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王:“这是我卖给诸位考生的考题,还请陛下仔细查看。”
萧倾城皱眉,有些拿不准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伸手接过那张油纸包的有些旧的信封,拆开来。
里面几张纸被整整齐齐的叠成一个小方块。接纳纸张大概是因为时间有些长的原因,甚至隐隐泛黄。
萧倾城打开纸张,刚一读完第一张纸上面的题目,脸上的表情差点没裂开。
这家伙卖的分明不是科考的考题!!
本以为这是一场科场舞弊案,没想到却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诈骗骗局!
明明打着卖考题的名号,结果这上面的题目没有一道是和今年考题有关系的题目,是个什么鬼?!
这俩人也太缺德了吧!
萧倾城打开那一沓子纸的时候,季锦书就站在他身后。
垂眼一瞧,便看到了那上面的字迹。
将第一页上面的几道题目匆匆读完,很肯定的道:“这是二十几年前的科考考题。”
井川王没想到季锦书居然知道,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收起那转瞬而逝的锋芒,乐呵呵的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这是二十七年前的考题。
我是那一届赶考的举子,觉得那年的考题出的相当有水平,足以让所有人借鉴。
所以想把那一年的考试题目分享给大家,想让大家互相商讨一下。”
萧倾城:……
季锦书:……
邱秉诚:……
邱秉诚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和吃了屎一样难看,恼羞成怒的恶狠狠看向井川王。
“所以您是在这糊弄我玩儿,想把我推到不义之地吗!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考题!你这分明是诈骗!!!”
井川王笑呵呵的看向他,因为年纪大了眼皮耷拉,眼睛都眯成一条直线,根本睁不开。
吐出了一句相当让人吐血的话。
“我只说是卖考题,二十七年前的考题就不是考题了吗?
谁说是卖今年的考题?
你若是不贪心,又怎么会帮我做这件事?”
说着还乐呵呵、贱兮兮的又补充性的问了一句,“一张六百两,这钱特别好赚是吧?
我可只要了一百两而已!
老头子赚钱不容易,连着好几年都没有收到俸禄,家里已经揭不开锅。
坑一个老头子的钱,你不厚道啊!”
邱秉诚:……
邱秉诚无言以对,甚至暗骂对方不要脸。可谁让他不认识那是曾经出过的考题,而是按今年出过的考题卖呢?
但现在这事情已经闹到陛下面前,之前,他分明是在按今年考题泄漏来和陛下说的,心中已有准备井川王会给他托底。
可谁能想到他就这么被井川王给摆了一道?!
邱秉诚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冒,后脊背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印出来比其他地方稍微深一些的颜色。
如今要怎么办?
若是论迹不论心,他确实没有触犯枉法,可陛下已经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论心不论计算的话,他这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有泄漏考题之嫌?!
现在邱秉诚心里无比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相信井川王的鬼话!
那老狐狸自己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给摘出去,结果就把他一个人给装进去了!
简直可恨!!!
邱秉诚虽然心中恼恨,但也没有其他办法,战战兢兢的看向萧倾城,十分迅速的向萧倾城认错:“启禀陛下!我这一切都是受井川王胁迫,真的没有要影响此次科举之心啊!
还望陛下明察,饶过卑职一次, 卑职往后绝对不会再犯!!”
邱秉诚就差指天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萧倾城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为所动。
对手底下的人摆了摆手,“把他嘴给我堵上!”
这一大清早上起来什么事都没干,就顾着围绕着他弄的这场假科举舞弊案来回转悠来着,其他事情什么都没干。
结果一切到头来全都是假的,人家给的居然不是今年科考的成绩?!
这和在高考之前的学生面前兜售“五三”,非说是今年的高考真题有什么区别?!
简直离了个大谱!
眼瞅着侍卫把邱秉诚像拖死狗一样拽到一边儿,嘴也堵上了,萧倾城的视线再次移回到井川王身上,丝毫没一件半分愠怒,反而十分冷静。
“井川王这是想与我见面,所以故意设下的局?”
井川王继续笑呵呵,“我确实想见您,这次也是给您特意制造出来的麻烦。
我心里很抱歉,但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做。”
说完了,乐呵呵的又从袖管里面掏出来一条类似于之前褶子的东西。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