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垫后的这些人本就和弃卒无异,靠近逃跑的孤勇才能提起勇气跟萧倾城在这里对抗。
说是用自己的命给自家将军争出路也不为过。
可如今萧倾城这话一出来,他们的脸色确实有些发白,信念顷刻间倒塌,尤其是在听到山腰处那些自己的同僚们的惨叫声后,更是一时之间失去了再战下去的勇气。
众人惊疑不定之时,领头之人咬了咬牙,语气艰涩的道:“兄弟们,不能退缩!
哪怕是能蒸出来顷刻间的功夫,咱们也要为将军顶下去!这是咱们滇州军的骄傲!
滇州军从来不出逃兵!”
仅仅因为他这一句话 ,刚才失去战意的那些滇州军,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再次扬刀向着萧倾城攻去。
萧倾城:!!?
她说那一句话是让他们打消自信心早点归降的,可不是为了让她们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
这怎么还突然打上鸡血了呢?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逃跑他不香吗?
萧倾城心里虽然不能理解,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来攻击自己,却赞赏对方勇气可嘉就不攻击。
她还要早一点去半山腰把左承他们抓住,趁早把自己压在滇州军那边的两万人给救回来呢!
那些滇州军一股脑的冲了过来,萧倾城根本就没客气,直接就上手。
这些人本也就是普通士兵,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没一会儿功夫就被萧倾城解决的一干二净。
山腰处,左承带着自己手下的人马紧赶慢赶向山脚下跑去,却没想到半路突然被四面八方射过来,铺天盖地的箭雨袭击,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不光他被吓了一大跳,他坐下的马也被吓了一大跳,霎时间双脚站立猛烈嘶鸣,差点把人直接从马上给甩下来。
“快,快,盾兵快来防御!!!”
只喊出来这么一声,左承就翻身下马,拽着还有些发疯的马躲到了盾牌后面。
可刚才他的马站起来嘶鸣时目标实在太大,被埋伏的琼州军射中枣红色宝马的肩部,鲜红色的血液不停的向下流下,疼的它原地直跺脚。
左承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气的不行。
马的速度直接影响到骑兵的速度,人肩膀受伤也许还能跑得快,毕竟人靠两条腿跑。可马是靠着四条腿跑的动物,一个肩膀上受伤岂还能跑得快?
这些琼州军简直太可恨了!
左承磨了磨牙,眼瞅着琼州军有备而来,他们这一次可能讨不到好,皱着眉转头看向陈先生,语气沉沉的问道:“陈先生,您可能做法蒙蔽这些人,让我们先逃脱这里?”
一旦离开这座山上,待他们回到滇州城,他一定要让在他手上的那些琼州军们好看!
陈先生眉头紧锁,微微仰起头看向天上的太阳,又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周边的风,在箭雨嗖嗖的背景音下,他却宛如一个脱离世间的贤者,不受任何影响。
蹲在他旁边的左承咽了口口水,不敢出言打扰陈先生与天地阴阳沟通。
待陈先生睁开眼睛,左承这才有些焦急的询问道:“怎么样?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如今琼州军将我们围困在这里,我们尚且没有办法脱离。
一会儿待那疯子一样的萧倾城过来,我们再想离开就更难了!”
他虽然想要弄死萧倾城,可在心里也对萧倾城的实力十分认可。
只是这种实力放在己方是以一件天大的幸事,可是放在敌方就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不得不还的灾难。
单靠硬拼肯定不行,想要击败萧倾城肯定要想其他办法。
好在这位出自阴阳家的陈先生还有两把刷子,否则他可能真的对付不了萧倾城。
陈先生自然能感觉出来左承的焦急,可所有的事都得合乎天理,想要逆转阴阳必须得付出代价才行。
他沉吟了片刻,目光十分凝重的看向左承,“将军,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离开这里。
只不过这个办法十分凶险,这一万兵马我们必须留下三成垫后,才能确保咱们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