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吗?这样的天气睡阳台还不盖被子,病死你活该!”施醉醉气得想骂脏话。
陆随听到施醉醉的声音,睁开眼看向她,眼中没有焦距,看似很茫然:“醉醉?”
他是不是做梦了?
施醉醉在心里冷笑。
想必他是病糊涂了,没现自己正在用陆随的语气叫她的名字。
“进屋。”她冷声下令。
陆随挣扎而起,跟在她的身后:“你在生气吗?”因为在烧,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糟了,他又惹她生气,每每他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施醉醉每次都被他气倒。
“我当然生气。你生病会有感冒细菌,到时传给我怎么办?”施醉醉冷声回道。
陆随觉得她这话没毛病。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感冒,昨天不知不觉在阳台上睡着,或许是因为施醉醉在屋里,他特别安心,睡得很沉,还没盖被子。
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不感冒才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陆随赔上笑脸。
“行了,躺下吧,我给你找退烧药。”施醉醉说完翻箱倒柜,但找不到药箱在哪里。
陆随见状,“我来吧。”
东西都是他放的,施醉醉可不是什么顾家的女人。
施醉醉退到一旁,目睹陆随从最中间的柜子里拿出药箱。
“这个抽屉放的药箱,左边抽屉放的是日常工具。”陆随说完一回头,看到的是施醉醉两眼直的样子,有些傻气。
其实施醉醉本人是有点自卑的。作为女人,她什么事都不如一个男人。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连自己家的东西都找不到,她真是失败。
如果她愿意承认,陆随这个男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她牛,他会看上她,眼光确实有点差。
她默默接过医药箱,拿了感冒药,递给他:“自己吃吧。”
他即便是病了,也能照顾好自己,她根本没必要瞎操心。
陆随看看药,又看看施醉醉,旋即作虚弱状:“我烧没力气,只想睡觉。”
他说完往施醉醉的床上爬。
施醉醉看着他给自己加戏,简直气笑了。
她真想把药甩他一脸,但最后还是看在他生病的份儿上,忍住没动手。
她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药搁在床头柜:“不想死就给我吃药,想死的话另当别论。”
她说完,转身走了。
陆随瞪着她的背影,暗忖这个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他是病人,她就能稍微让他一次吗?
施醉醉了手提袋想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入目却是陆随苍白的脸。
她心一紧,急忙别开视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家门。
待上了车,她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不免在心里笑自己。她有什么好在乎的,自己和陆随早就分手。她刚才完全没必要慌乱,那是她的家,要落荒而逃的不是她自己。
可笑的是,他仍在扮演他要演的角色,她自己却在一旁纠结上了。这就好像是一出独角戏,她的在乎与介怀,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陆随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