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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的多着呢。桥头朱家,太平街李家,都有好的。”王昕顺势道:“太平街有家葛
家,遭了官司,怎样了你知道吗?”张好老道:“怎么不知,杨乃武是冤枉的呀。”王昕不
觉心中一动,即问道:“你如何知道是冤枉呢?”好老道:“杨家二少爷上省赴试,即是趁
的我这只小船,我上着帐呢。”说着,把帐给王昕看了。王昕暗想:“如此说来,乃武实是
冤枉。”又问道:“葛家在太平街那里,你知道吗?”好老道:“怎么不认识,有一家小茶
馆的,钱宝生便在里面喝茶。”王昕一一记了,不多时候,早到了仓前,王昕付了船钱,上
得岸去,迳向太平街走去,走到一家茶馆门口,向对面一望,见有一家门上挂着麻幡,知道
便是葛家,即走进站去,先在门一缝内一张,见里面坐着一个黑丑女子,料到便是三姑,把
门一敲,三姑即走出开门,一见王昕,并不认得,不禁一呆道:“做什么呀?”王昕倒也一
呆,忙笑道:“可有丝棉买呀?”三姑听说是买丝棉的,生意到门,忙道:“有有,请里面
来。”王昕随了三姑,到了客堂之内,见正中位着灵台,知道即是小大。三姑早把丝棉取出
道:“这是一斤,要两块洋钱。”王昕即付了二元,暗想如何可以探得口风,顿时心生一
计,向三姑道:“哟呀,这房子不太平呐。”三姑本来昨夜得了一个怕梦,梦见小大向他相
骂,听得王昕的话,中了心怀,忙道:“老先生,你会着风水的吗?昨夜我正梦见哥哥咧。
”王昕暗暗好笑,即点头道:“正是,你哥哥说死得冤枉,今夜还得来咧。”三姑一吓,忙
道:“老先生,可有什么法子阻止他不来呢?”王昕道:“有的,只要写一张祝告给灶王爷
就好咧。”三姑道:“可是真的?老先生你可会写?我把东西谢你。”王昕道:“我写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