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亭想了想,“也好,我去浇点水再走吧。”
她说完出了卧室。
陈小鱼眸色复杂地看着文亭亭的背影。以前无论她怎么劝,丁伦都听不进。文亭亭一来,三言两语就搞定了丁伦,这就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区别。
丁伦接下来快速冲了澡,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这才前往花园方向找人。
文亭亭坐在以前常坐的地方,此处物是人非,丁夫人已经不在了。
如果她还在,这个家一定更有生气。
她呆站了一会儿,接到杨简的电话,说已经等在外面。
她挂完电话一回头,就看到丁伦站在不远处。
天色已黄昏,丁伦的脸在黑暗里不太清楚,他此刻在想什么,她也不再关心。
“杨简来接你了吗?”丁伦打破沉默。
“嗯,就在外面,我先走了。”文亭亭说着,往大门方向而去。
丁伦静静地跟在她身后,本想问她以后还会不会来家里做客,最终他还是保持沉默。
他送她出了家门,看她上了杨简的车。
她没有挥手说再见,就是以后还会有再见的时候。
今天她能来这儿一趟,已经是仁至义尽,他怎么可能再奢求更多?
“回屋吧。”陈小鱼站得累了,才开口提醒。
丁伦转眸看她一眼:“你吃完饭也走吧,我这儿不需要你照顾。以后,我会让自己好好的。”
只是他和陈小鱼不可能了,他不想再和陈小鱼有任何牵扯。
“吃完饭再说吧。”陈小鱼没说什么。
照理来说,她也拥有了一大笔赡养费,其实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丁伦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她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但她也有自己的固执。
这辈子她也就这样了,不可能再对第二个男人动心,更不可能再嫁除丁伦以外的其他男人,除了守着丁伦到死到老,她已经没有其它出路。
这天晚上,丁伦还是强硬地赶走了陈小鱼。
陈小鱼却不气馁,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去后勤部上班,又想尽办法在丁伦跟前刷存在感。
一切又好像恢复了原样,只有陈小鱼知道,一切都不一样。
丁伦的心早就飞到了文亭亭身上,再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她。
往后漫漫岁月,她大概都要这样孤单一辈子。
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施施老老实实待在聂家,很少出门,她在休养生息。施然有样学样,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间长了,施家姐妹被人淡忘。
眨眼间,就到了文亭亭临盆的日子。
文亭亭坚持自然生产,杨简尊重她的意见,但坚持要陪进产房。
施醉醉也想陪在身边,最后是她和杨简陪同进了产房。
文亭亭生产的时候,施醉醉的神经整个都是紧绷的。她想起当初自己生双胞胎时的情景,那时没有任何亲人陪在她的身边。
若不然,后来也不会生那么多的事。
文亭亭生产的过程还算顺利,最后生了一个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
母子平安的一瞬间,杨简也差点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