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觉得,既然人家上赶着让他们来占便宜,他们没道理有便宜不占。
于是果断派着手底下的人,带了一部分大炮直接前往南召。
南召太后也不是吃素的,眼瞅着萧倾城代表的新朝要和小皇帝联合,她便也开始寻找其他的出路。
于是果断的发求救信给西番,西番感天动地的哭诉,说新朝不做人,参与他们的内政。
说不知道哪儿来的假皇帝里通他国人,明着说要抢皇位,实际上就是想要谋朝篡位。
一整篇书信字字泣血,恨不得把自己放在最无辜的位置上。
西番刚上任的皇帝拿到这封信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好笑,随手将信递给刚刚已经成为摄政王没多久的西番五皇子。
声音有几分嗤笑,“你看看南召那老妖婆,真当咱们是傻子呢,连这种瞎话都能编的出来?
边境那皇帝是真是假,这全天下还有人不知道的吗?”
目前所有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着南召的热闹不想掺和。
结果南召这老妖婆居然把这事儿放在明面上说不说,甚至还想要用这理由管他们借兵。
要是真借了,以后他们还不得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摄政王脸上没什么表情,自从他二皇兄与二皇嫂死后,他脸上就从来没有挂上笑容过。
如今看到南召太后送来的这封信,心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随手将信放在桌子上,语气严肃的道:“南召曾经与北戎联合,转眼就能再去与新朝联合。
有前车之鉴,不可信。”
即便是北戎先行背叛,可论迹不论心,先做出这个行为的人却是他们南召。
谁都不能保证他们西番与南召联合,南召太后不会扭过头来再摆他们一道。
那女人的杀子之仇廉价得很。
西番皇帝点了点头。
“南召太后确实不可信,但我们却不可以坐以待毙。
如今天下三分,可新朝与南召虽瓜分北戎之时损耗了一部分力量,但也同样得到了北戎的国土与人民。
北戎那些百姓们就和吃了萧倾城的蛊毒一样,为了那么一丁点儿的种子,连本国的气节都不要了,现在恨不得自己是新朝的子民。
若是萧倾城再次征兵开战,保不起那些人会参与进来。
届时,与我们西番而言也是一番苦战。”
西番皇帝根本没把如今的南召放在眼里。
毕竟如今都已经打成那样了,眼瞅着内乱使南召国力不断衰退,周边各小国又蠢蠢欲动,不停蚕食。
眼瞅着就要从大国变成小国了,根本不足为惧。
他们现在唯一应该考虑的是,在南召内乱之际,他们可以从南召身上薅下来多少肉。
不然总不可能只便宜新朝吧?
摄政王自然是看出来陛下的意思,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情绪,静静的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道:“我们必然是要削弱新朝的,只不过,如今我们想要与其相争还有些困难。
再过一段时间,我们竟然能与其抗衡。”
西番皇帝不敢置信的看向摄政王,眼睛瞪得大大的。
“皇兄你可是有什么办法,亦或是已经有了什么筹谋?”
他登位之前,曾经也与这位皇兄是政敌,对他了解至深。
这位看着不争不抢,可实际上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眼儿多的是。
要不是因为二皇兄的死,他实在是想要弄死三皇兄也不会跟他联盟,助他上位。
既然他如今这么说了,那必然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摄政王也没瞒着,他微微扯唇,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
“前些时日新朝、南召、北戎三国交战,场面十分混乱。
我趁此时机派人从新朝夺过来一些东西,很是有意思,正在找人研究。”
西番皇帝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很快收敛了慌张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皇兄所说之物,该不会是新潮专有的天雷与火炮吧?”
即使皇帝的情绪收敛的再快,摄政王也依旧察觉到了那一抹紧张,心下顿时觉得有些嘲讽。
这是觉得他若是拿到火炮,研究出来之后会对他的皇位有影响吧?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东西他必须得到,也必须得和新朝一争高下。
害死二皇兄的三皇子已经死了,接下来就是萧倾城了。
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顺服的姿态,“正是天雷与火炮。
如今微臣正命人研究火炮的构架,以及天雷的成分,一旦可以研究出来,便可立即与新朝抗衡。
届时即便我们加入两国之间的战场,也不会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路上,总不能等着萧倾城灭完了南召之后,转头来再灭掉咱们西番,统一四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