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件事,两夫妻达成了一致意见。
丁伦的心思还在陈小鱼身上,一时忘了问文亭亭,为什么她这大半个月以来从来不联系他,为什么她要回国了,也不告诉他一声。
作为她的丈夫,文亭亭这样算什么?
等他平复了心绪,想起要问文亭亭这件事,已是洗浴完后。
他出来时,卧室内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文亭亭背对他躺着,好像已经睡着了。
他欲出口的疑问,最终也只能吞回腹中。
经过这大半个月以来的心理建设,文亭亭已经不再像初始时那样惊惶失措。
她是成年女性,当时选择嫁给丁伦时就做好了最差的准备。只是她也没想到,原来刚结婚时和丁伦的水火不容不算最差的情况。
最差的是当她喜欢上了自己的丈夫,丈夫的人和心都在其他女人身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事?
但她到底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知道这世上不只是情情爱爱。
幸运的是,无论她和丁伦将来会是怎样的结局,他们都没有孩子的牵拌。
因为长途飞行,她累极了,也没空再想复杂的事,倒头就睡着了,以至于丁伦什么时候上床休息的,她都不知道。
丁伦却不像文亭亭这样好眠,他要想的事很多,身边躺着文亭亭这个妻子,内心还在牵挂着陈小鱼。
他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明知该和陈小鱼保持距离,却还在和她纠缠不清。
这大半个月以来的努力,今晚一和陈小鱼单独相处,立刻化为泡影。
心事重重的结果就是晚上没睡好,次日醒来时,他现文亭亭比他早起床,不见了身影。
当他下楼吃早餐,现餐桌上仍然没有文亭亭的踪影,这说明文亭亭已经出了门。
他隐隐觉着这种情况不大对劲,昨晚文亭亭说了搬家的事,再后来两人没有交流。而今天一大早,他又见不到文亭亭。
他和文亭亭这样,哪像是正常夫妻?
因为有心事,他胃口不好,匆匆吃了一点早餐,就出了文家。
文亭亭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找好了房子,并找人搬了一些换洗衣物进新居。
丁伦知道这个消息,还是杨简打电话过来通知他。
“为什么亭亭不自己打电话告诉我?连这样的小事都要麻烦你这个助理吗?”丁伦心里很不高兴。
杨简连搬家的事都知道,似乎杨简这个助理比他这个丈夫更加接近文亭亭。
“我只是听文总的命令行事。”杨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丁伦冷笑:“难道她叫你去死,你也答应吗?”
回答他的,是杨简挂电话的声音。
丁伦低咒一声,愈觉得杨简这个助理不像助理,脾气倒是挺大。
杨简通知了丁伦后,即向文亭亭复命:“刚才已经通知丁先生搬家了,文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忙吧。”文亭亭忙得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出差的时间太长,就是堆积了很多工作,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