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说话算话,但这要看对谁说,对刘通,对瑾瑶,对木易,他的话说了就算,而对眼前这些人……张义真没把这些人当人看。
凡是威胁到他性命的人,就必须要抹杀掉,这是如今张义的座右铭。
霎时间,一场屠杀开始,刘通带着十二侍卫在短短几分钟里就解决了剩下的十几人。随后不用张义下令,刘通带头开始打扫战场,这一群死尸身上值钱的物件是一个都没落下。
张义走回到丝毫没有一丝惧意,镇定自若的瑾瑶身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但他身边的瑾瑶却是感觉到,自张义身上散出来的,犹若实质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她清楚,这才是事情的开始,张义一定还有着下一步打算。
出于女人天生的好奇,瑾瑶一时没忍住,低声问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带人杀进顺天府府尹家,砍了那个沈三公子么?”
呵呵一笑,张义道:“我还真想这么干,可我要是这么干了,怕是死的就先是我了,沈三的命先留着,早晚有一天我会亲自去取,今天这事嘛,等下我得找他老爹说道说道,杀不死他老子也他妈的吓死他。”
言罢,张义对着刘通喊道:“去看看马车能不能修好。”
等刘通检查了马车,得到赶车马夫能够修好车轮的答案后上报,张义下令道:“暂时原地休息,大家处理下伤口,等马车修好了,把这些死人的人头都装上,咱们回京都,去顺天府。”
“什么?去顺天府?少爷,那里可不是您能随便去胡闹的地方啊!”刘通猜不透张义的想法,但他清楚,闹顺天府的罪名可是不小,如今侯爷又不在京都,出了事的话,主母和大统领怕是都扛不住。
张义瞟了刘通一眼,呵呵一笑,道:“你别想歪了,我只是要去报官,他们这群家伙可是要杀我这官家子弟,我当然得去顺天府讨个公道了。”
刘通细想想,张义说的没错,他猜想,小少爷这是想通过此番举动给沈三公子一个警告,却是不知道,张义不仅如此想,还存了另一番心思。
时间不长,马车修好了,刘通也将没有受伤的马匹收拢了下。
张义硬是拉着瑾瑶同乘一匹,一行人骑着马,赶着装满了人头,车门车窗紧闭的马车,浩浩荡荡朝着京都进。
到了京都门口,守卫城门的侍卫长看到车后一路滴落的鲜血,心中惊诧。
待到刘通将事情说明后,他忙去请示城门官,得到的命令是放行。
这倒是让张义有些吃惊,这么一车人头就这般让拉进城里了?这他妈可是京都,一国之心脏啊!
他那里知道,这位城门官追随的老大人和顺天府府尹不对付,而近几日,张义和沈三等一帮豪门公子间闹腾的事情也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如今这位张义拉着一车人头去顺天府,自然是去寻顺天府府尹的晦气,他等着看热闹还来不及呢,那里会拦着。
不知道世道黑暗,官场内幕,京都水深的张义就这般带人直奔顺天府,正巧赶上了沈大人刚刚出门,打算上轿子回府。
“沈大人请留步,本小侯爷有个大案子,请沈大人立刻受理下。”骑着高头大马,张义离着老远就高声喊道。
沈大人一见是张义,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自家儿子就是被这家伙暴打又羞辱了一顿,险些断子绝孙,如今三月不能行房事不说,更已经是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他这是来干什么?
不等沈大人开口,已是带人到了近前的张义跳下马,将马车车门拉开一道小缝,正好露出一颗瞪大了眼珠子,嘴角流血的恐怖人头来。
随即,张义朗朗道:“沈大人,我出城去我张家族学,路上却遇到了些抢匪想要杀人越货,幸好我的侍卫比起这些人来技高一筹,我才幸得保住了小命。”
话锋一转,张义铿锵有力的继续道:“胆敢在京都附近如此猖狂,连我这侯府子弟都敢打劫谋害,我想这些人背后必定有着一个强大的人物支持,我要求彻查到底,不然日后京都的少爷们谁还敢出京,看来这事我得向京都的各家大人们传告下,如左相,右相,刑部尚书……免得哪家的公子真就丢了性命。”
说到此,张义突然“咿”了一声,随后满脸惊讶的继续道:“沈大人,刚刚我受到惊吓没看清楚,现在细细看这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哦,让我想想……”
当沈大人看清楚这已死之人的脸时,吓得险些瘫坐在地上。
沈大人怕,是因为他认得此人,正是常年跟随在自家三儿子身边的长随牛二。
一瞬间,经验老道的沈大人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曝光了,会有怎样的一个结果。
快步的走到张义的身边,一拉他的衣袖,沈大人放低了姿态,小声道:“可否请四少爷私下聊两句?”
张义呵呵一笑,点了下头,也低声回道:“咱就不用进去坐了,边上聊吧。”
沈大人无奈,只好跟着张义走到了一边,距离人群有十米远的僻静处,刚想开口,不想张义抢了先。
“五千两。”
在张义对这个世界的初步了解中,五千两银子顶的上上辈子五百万现金了,此足可以平复他受伤的心灵。
而听了这数字的沈大人心头一颤,身子都跟着轻轻一哆嗦,呆愣了几秒后,也不废话,道:“两千两。”
回想上辈子所知的贪官,贪污几百万的已是大贪了,想这顺天府在京都也不算什么油水衙门,且如今张义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便改口道:“四千五百两。”
“两千五百两。
“四千两。”
“三千两。”
“成交,我看沈大人你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我明日让刘通去府上取。”
“行。”沈大人此刻对张义是惜字如金,心里恨不得活活掐死他。
眼看着张义春风满面的走回来,再看沈大人脸上肥肉连连抽搐,黑的跟锅底一样,刘通没多少同情,反倒是有点幸灾乐祸,心中暗道:“你儿子惹谁不好,非要惹我们家逆天小少爷,这不是自己找死么,活该,天作孽有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啊!”
“沈大人,这马车我就不拉走了,等你处理完了车上的“物件”,记得把马车洗干净送回济南侯府去,还有,城外的“垃圾”也请沈大人一并处理了吧。”
言罢,张义飞身上马,双手环住瑾瑶,一拉缰绳,大喝道:“走,回府!”
刘通等侍卫忙打马跟上,其他侍卫很懂分寸的和张义保持着一定距离,而刘通则是赶了上去,控制着坐骑和张义的马差着一个马头的位置,随身保护。
“刘通,明天一早去沈大人府上把三千两银子取回来,拿出五百两分给兄弟们。”
一听这话,刘通立刻猜到了张义和沈大人刚才谈了些什么,没有多问其他,点头道:“是,多谢少爷赏赐。”
此时已是傍晚,路上行人不多,见这么一帮身上挂彩,各个却精神抖擞,更显威武的兵爷,路人都飞快躲避,令张义这一路走的顺畅无比。
就在这时,从一条岔道上走出一位二十岁左右,身穿锦缎华服的青年。
张义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在“醉君阁”和自己为敌,跟在方木身边喊“报官”之人,他记得那是京城富商金家的五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