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伦知道是自己理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再让母上大人生气。
文亭亭对于丁伦的出现与否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丁伦之于她而言,连陌生人都不如。他不来,她舒心。他来了,她将之视为空气。
此后,她又变着法子让丁母进了一些食物。
佣人看到这一幕,直称赞文亭亭,认为还是她有办法。
“你们两个以后也用这种法子试试。主要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塞点吃的到她嘴里,我觉得现在可把老人家当成孩子一样来养。”文亭亭笑道。
因为家里有双胞胎,小甜甜生病不想吃饭的时候,施醉醉就用这种方法,非常奏效。
佣人听到她这个比喻,笑出了声。
正在她们聊得开心时,丁伦出现在厨房门口。
三个人很有默契,她们的笑容在同一时间消失。
两个佣人在文家做了多年,以前对丁伦恭敬有加。自从知道是丁伦出轨后,她们打从心底里觉得丁伦配不上文亭亭。
如果不是丁母在从中撮合,如今还有丁伦什么事?
两人找了借口,迅速离开厨房。
文亭亭则是不紧不慢洗碗。丁伦的存在并不能影响她分毫,既如此,她也没有回避他的必要。
丁伦站了好一会儿,见文亭亭把他当成空气,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他讽刺她道:“和你做夫妻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会洗碗。”
文亭亭一向是女强人,她不屑进厨房。
文亭亭回头看他一眼,淡声回道:“想要我洗碗,那当然是得我自己认为值得。”
换而言之,丁伦不是值得她为之洗碗的人。
丁伦脸色微变:“有没有人说过你是这世上最不讨男人喜欢的女人?”
“并没有,喜欢的男人不少,这一点不劳丁总你来操心,我的异性缘非常好。”文亭亭讥诮反讽。
论口材,她不见得会输给丁伦。
丁伦冷冷看着她好一会儿,默不作声就走了。
文亭亭的异性缘确实不错,她身边不就还有一个杨简对她虎视眈眈吗?这样的女人,也就瞎了眼的男人才看得上。
他在文亭亭身上完全看不到让人为之倾心的理由。
丁伦站在窗前抽烟,心里头总有一股郁结之气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回家、看不到文亭亭的时候也很压抑。在见过文亭亭,和文亭亭聊过之后更加压抑。
这说明他和文亭亭之间气场不和,这是事实。
就在他走神的当会儿,丁母进了卧室。
看到他抽烟,她不悦地道:“少抽点烟,这东西对身体不好。我不可能管你一辈子,你总有一天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丁伦忙不迭熄灭了烟头:“妈会渐渐好起来的,以后还要管我一辈子。”
“亭亭切了一些水果,你也下来吃吧。儿子,你要记得是你先负了她,你没有资格对那孩子摆臭脸。她从来没有欠过你什么!”丁母语重心长地道,突然觉得特别累。
是自家儿子不争气,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