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现在还扣着人家各国使臣,谁都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把人给放回去,对待其他国家又是什么态度。
她上位之后所做的种种,直接导致了她在他国心中的“臭名昭着”。
就算她现在公然说想用神种换资源,收到信儿的国家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她再次给坑了。
北戎王庭,御书房内。
北戎小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右手半握着拳头至于桌案上。
他比登基那日瘦了好几圈,一看就是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的模样。
此时他神色阴郁,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不知丞相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丞相站在御案前,眉头紧锁,双手拿着一份卷轴,垂眸低望。
那卷轴正是新朝刚送来的国书。
他心下一阵发沉,待读完国书上所述之事后,牙关都不自觉紧咬。
他们前段时间刚刚派人去偷神种,失败未归,所有人都折在了琼州岛。结果萧倾城立马就昭告天下他要开始卖神种,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们的脸是什么?!
新朝这皇帝果真可恶!
这种颜面尽失的问题丞相本不想回答,可被当今陛下问到头上,他却不得不回答。
“老臣以为,此事多半是萧倾城故布迷障,只是说说而已,并未真的想要将神种与各国分享。
平心而论,无论哪个王朝能得到如此神种皆是上天庇佑,必当严丝合缝的将其紧紧握在自己手中,就如琼州岛一样,断然不可能拿出来与他人分享!
这其中一定有诈!”
小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伸手不自觉的揉了揉额头。
最近一段时间压在他身上的事实在太多,他总是时不时的就会头痛,还会犯恶心。
父兄惨死,若是他还立不起来,怕是这北戎皇位真要拱手让人!
“神种重要,我们势在必得。若是有其他办法,倒也不必出此下策。
可如今我们本就与新朝交恶,若是再晚他国几分与新朝谈神种之事,怕是那萧倾城又会多加为难!
我们如今无论是百姓还是军营均缺粮食,怕是承担不起这种危险!”
如今这种状况,别的国家可能还会担忧一下在新朝的使臣,不敢公然和新朝撕破脸,可他们北戎完全不用顾忌这件事。
所有派到新朝庆贺的北戎使臣都死光了,不光死光了,尸体都被人家以邀功的理由送回来。
小皇帝越想越生气,刚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喉间一阵瘙痒,没克制住,他一手捂住嘴,疯狂的咳嗽出声。
“咳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顿时在御书房内响起。
旁边的小太监见此被吓了一跳,匆匆跑过去,连忙递过去一杯温茶。
“陛下,您喝一口压一压咳嗽!”
小皇帝咳得太急,就连气息都有些喘不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没办法喝水,连忙伸手摆了摆,示意小太监不要把水给他,先去一边去。
站在不远处的丞相看到小皇帝这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想要向后退,却意识到眼前之人是皇帝,他不能这么做。
当即转身对门外大吼:“太医,快传太医!!!!”
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额头冷汗直冒,放在身侧的手都不停颤抖,没一会儿功夫后脊背就已经被冷汗浸湿。
不可能!?上天绝对不可能对北戎那么残忍!!一定只是普通的感冒!!!!
五天后,新朝,萧倾城寝殿内。
萧倾城单手懒懒散散的半抱着儿子,和没骨头似的靠在床头,让胖胖的小家伙趴在她胸前,就好像胸前长了一只海星一样。
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叉子,一下一下的插床上小几雕工精致的盒子上放着的五颜六色水果块送入口中。
吃到好吃的味道,时不时的幸福的眯一下眼睛,吃到酸的味道,又故意露出“哎呀,好酸,但也好好吃!”的虚假沉迷表情。
被她抱在怀里小海星支着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睛十分专注的盯着萧倾城,连眼珠都不动一下,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开,透明发粘的口水治嘴角流下,垂涎好长,最终“啪嗒”断裂,掉在萧倾城衣服上,阴出好大一个湿乎乎的圆形水迹。
季锦书在床旁边支了一方书桌,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他们娘俩旁边批奏折。
一回头,就见到了这么一幕丧心病狂的景象。
季锦书:……
季锦书从桌案上拿起一方小帕子,伸手给儿子擦掉嘴角流下来的口水,还不忘换块地方,又给萧倾城身上的衣服擦了擦。
十分无语的看向萧倾城,“你不是不爱吃这酸桃吗?逗他干什么?口水落到身上你也不嫌脏?”
季锦书对萧倾城这时不时的就开始逗儿子的行为,简直无言以对。
明明也把儿子宝贝的不行,却每天总是逗她,非得把他逗得嗷嗷哭才行!
六碗又不是个什么爱哭的性子,直接导致了这娘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反正愿挨的一点都不吱声,看起来越发傻得惹人怜惜。
萧倾城这个当妈的方式,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萧倾城浑不在意,“没事儿,反正都已经掉我身上了,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就行。”
自从当了皇帝以后,身上所有的衣服都不用自己洗,简直不要太快乐!
资本家的生活果然无比幸福,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季锦书瞥了一眼他都在这里为他说话,目光却依旧死死盯着萧倾城手里碴子的傻儿子,无奈摇头。
随手将桌子上的几本奏折递给萧倾城,声音清朗,“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