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王庭。
北戎小皇帝面颊,消瘦坐在龙椅上听到小太监们的汇报,豁然起身,一把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挥落在地。
恼羞成怒的吼道:“这些阴险狡诈的新朝人!居然敢污蔑于朕!!!”
一众大臣跪在地上,头死死的贴着地面,生怕被关注到。
不是因为他们有多怕眼前的小皇帝,而是因为这位小皇帝最近过于喜怒无常。
他们若是现在被抓到,很有可能被无缘无故的呵斥一顿。
甚至有可能让他们想办法,想不到办法就治罪。
可是到如今,他们这小皇帝被那萧倾城压的死死的,甚至萧倾城那边还拿出来一部分证据,他们要怎么反驳?
他们分明是和那些百姓们一起知道的北戎瘟疫之事是南召投毒啊!
北戎丞相皱着眉,劝小皇帝道:“陛下,如今不是发火的时机。
咱们如今最应该做的是如何安抚百姓。
否则如今这种状况,北戎还未与新朝开战,百姓怕不是就已经要开始造反了。”
之前北荣瘟疫的时候,百姓们也不是没有造反的人,可那只是一个小城镇,他直接派兵过去把人全杀了就好。
但如今这事情闹的实在太大,已经不是派兵过去镇压就可以解决的。
那些闹事的百姓们全都是北戎兵将的亲人,甚至有可能其中还夹杂着北戎的将士。
若不好好安抚,一旦他们造反,王庭连反抗的人都没有。
小皇帝再一次听到“不是什么什么的时机”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他不知道不是发火的时机吗?难道他不想解决吗?
可问题是怎么解决啊?!
“看来丞相大人似有高见,那就由丞相大人来说说,如今的状况要如何解决吧!”
一众跪在下面的大臣头往地上埋的更低了,心下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踏实感。
他们就说陛下肯定会迁怒,只有丞相脾气好,任由他这么发脾气也依旧往上上!
老丞相倒也没有因为小皇帝的发火而生气,只是语气十分平和的道:“咱们从未与南召有过任何关于割让国土的协议,这一点我们比谁都要清楚。
只要让南召配合,将这件事情公布于众,就不会再有其他事端。
至于南召向北戎投毒一事,如今无论是真是假,都必须是假的。”
新朝这种手段实在太缺德,让他们防不胜防,连确凿的证据都没有,就在民间大肆散播谣言。
如今百姓们信了,他们也不得不想办法安抚卑贱的百姓。
小皇帝听到这话,死死的咬牙。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无论北融瘟疫是否因为南召而起,都必须不是因为他们?
可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杀害他父兄的元凶,这让他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和那些人合作?
若是新朝那些人所说为真……
“陛下!”
眼瞅着小皇帝的脸色变来变去,丞相立刻冷下脸来,打断对方脑内的想象。
他语气十分严肃的道:“无论是否是南召下毒,如今都必须不是他们!
否则北戎必乱!”
小皇帝死死的咬着牙,一双眼睛瞪得通红,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就连指甲刺破掌心都没能让他回过神来。
深吸一口气,狠狠的闭了闭眼,声音艰涩的道:“好。”
一封国书很快自北戎飘去了南召。
南召皇宫。
南召皇后身着一身明黄色的太后大妆,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聆听下面人报备。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因为表情过于严肃,连法令纹都显得更清楚了一些。
早在禾子珩拒绝离开新朝之时,要带他离开的那些暗卫没能把人带走,便回去禀告了南召太后。
南召太后现在已经知道禾子珩已死之事。
此时她正对萧倾城恨的牙痒痒,听完下面人念完北戎国书,顿时发出一声冷笑。
“这萧倾城果然是宵小之辈!
暗中用我儿身份说事,逼迫他不得不死不说,如今居然还用这种手段挑拨两国关系!
不过她还是太年轻了。
就算她挑拨又能怎么样?北戎小皇帝现在敢与我翻脸吗!?
天真!”
刚刚给南召太后念完北戎国书的小太监,立刻微微弯腰满脸笑容的谄媚道:“太后说的是。
如今南召与北戎正式合作之时,他们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做筏子,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不过那北戎小皇帝就是一个经不起事儿的小崽子而已,前段时间北戎国力大损,就算他知道了瘟疫的前因后果也得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新朝根本拿不出来确切的证据不是吗?
要不说还是太后最英明!那北戎的小皇帝现在不就叭叭的给您送好处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