭扭地不愿上前宣誓,还是两边的家长把两人送作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