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书一回头,就见到萧倾城正蹲在灶台旁边给炉子烧火。
然而烧火并不是最主要的事,最主要的是萧倾城烧火的时候将旁边许多好柴火也添进去
大概是觉得这些柴火不太好着,刚点起来小火她又将上面的油罐子拿着要往里面扔。
季锦书敢肯定只要这油罐子扔到里面,这炉子绝对会炸开。
喝醉了折磨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也要折磨上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拉住萧倾城以图阻止她往火塘里扔油罐子这种危险的举动。
然而,还是太晚了。
季锦书眼睁睁的看着萧倾城手里的油罐子,以抛物线的方式往火塘里面扔去。
他当即顾不上别的,拉着萧倾城直接往外跑。
“砰!”一声,二人刚跑出厨房,厨房里就响起一声巨响,紧接着燃起一人多高的大火很快就将厨房烧了起来。
萧倾城看着厨房里的大火有些懵,“我的鸡。”
季锦书:……
季锦书忍无可忍,捂着萧倾城的嘴,硬生生的把人拖了出去,强行把人往庄子上带。
有可能是酒意稍微过去了几分,也有可能是鸡被彻底烧没了的打击过大,萧倾城这一路上还算安分,一路被季锦书连抱带夹的拖回庄子。
回到庄子之后,萧倾城直接躺下上床睡觉。
季锦书站在床边,看着萧倾城那半干未干的衣服,就觉得额头突突直跳。
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对外面道:“找个侍女过来,给她换件衣服。”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敢问你们俩明明是夫妻为什么不是你给夫人换?十分乖觉的应了声,“是。”
等侍女给萧倾城换衣服的时候,季锦书也回房梳洗了一下,等侍女们给她换好衣服,这才又回到她的房间。
半夜他没敢走,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萧倾城沉睡。
生怕萧倾城脑子又搭错哪根弦直接就溜出去,再干一番什么大事业。
第二天一早,萧倾城感觉有些晃眼睛。
脑子里还纳闷昨天晚上是没拉窗帘吗?为什么这么晃眼睛?
她明明每天晚上都会把床帐上的帘子拉下来的。
稍微清醒一点,就感觉到屋子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浑身顿时警觉起来。
猛地转头看向桌子的方向,就发现季锦书用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半撑着脑袋,眉头微微紧蹙,睡得并不安稳。
萧倾城:???
为什么这人昨天晚上会在她的屋子里打更?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刚一坐起身,原本还坐在那里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目光警惕的看过来的,把她吓了一跳。
皱着眉问道:“你干嘛啊?
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被她折腾一宿,折腾得心力交瘁的季锦书:……
季锦书皮笑肉笑的扯了下嘴角,“夫人昨天晚上找到龙宫了吗?”
萧倾城:???
萧倾城眉头皱的更紧,觉得季锦书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龙宫?”
脑袋好疼,季锦书这一大早上的跟她讲什么神话故事?
季锦书从来就不是个什么惯着人的人,看到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的罪魁祸首,此时却像是个无辜者一样,极力表现自己的一无所知,顿时笑了起来。
毫不客气的就把萧倾城昨天晚上喝过酒之后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一遍。
包括并不仅仅止于在瓢泼大雨中寻找龙宫、质问他为什么在龙宫里面她没办法避水、听到有人来攻打庄子跑出去和人家奋力厮杀,以及因为那些兵将们身上没带粮食非要跑去闻丞相府搬粮食,最终把丞相府连着烧了好几个院子的事儿全都讲了一遍。
萧倾城闻言深吸一口气,尴尬的脚趾头都快在地上抠出琼州岛平面图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相信,她怎么能干出来这么离谱的事儿?
社死也不是这么社死的,真的干出来这种事,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吗?!
手紧紧的扣着被子,强装镇定的转头看向季锦书,语气冷冰冰的道:“谁让你在我屋子里呆着了?赶快出去!”
昨天晚上经历了那么多社死的事也就算了,这家伙今天早上在这守着,就是为了告诉她昨天晚上她干了什么糗的事儿吗?
一向脸皮极厚的萧倾城相信有些事情只要她自己不提,别人也不提,就可以当做完全没有发生过。
就像她末世的那些队友对待她一样,只要他们不说,她就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根本不想去回忆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同样让人社死的事儿。
反正她从来都没找过龙宫!
季锦书:……
季锦书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要不是怕你半夜跑去找龙王,普通暗卫根本看不住你,我也早回去休息了。”
他在这坐了一宿,头有些晕、也有些痛,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有些感染风寒。结果这家伙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撵他走。
没良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