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书看到中间夹的那一页里写的什么,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
看向萧倾城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一言难尽。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北戎二皇子就是个大坏蛋?
萧倾城,你三岁吗?怎么连这种词都骂得出来?
刚刚还说过人家人美心善,现在这算是和人家闹崩了?”
萧倾城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的道:“这不得有对比,才能显出他更加可恨。
欺骗了单纯无辜的我,把一个纯洁无瑕的孩子推入深渊,这种人是不是特别可恨?!”
季锦书嘴角抽了抽,继续把视线落到书上。
[北戎二皇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之前我以为北戎放一个皇子过来是为了诚意,想要和我们和谈。
却万万没想到,他们早就怀了坏心思,将已经患病了的皇子送到新朝,隐而不发故意在途中住了好多人流浪特别多的驿站,还忍着身体的不适,去了好多人多的酒肆、茶馆、商业街!
最可恨的是,他明知道自己得了传染病,居然还故意来宫宴,不光想要置新朝于死地,还想让其他国家的使臣也把瘟疫带回自己的国家,传染给全世界!
天呐!!!!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这简直突破了我的想象能力,难道他的父皇母后都没有教过他,长大了不要做一个坏人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季锦书面无表情的又翻了一页,就见萧倾城写了更多不要脸的话。
[其他国家的使臣都要杀他,可是我觉得,他虽然坏了一点,但说不定让他父母好好教一教还能变好,那是一条人命啊,怎么能说杀就杀呢?
于是我拦下了那些想要杀他的人,希望他以后可以改邪归正做个好人。
可是我心里好委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
我被他气到了,当天晚上就发动,生下了我最可爱的宝贝,我恨不得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他父亲说,让我好好养身体,可第二天我就发现,我被软禁在了屋里,朝堂上所有的奏折都送不到我这里来,我被人架空了。
呜呜呜!这个世界上的人为什么都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难道善良真的有错吗?
他们甚至不让我见我的孩子,我千求万求,才在孩子生下的第三天见到了他。
可我还没来得及欣喜,就有邪恶的小宫女偷偷跑到我面前对我大肆嘲笑,说外面有许多使臣宣扬我的孩子是瘟神转世,瘟疫都是他带来的,我的孩子马上就要被溺死了。
她还说我的皇后已经把我架空,他要收那小宫女为妾,以后让他们的孩子继承皇位。
为了不让我的孩子挡了他们的路,我的孩子必须死!
天呐!?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我要怎样才能救我的孩子?
他是我最爱的皇后,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母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季锦书看着手里的本子看的直冒火,面无表情的“啪!”一声,将手里的本子合上。
整个身躯都向萧倾城压了过去,将人禁锢在自己身下,目光冷飕飕的看盯着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悠悠的质问:“把你软禁在宫中?
不给你看奏折,把你架空了?
求了三天才给你看孩子?
我要把孩子溺死?
要收恶毒小宫女为妾?
弄死我们的孩子,给我和小宫女的孩子让路?”
季锦书每说一句话,身子就压低一些,身上的凌厉之气就更胜一筹,问到最后几乎和萧倾城鼻尖碰鼻尖。
最终咬牙切齿的质问道:“夫人,为夫何时做过这些事,为夫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如夫人好生给为夫解释一番?
否则每当为夫在拿起奏折之时,都会心情郁结,不得不时时刻刻想着将权力送还给陛下,以免别人误会臣妾专,权架空陛下呢!”
季锦书这人比较内敛,能咄咄逼人到这种程度,显然是被气的很了。
萧倾城听到他这些质问也有点心虚,侧面上却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
“我这不是觉得就凭我做的这些事儿,无论是史官,还是后世的人都不会写我什么好话,我得篡改一下历史吗?
你想啊,等以后那些研究史料的人发现那些史官们的笔记,以及我自己写的这些日志,那肯定是我写的这些更接近于现实啊!
再说了,那些研究古历史的人,最多的手段就是挖坟。
到时候我就把这本日记放进我的坟墓里,他们要是不挖我的坟,那看到的就是正史。
但他们要是敢挖我的坟……
他们都已经挖我的坟了,难道不应该早点报应吗?
到时候分不清真假,两版完全不一样的历史,让她们每天分辨想秃了头。
光是想想就觉得解恨,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挨得太近,萧倾城想了想,栖身上去在季锦书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见到季锦书身上的气场瞬间消散几分,立刻有十分积极的提议道:“你要不要写?反正这段时间我闲着,我也可以给你编一点!”
被一个吻就安抚了大半的季锦书:……你可放过那些研究历史的人吧,快别在这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