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田蜜?!”黄埔飞与慕心怡心中一惊。
“你快去,别管我。”慕心怡还在撕扯身上绑的凌乱的的绳子,嘴上却不断催促黄埔飞快去看看田蜜,越慌越乱,一时间慕心怡被缠在绳子中无法出来,只能期待着看着黄埔飞冲进卧室。
“什么人!”阿达罗柯低吼了一句,趴在床上回头看向突然冲进来的黄埔飞。
只可惜黄埔飞并不能听懂他说了什么,冲上去一把将五大三粗的阿达罗柯从床上拽了起来,看了一眼衣衫凌乱晕倒在床上,还被用奇怪的方式绑着的田蜜,还没等他上前叫醒田蜜,只觉得一道拳风呼啸而至,整个人下意识的一猫身子,只觉得凛冽的拳风贴着自己的头皮划过。没想到这个钻石大王阿达罗柯竟然也是个练家子,当下也顾不得去看田蜜的情况,挥手就是一拳回敬。
阿达罗柯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拳脚上多少会一些,但是他会的那点三脚猫功夫,与黄埔飞这样枪林弹雨磨砺出来的真汉子来说,还是有些不够看的。刚才能靠近黄埔飞也不过是因为黄埔飞关心田蜜的情况一时不差而已,但是还是被经验老道的黄埔飞躲过了。
却说黄埔飞这一拳挥的飞快,阿达罗柯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被一拳掀翻在地,嘴里一阵腥苦,哇的一下吐出两颗黄斑牙。
“你,该死。”阿达罗柯像是明白了黄埔飞听不懂自己说话,只能愤怒的用还不太熟练的汉语怒吼道。
黄埔飞明白不解决了眼前这个人是没办法安全的带田蜜与慕心怡离开的,更何况不能叫这个人出去,黄埔云还在门外,若是不解决了他怎么说都是个麻烦。当下也不说话,冲上去一脚踢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阿达罗柯的胸膛上,骑上去就是一顿揍,阿达罗柯原本还在挣扎,可是黄埔飞招招不留手,没几下阿达罗柯就昏过去了,确定阿达罗柯短时间内不会醒来,黄埔飞也不恋战,立刻起身来到床边。
此刻慕心怡也终于从绳子堆里挣脱出来,见到在床上昏迷着的衣衫凌乱的田蜜,心疼的哭了出来,嘴里还止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努力想把田蜜身上的绳子解开,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没办法拆开田蜜身上的绳子。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黄埔飞在这个时间试图唤醒田蜜,可是无论他是拍脸还是掐人中田蜜就是没有任何反应,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过,黄埔飞还是决定回去来再说,当下抱起田蜜示意慕心怡跟上自己,率先出了卧室。
慕心怡此刻也冷静了许多,虽然还是止不住的流泪,但是已经能够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继续固执的非要解开绳子,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让大家处在危险之中罢了。想通这些慕心怡也不在耽搁,连忙起身快步跟上。
看到黄埔飞与慕心怡出来,田蜜还被绑着抱在黄埔飞怀里,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黄埔云立刻上前,接过了田蜜当下心头一惊。原本黄埔云以为田蜜只是长的像小孩子而已,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如果不是有她活了二十多年的资料,黄埔云一定会以为怀中的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小朋友。
“等我一下。”黄埔飞并没有看到黄埔云眼底的惊讶,在他看来女孩子都一样,只不过这个更轻一点,在自己妹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黄埔飞才把她交给黄埔云的,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慕心怡,黄埔飞严肃的吩咐着。
“他还要做什么?”慕心怡奇怪的看着在次回到屋里的黄埔飞,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只不过黄埔云现在抱着田蜜,根本就没有手来告诉慕心怡什么了什么,只不过就算她不解释慕心怡早晚也会知道的。
不一会,黄埔飞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细心的锁好了门口,从黄埔云手中接过田蜜,示意慕心怡跟上。
政治监狱。
“准备好了吗?还有三个小时就是换岗时间。”
“那是自然。”
“你怕么?”
“还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怕过。你怕了?”
“呵呵。”
“完成这个工事,我们就可以安心的等着时机成熟,然后一举逃离这个讨厌的监狱了。”
“是呀。”
一声长叹过后,整个监狱在次陷入了沉寂。那一声叹息所包含的期待不舍与感慨等一切一切情感,像是余音绕梁一般,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也回荡在无眠人的心里。
元历十一月十三。
自从绑架事件结束之后,黄埔飞第一时间报了警,说酒店房间里有人打架斗殴,情节非常严重。在警察们到了该酒店直接破门而入,没想到打架的场面没看到,倒是看到两伙人倒在地上都昏死了过去,有两个人尤为严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真是打的连妈都不认得了。
这件事生没多久常秘书就再次登门拜访,在书房与黄埔无痕秘密谈话了将近两个小时。第二天整个中央都知道了,常秘书因为擅离职守被扁到了地方坐市长,而黄埔老将军与纪检委书记温文杰仅为这件事打吵了一架,叫原本就紧张的关系立刻变得剑拔弩张,很快钻石大王在华夏被打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这条消息对国内珠宝行业是一次巨大的冲击。尤其是华洁企业华洁国内公司的钻石都是从非洲那边进货的,这次得罪了钻石大王是对华洁的一次冲击,损失保守估计至少上亿。
但是蜜怡却从这次钻石冲击脱颖而出,非凡没有受到影响,还趁其他同行的空虚时期快速展,一举吞并许多小公司,成为了国内屈一指的珠宝商,不得不提的是,曾经经常来找茬的周夫人家里的周福珠宝也被蜜怡一次性吞并,据说周福老板一怒之下与周夫人离了婚,现在周夫人过得如何并没有人知道。
京都海鲜城。
“黄埔小姐,我敬你一杯,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早就被华洁给收购了。”说完慕心怡举起杯,仰头一饮而尽,这么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慕心怡早就练就了一身好酒量,就算外来二斤白酒都没有什么。
黄埔云只是笑着举杯,轻抿了一口酒杯,没有说什么。
“黄埔大哥,我也敬你一杯,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被那个臭男人欺负去了。”田蜜学的有模有样,也举起杯子,说的头头是道,就是可爱的小样子没叫人体会到她的认真,反而都强忍着憋笑,看着田蜜同样一饮而尽。
“好喝,嘿嘿。”别看慕心怡酒量不错,但田蜜可是正宗的一杯倒,谁知道她想了什么,总之非要喝了杯白酒,现在已经睡得找不到家了。
“叫你们见笑了。”慕心怡揉了揉田蜜的头,笑眯眯的说着,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宠爱,仿佛要滴出水来了一样。
“蜜蜜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小时候家里生活条件也不太好,父母都是不治身亡的,所以小小的田蜜留下了病根,怎么也长不大。”慕心怡的话像是追忆,又像是感慨的说着。“我在孤儿院认识的她,那时候她就已经十多岁了,可是一直不爱说话,一直被欺负。那时候小小的人,总是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也不说话,我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她就跟在我身后,眼巴眼望的看着我,也不说要也不说不要。”
“那时候,很幸福吧。”黄埔云一直在家人怀抱里长大,总是抱怨没有真心的好朋友,现在听着慕心怡与田蜜的往事,竟然生出一丝丝羡慕,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写到。
“幸福?应该吧。”慕心怡的话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但是当时生活的艰辛怕是只有她们两个人才懂得,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她们两个在面对叶秋的时候,手都不敢先迈出那一步。
时光荏苒,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在处理好了慕心怡的事,黄埔飞也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京都,过年应该都回不来了。少了许多竞争对手与总是打压的庞然大物,蜜怡正在欣欣向荣的向上展,年会上慕心怡还请来了黄埔云做嘉宾,虽然还是不能说话,但是黄埔云的到来还是让年会达到了一个高潮。
黄埔云,黄埔世家的大小姐,军队的一朵娇花,除却黄埔世家的光环,单是她现在特种兵的身份,就足够这群生活在都市里,受各种谍战大片熏陶出来的少女少男们崇拜的了。
新年转眼而来,蜜怡推出了新的单品,沙漠玫瑰,海洋之心,水沫耳环等等,每件单品田蜜都细心的配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寓意也都相当美好,一时间在各大消费群体中收获大量好评。
“心怡姐,你说叶秋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百无聊赖的田蜜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涂抹这什么。情绪低沉的问着慕心怡。
“你忘记黄埔小姐上次说的,叶秋他受了重伤,应该是去哪里养伤去了吧。”慕心怡目光盯着电脑,双手飞快地敲击着键盘,随口回答道。
“可是都过年了诶,叶秋哥哥不准备来看看我们,和我们一起过年么?”田蜜实在是看不下去眼前的图纸了,目光转向窗外,看着满天的烟火,难过的说着,仿佛叶秋不来陪她们就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慕心怡没有说话,同样看向了窗外的烟火,过去这个时候叶秋应该早就带着田蜜下楼放烟花去了,可是现在呢?只有她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就连过年也一点年味都没有,凄凉的不像话。
政治监狱。
“半个小时。最后检查一下工具,最后一次回想一下缪清说的通道,路线。注意行动不要惊动其他犯人。”叶秋认真的说着,自己也确实那么做了,隔壁的楚翔天同样如此,都是为越狱做着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