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在心里骂那小太监骂的不行,奈何南召太后就吃这一套。
她目光无奈的落在小太监身上,心道这些没用的家伙总说她宠信太监,可就这种对比,她怎么可能不宠信太监?
这些百官就知道争权夺利,她要做有可能遭天谴的事儿,他们也只会因为利益,觉得她这么做做的对,理所应当。
可有一个人关心过她的安危?
只有这些在她身边伺候的人,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了南召,我不得不这么做。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快下去安排吧。”
说完了不想再理会任何人,挥了挥手把所有人挥退。
南召这边南召太后骂了一顿人就陷入了瓶颈,可新朝这边,萧倾城这里却极其热闹。
今晚上他吃完晚饭觉得无聊,抱着一岁多的傻儿子出来乱晃,本想去逛一逛夜市,买一些好吃的。
结果他们家这小家伙牙都没长齐,却比她还馋。
但凡她买一点好吃的不给他吃,那都要挥着小胖爪子冲着她“嗷嗷”直叫好半天。
平时最喜欢喊的“娘”也不叫娘了,平时最爱玩的布老虎也不布老虎了,就连平时最喜欢奶娘抱,如今都不让奶娘抱,就非要让她这个亲娘抱,然后试图从她手里抢吃的!
萧倾城单手抱着胖儿子,另一手把手里的糖葫芦举得高高的,垂眼看向他对他筋了筋鼻子,嫌弃的道:“你牙长齐了吗?吃什么吃!?”
六碗圆溜溜的大眼睛就没从糖葫芦上移开,乌溜溜的,足以见得他有多专注。
小手不停的试图去抓萧倾城手里的那根糖果,奈何他四条腿接在一块都未必有萧倾城举着的糖葫芦高,总觉得马上就能够到了,却不知连马腿都没摸到。
心里太过焦急,哪怕平时再也不爱说话,此时都逼着他喊出了声:“娘!吃!!”
萧倾城看着儿子那贪吃的模样一脸嫌弃,转而突然笑了,笑得特别灿烂。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把举在头上的糖葫芦收回来,咬了一口,然后迅速的又把糖葫芦举高。
眉眼弯弯,笑的特别欠揍,乐呵呵地对儿子道:“娘吃了,你不许再闹了啊!”
六碗没想到事情会向这种方向发展,整个人都有些懵,够在半空之中的时候都忘了收回来,就那么愣愣的停在半空之中。
表情逐渐变得委屈,最后直接“哇!”的一声哭出来。
季锦书无语的伸手把六碗接到自己怀里,看向萧倾城的表情里带上几分谴责。
“不给就算了,你逗他干什么?”
他们家六碗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哭过几回,几乎全都是被萧倾城这个当娘的逗的。
且九成都是因为吃。
心下有些无语儿子在吃这方面随了母亲,低头哄着怀里的胖儿子。
“那东西不好吃,你现在牙没长好不能吃,等我们回去吃冻冻好不好?”
小家伙根本不信,摇着头哭得更伤心了。
季锦书就耐着性子继续哄,完全没有平时面对他人的清冷模样。
萧倾城看季锦书又恢复儿子奴的模样,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心里总觉得他儿子对他最好最舍不得他,实际却不知道他家儿子比他心还黑。
自从她从石门府回来之后,小家伙可能是觉得要获得更多父母的关注,开始另辟蹊径。
每次季锦书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的时候,都会哭的撕心裂肺,好像有多舍不得季锦书一样。
可一旦季锦书离开屋子一段距离,小家伙就会立刻停止大哭,转而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哪还有一丁点的舍不得?
次数多了,萧倾城就发现这小家伙的耳力极好,大概也遗传了一些她的身体素质。
每次季锦书走出去他不哭的距离,就是季锦书正常离开后听不到他哭的极限距离。
所以每次季锦书都觉得那小家伙在他走后肯定一直哭,对他这个父亲喜欢的不得了,越来越撒不开手。
萧倾城见有人接盘哄孩子乐见其成,也就没有戳穿小家伙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心机”。
这父子俩如今如胶似漆的父子情,全靠她一个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
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父慈子孝的模样,萧倾城撇了撇嘴,把糖葫芦凑到嘴边,将外面一层的糖皮全磕了。
稍微舔了一下糖葫芦的山楂味皮,发现上面还有一点点甜,又把山楂皮给磕光。
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儿子,把那个只剩下山楂肉的糖葫芦凑到六碗嘴边。
做出一副十分不耐烦,妥协了的模样,“得得得,别哭了,给你吃一口,但只能吃一口,不能多吃嗷!”
看到了萧倾城手中脱皮糖葫芦,已经预料到结果的季锦书:……
就算你不想做个正经的母亲,但你能不能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