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收拾的差不多,就和季锦书一起披星戴月的出了门。
科考人数比较多,考生一般都是分批分拨,半夜就已经到考场门口准备被门口的士兵们检查。
其实虽然是初秋,可却是凌晨,天气还微微有点冷。
季锦书和萧倾城这次出来只是微服出巡,并不想太张扬,乘坐的马车也极其简朴,就是那种最普通连碳盆都没有的马车。
萧倾城缩着脖子,抱着臂膀,偏偏还不死心的将窗户打开,歪身向外看。
被外边的冷风吹了一下,又把脑袋缩回来一点,只露出去两只眼睛,看起来狗狗祟祟的,但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晚上却特别的明亮。
此时的天刚刚擦亮,街上零零散散的晃荡着还没睡醒,宛如游魂一般往考场漂移的考生。
有人不经意回头,就见到身后不远处有辆马车外壁上也不知道是挂着半个横着的人头,还是挂了两只竖着的眼睛,反正被吓了一跳,顿时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他这么一喊,周围许多的考生和陪考生一起来的亲戚全都回头,见到萧倾城这模样顿时也都被吓了一跳。
“我去!京城晚上真的有鬼!?”
“鬼车夜行!?”
“快走,快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也不知道现在去拜一拜那东西,能不能保佑我高中!?”
……
所有人见到萧倾城那模样瞌睡虫瞬间清醒,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唯一共同做出来的判断就是哆哆嗦嗦的快步远离马车。
马车周围很快就清空了,马车后面的考生根本不敢快走,生怕和前面那横着挂着的半个后脑勺相遇。
坐在车里的季锦书和萧倾城:……
季锦书看着萧倾城那模样,揉了揉眉心,忍无可忍的倾身上前,把她拽了回来,顺手将马车窗关上。
语气无奈的道:“嫌冷你还非要开着窗户往外看?
万一把考生吓出来个好歹,影响科考怎么办?”
大半夜的,看到马车外面探出了半个人头,确实挺吓人的。
指不定有那胆子小的叠加科考压力,一会儿进了考场就会烧起高烧。
简直是捣乱!
马车里的窗户被关上,那出去微微的冷风立刻被隔绝在外,萧倾城瞬间就没那么冷了。
她瞥向季锦书,语气不悦的道:“人家看到妻子冷了,都是给妻子披外衣,到你这可倒好……”
话说到这里,萧倾城仔细看到季锦书今天穿了什么之后,说话的嘴一闭,顿时就不出声了。
季锦书靠在车厢上,身着一身淡蓝色单袍,嘴角轻勾,双臂抱于胸前,眼神玩味的看向萧倾城。
“你想让我怎么脱?”
刚刚初秋,他是习武之人,本来就比较扛冻,穿的自然不多。
他倒是想给萧倾城脱了外衣披身上,可他全身上下除了里衣就这么一件袍子,要他怎么脱?
萧倾城视线上下扫亮了他一眼。
眼前男人身着一身单袍,萧倾城可以透过那身单薄的衣服,清楚的看见他修长身形的轮廓,嘴特别欠的补了一句,“怎么脱都行,我注重的是结果。
不过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就这么拖了不太好吧?要不然等咱们回去之后你来一个要脱不脱的欲拒还迎?”
季锦书脸上原本老神在在看好戏的表情逐渐咧开。
结果!?这家伙想要什么结果!?光口上花花,不干正事的结果吗?!
他双眼微微眯起危险的盯向萧倾城,嘴角阴恻恻的勾起。
声音带着几分似笑非笑,“这可是夫人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再抓儿子当挡箭牌。
咱们夫妻两个人单独好好谈谈“结果”!”
孩子已经三个月,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可以恢复同房。
昨天晚上他想和她亲近,结果她把胖儿子抱到他们两个中间,说什么也不肯把那小家伙送回去。
今天还在车里,这家伙倒是敢开始撩他。
这是料定了他不敢在车里把她怎么样是吧?
萧倾城看到季锦书那阴沉的脸色,爷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有一瞬间的心虚。
胖儿子可比瘦相公好玩多了,新手娘当然更喜欢玩会被馋的流哈喇子的儿子!
心里挨骂:欲求不满的男人就是难搞!
面上丝毫没有半分心虚,微微抬了抬下巴,硬着头皮语气轻挑:“只要你敢脱,我就敢给你结果!
寝殿不刺激,咱去御书房!”
季锦书冷笑一声,“行,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萧倾城也不屑于长:的嗤笑了一声,“我后悔你能把我怎么着!?”
季锦书差点没被萧倾城这个话给气死,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个全身上下嘴最硬的女人给拖回去。
“我让你看看怎么着!”
说着,瞬间冲着萧倾城的方向扑了过去。
外面的暗卫统领驾着车,感受到坐下的马车左左右右摇晃起来,面无表情。
别人家的男女主子坐在马车里摇晃,那说不定是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换作他们家男女主子在马车里摇晃,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动手打起来了,不是妖精打架,是最纯洁的打闹那种。
一把年纪了,两个人却还是说动手就动手,都跟小孩子一样。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