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看少爷我像是缺这二两银子的人么?实话告诉你,本来少爷我只是想帮这位受了你们欺负的可怜老丈讲讲理,为穷苦百姓讨个公道,而你知错不改,抵赖不说,还拿着二两银子来羞辱少爷我,还想要赶少爷我走,这是明摆着是看不起少爷我,前前后后所作所为,无不是在侮辱本少爷,是可忍孰不可忍,少爷我精神上很受伤,非常受伤,你看怎么办吧?”
掌柜眉头一皱,心说,我都把话和你说明白了,你还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自找丢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但转念一想,敢这般肆无忌惮上门敲诈勒索,要取银子的,怕是也有些来头。
虽然自家有后台撑腰,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给东家惹麻烦也是他分内之事,便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赶紧请走这位小神。
想了想,掌柜道:“那少爷您想怎么办?”
这时,张义脸上才露出了笑容,一副你很明白事,很好的表情,开门见山,掷地有声的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少爷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不给你东家面子,少爷我是讲道理的人,这老丈的经济损失,精神损失,还是少爷我的精神损失费也就不找你多要了,一口价,一百两。”
刘通等侍卫听了这话,都是险些惊叫出声来,此时皆是强装镇定,心中大骇,暗想,少爷,您这狮子大张口可是有点过了。
掌柜则是直接被刺激到了,就跟踩了刺猬一般,一蹦老高的怒骂道。“什么!一百两!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抢啊!”
哥我这不是正在抢呢么!
心中这般道,张义嘴上当然是没说出来,且已是预测到事情会展到这一步的他赫然一拍桌子,横眉痛斥道:“你个死胖子,侮辱本少爷不算,现在竟然还敢出言辱骂,真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不过少爷我为人宅心仁厚,心怀广阔,不和你一般计较,但如今一百两已是不能弥补少爷我的精神创伤,二百两,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掌柜突然伸手将张义面前的二两银子抢了回来,毫不示弱的怒声道:“没有,一个铜板都没有,我可告诉你,这店乃是忠勇子爵杨爵爷家的产业,上这儿来闹事,我看你是瞎了狗眼,不想活了,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打了你也是白打,哼,不仅如此,我还要抓你去见官……”
就在这时,心中窃喜剧情都在按照着自己设想的方向展的张义面色阴沉,突然起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速度极快,一巴掌抽在了掌柜的脸上,随后一脚踹中了他的肚子,直接将他踹倒在了地上。
“你个死肥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威胁本少爷,辱骂本少爷,还想要动手打本少爷,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封门!”
前面的话张义是对掌柜说,而后俩字则是对刘通下的命令。
刘通老油条一根,当是知道杨子爵和自家主子济南侯爷比起来,那就是个渣。
如今四少爷挑事,摆明了是要讹诈一大笔银子,虽然这么做会闹得两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但他可不敢拦着。
不仅如此,刘通还得不惜一切的保护张义的安全。
生怕时间拖得久了,出现什么他无法掌控的情况,不得已,刘通也只能是竭尽全力的配合,想的是赶紧解决了这事,好让少爷完好无缺的回府。
在他的指挥下,有两个侍卫立刻将正门给堵住,另有一个侍卫杀进了厨房,去和后门的两人汇合。
剩下的侍卫,两个跟随刘通守在了张义身边,严防他受到伤害,剩下的四个则是一拥而上,连打带踹的驱使着酒楼伙计把门窗上了挡板。
酒店伙计很清楚自己手底下的功夫有几斤几两,而且这里出了事,当是由掌柜的承担责任,他们还没忠心到为了东家连命都不要。
平时狐假虎威没问题,此刻见了真章,摆明了挑刺就要挨揍,伙计们甚至觉得,这顿揍挨的都不值得。
一时之间,店里的食客都惊慌不已,纷纷起身想要离去,却听张义大吼一声:“都给少爷我乖乖坐着,少爷我保证你们没事,不然……哼哼!”
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光看那些凶恶的侍卫,店里的食客们也知道抗命的结果会是怎样,只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所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其中确是有几个人心头火起,可一瞧这位少爷就是出身不凡,他们当是还没有蠢到为了这点小事而去惹大麻烦。
楼上雅间里,有些身份地位的客人也被惊动了,但其中有家奴认得刘通,一宣扬间,这些背景没有张义硬的食客便乖乖的缩回了雅间内。
此时的徐福已经是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之前一直正义又亲善,此刻却是凶神恶煞的张义,实在是无法将前后截然不同的两人联系在一起。
而这时,张义的目光也正巧扫到了徐福,猛然想起来,他可是个刚刚完成了自我升华,进步成为了一位有文化,有了追求的流氓,当是应该再多讲些道理才符合他如今的身份,更不浪费他的一番领悟与努力。
旋即,只见张义一脚踩在掌柜的胸口,直踩得他喘气都不顺,情绪激愤的怒骂道:“刚刚少爷我听这徐老丈哭诉,你这店欺诈菜农,拿假银结账,进来只是想和你讲讲道理,为穷苦百姓讨个公道,伸张正义,维系国法,不想少爷我还没说完,你便百般诬陷抵赖,更是出言辱骂本少爷,此还不算,竟还胆大包天,仗势欺人,威胁少爷我,更还要打杀谋害本少爷,公然藐视王法,此行此举寒了国民之心不说,国民乃是帝国之根本,你如此动摇国本,你想怎样?”
这话听得在场众人都是浑身狂冒冷汗,站在张义身边的刘通直在心中道:“少爷,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瞎子,您这个道理讲得可是有点过了。”
这时,张义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本少爷我心地善良,便不抓你去见官了,可少爷我这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需要医治,诊金我也就不多要了,三百两,如果你不肯拿出来,那就休怪少爷我送你去顺天府,更是要让我爹参你那东家一本,一个包庇纵容之罪他是跑不了的,而你……哼哼,怕是命都难保。”
一顶公然藐视王法,动摇帝国根基的大帽子扣下来,顿时让掌柜的慌了神。
再看这少爷嚣张跋扈,听其父更是能上奏帝国天子,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可转念一想,你有这么大能耐,还用得着来这里讹诈银子。
当即,掌柜的便认为张义是在唬他,一双被一脸肥肉挤兑的,只剩一条黑线的双眼瞬时爆睁了一倍,怒斥道:“你这是诬陷,你这是讹诈,我要报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