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恨不能把害死我妈的凶手亲手给杀了,煎皮拆骨,让他尝一尝我当时的痛苦!”施醉醉心平气和,而后反问:“你呢,看到你母亲坠楼死在你跟前,你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既然要互揭伤疤,那就放马过来。
陈少宁面容有些扭曲,他又想起母亲坠楼时的惨烈画面,他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忘记那一幕。
“当然是想把害死我母亲的凶手亲手撕碎!”他一字一顿地道。
“看来你母亲死得很惨。”施醉醉下了决论,状似惋惜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活着的还要继续生活,我看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明阳集团的资金链,你最近可是状况频频,情势对你很不利。”
施醉醉说着,还作势叹息了一声,表达自己对他的同情。
陈少宁双眼半眯,他何尝听不出施醉醉这话有幸灾乐祸之嫌?
“看到我落难,你很高兴吗?”他眸色渐冷。
所以他猜对了,是施醉醉在背后对付他?
“我只知道自己跟你没什么交情。你母亲死了,我只是觉得你母亲很可怜。至于你这个可怜人,想必也有可悲之处。不知道为什么,你母亲突然惨死,让我想起陆随母亲惨死一事,你们的母亲都以同样的方式死在你们跟前,这事不是挺巧的吗?”
鉴于陈少宁是来试探她的,施醉醉索性如他所愿,多说了几句。
陈少宁冷冷看着施醉醉,想从她的表情找出一些端倪。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害死你和陆随母亲的罪犯,是同一个?!”施醉醉自顾自地又道:“真的,我越想越觉得这不是巧合,凶手我很肯定就是同一人!”
她这话切到了点子上。
害死申红月的是陈少宁,陈少宁作恶多端,却要陈母来买单,所以害死陈母的罪魁祸,同样是陈少宁。
陈少宁却不知施醉醉话中有话,他只道这是施醉醉在否认她就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
再看施醉醉眼神坦荡,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谁知道呢?施醉醉的容貌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性情也可能大改变。
所以她的话不可尽信。
这一趟他来过,没有试出结果,但在没有找到明确的凶手之前,他会把施醉醉当成自己的第一怀疑对象。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宁可错杀,亦不可放过!
陈少宁告辞时,施醉醉还特意送他出宗馆大门:“我看你脸色不好,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看陈少宁的脸色,像是病入膏盲一般。
像陈少宁这样的人,可不能早早死了,应该让他受尽折磨才好,不然太便宜他。
离开宗馆后,陈少宁跟高伶说了这件事。
高伶听完后,未置可否:“施醉醉诡计多端,除了她还能有谁?不如这样,我们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看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现下我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她?如果是她在背后搞鬼,我更要集中精力解除明阳集团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