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人这话一出来,无疑是在这场公堂上砸下了下一颗巨大的响雷,百姓之中轰的一下就开始讨论起来。
“居然是官妓!那能是什么好东西?看来她说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
“我之前还以为她是苦主,没想到他居然是官妓。
可不是说官妓是家里被罚没之后发配的女眷吗?她为什么会说她带着十里红妆嫁进门?”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因为这十里红妆来路不正,在那种地方碰到几个,有权有势有权愿意打赏的恩客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
众人的话越说越难听,赵梦瑾的眼眶越来越红。凤鸣先生实在看不下去,狠狠的一敲惊堂木。
“堂下的都给我安静一点,不愿意看就给我离开,别打扰公堂!”
他这一声吼,让门口的声音霎时间降了下去。百姓们不再敢多言。
凤鸣先生看了一眼萧倾城,却发现萧倾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心里便有了思量。
他看向跪在堂下的二人,“那种陈年往事与此事无关,就不要在公堂上提了。
既然你们想说的是那妾室之死便都说说自己为什么怀疑对方杀死妾室,又有什么证据可言!”
莫大人:“下官已经说过了,府上婢女可以作证,她亲眼见到这毒妇杀了父亲的妾室!”
莫大人说的相当理直气壮,好像证据确凿了一样,凤鸣先生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杀人动机呢?”
原本气势汹汹的莫大人听了这句话,顿时卡了嗑,眼神也有些恍惚。
“她,她,她大概是嫉妒那妾室的美貌,所以才动了杀心!”
凤鸣先生没继续,他这话说反而是看向赵梦瑾,“你可认这罪?”
赵梦瑾一脸严肃,字字铿锵,“民妇自然不认!”
说着,她满眼厌恶的看向莫大人,“不过民妇却知道姓莫的为什么斩钉截铁的觉得我恨那贱人,有杀人的动机。”
莫大人脸色骤变,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凤鸣先生一个眼刀子给扫了回去。
凤鸣先生继续问道:“你说是为何?”
赵梦瑾:“那妾室虽然名义上是莫家老太爷的妾室,也确实住在莫家老太爷的院子里,可实际上却是这姓莫的自己为自己纳的妾室!
每天他都要抽出来一段时间,去自己父亲的院子里与那妾室苟合!”
“哄!”这下百姓们是彻底炸了,若说刚才提起赵孟瑾的关系,众人只是有种各种歧视,提到莫大人乱伦这件事儿,那可就是有无限大瓜的惊叹了。
别说是当官的,就算是普通百姓一般人也干不出来睡庶母这种事!
“你信口雌黄!”莫大人恼羞成怒,站起来就冲向赵梦瑾,却感觉胸口突然一痛,又原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声音极大,在场的人听着都觉得自己跟着一起疼。
萧倾城懒懒散散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十分嫌弃的道:“三番两次的扰乱公堂,并用私刑,你是觉得这个公堂上容不下你?
来人!先把这家伙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醒醒神!”
莫大人虽然是这府衙的官,府衙可是有萧倾城这尊大佛在这里,衙役们也根本不敢反抗萧倾城而去帮他。
两个身材十分魁梧的衙役走过来,小声对莫大人说了句,“得罪了。”就要拖着人往外走。
莫大人见这些人是动真格的,顿时就急了,他面向萧倾城挣扎着吼道:“我是秀才之身,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
“嗤!”萧倾城十分不屑的冷痴一声,“你是大朝的秀才,关我一个造反的反军首领什么事?
有本事你让当今陛下过来替你挨板子啊!”
这话说的蛮不讲理,但事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别说她现在只是把姓莫的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就是当场把姓莫的脑袋砍下来,也没有人敢说她些什么。
自己当领头的就是这点好,谁都不敢在她面前瞎哔哔,废话多了大不了都砍了。
就如当年的方孝儒,不肯为谋朝篡位的朱棣写传位诏书,触怒朱棣之后,还敢跟人家叫号,有本事你就灭我十族!
然后方孝儒就求仁得仁,真的被那位叛军上位的将十族全部移平了。
当皇帝嘛,自己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有条件干嘛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