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公子是真想大喊,可他不敢,只能死咬牙关,硬挺着身上的剧痛,用一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看着张义。
“金五公子,你家可是富可敌国的大家,想必你修炼的玄功武诀和武技也都是高级货了,少爷我也现在正缺武技,不知道金公子有没有什么可赠予我的呢?”
说话间,张义拿过侍卫手中的一壶烈酒,拔掉瓶塞,将味道浓烈刺鼻的烈酒浇在了金公子那被拔下来的衣服上。
不用张义张口,身为张义身边第一打手的刘通就很配合的从腰间摸出了个火折子,直接将地上被酒水浸过的衣服点燃。
呼啦!熊熊烈火燃起……
嗅着焦糊的味道,一想这火要是烧在身上,那不得生生疼死,金五公子心里没有丝毫的挣扎,立刻道:“玄品高级玄功武诀【紫云诀】一部,玄品低级武技【惊雷步】【兽王拳】,这都是我自己修炼的,也是我在家族中能接触到的最高级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用张义开口问,刘通上前一步道:“少爷,这三样他都没带在身上。”
张义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眼看着金五公子,声音冰冷道:“你是在耍我么?”
金五公子吓的一哆嗦,忙解释道:“没……我……我这就回家给你取来。”
张义双目一瞪,伸手就给了金五公子一耳光,打的响亮非常,嘴上骂道:“他妈的,回去找人来报仇才是真的吧,敢和我玩这种低级花样,看我不折磨得你半身不遂,生不如死。”
眼见张义要将一壶烈酒浇在自己身上,金五公子顿时嚎啕大哭道:“我……我都背下来了,我可以立刻写给你,不要烧我,求求你不要烧我啊!”
张义停止了倒酒的动作,眼珠子一转,对刘通吩咐道:“去找条麻袋装着他,咱们找家客栈,让这孙子把武技和玄功武诀都写下来。”
办这事刘通十分在行,时候不多,一行人就已在一家客栈的客房内。
金五公子浑身痛的要死,笔都拿不稳,最后只得口述,众人中一位上过几年书院的侍卫进行了记录。
手拿着【紫云诀】和【惊雷步】【兽王拳】的手抄本,张义笑眯眯的看着金公子,道:“金五公子,你给我的最好是真货,如果让我知道你给的是假货的话,我会用一百种法子,每天折磨你一遍,刘通,把这家伙打晕了装麻袋里,丢他们家附近。”
言罢,张义将手抄本揣进怀中,率先出了屋子,刘通对两个侍卫说了两句,忙跟了出来。
本以为张义会直接回府,不想他却是带着他们进了一家酒家,入了包厢后,张义立刻吩咐人去府里将手下其他的侍卫叫回来。
……
进酒家包厢,一落座,张义就向刘通问起了近日来对那几位少爷的调查结果。
刘通简洁明要的说过后,他对张义的想法猜了个大概,试探着问道:“少爷,您这是想今晚就行动?”
张义点了点头,道:“咱们已经动了一个金小五,不出预料的话,明天其他几家少爷就会得到消息,从而加强戒备,甚至是闭门不出,想要报仇就费劲了,今晚能抓到几个算几个,兵贵神速。”
刘通知道自己拦不住张义,且最近“助纣为虐”的事干的也越来越习惯,便吩咐身边的侍卫,去寻来他安排监视那些少爷的地痞头子。
时间不长,负责监视各家少爷的地痞头目田三亩,被侍卫带进了酒家的包厢。
这田三亩身材矮小干瘦,长相贼眉鼠眼,看着有点娘气,说起话来声音却是粗声粗气,十分的爷们,让张义感觉很不协调。
“小人田三亩见过四少爷,见过刘大哥。”
刚刚张义听刘通细说过这个田三亩,他是京都的坐地户,在龙蛇混杂的西城混得还不错。
别看他长相挺猥琐,一副胆小鬼,软骨头的相貌,内在却是个硬汉子,狠茬子,玄武二变中阶修为,胆大的很,只要有钱赚,他什么都敢做,还有,他的猥琐龌龊是真的。
习惯了现代人打交道的方式,再瞧着田三亩一身混混气质,略感亲切的张义面上一笑,道:“刘通和我说过你,说你们是好兄弟,既然你是他兄弟,那也就是我兄弟了,不用拘谨,坐下边吃边说。”
田三亩听了张义这话,咧嘴一笑,也不装样,坐下来伸手抓过一只卤猪蹄,一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便将近日来的监视情况详详细细的做了汇报。
自打“醉君阁”一事之后,不知何原因,沈三公子是足不出府。
张义和刘通自然是知道其中原因,但都觉得没必要和田三亩去解释,听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除了沈三公子外,其他几位少爷都跟没事人似的,依旧流连花街柳巷,享受风花雪月。
他们每天的行程很固定,白天去自家族学习武学文,入了夜,这些花间老手们就憋不住了。
就在田三亩刚来见张义时,他已是接到了可靠消息,户部右侍郎王大人家的二公子,工部尚书左侍郎刘大人家的六公子,已出门前往三等阁巷的“翠微居”,那的韩媚姐与谢箫妹是两位公子的老相好。
说到这儿,田三亩来了兴致,道:“韩媚姐那可是出了名的风骚,听说内媚之术修炼的如火纯情,八大胡同少有敌手,整个帝国那都是屈一指,嘿嘿,谢箫妹一口吹箫绝技也是名声在外,那舌尖弹动之法绝妙无双,让人欲仙欲死……”
若是闲来无事,张义倒是挺喜欢和这个同道中人好好聊聊八大胡同的那些娼妓名宿,可现在他可没这个心情。
感觉到了自家少爷有点不耐烦,刘通适时的咳嗽了下,如入境般的田三亩才清醒过来,话归正题。
“醉君阁”那事儿田三亩听说了,他心里清楚张义这是要去寻仇家的晦气,很是善解人意的,将两位公子前往的详细路线和所用时间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到此,张义瞟了眼刘通,田三亩混子出身,多年历练,精的跟猴似的,不用刘通开口委婉送客,他一手又抓了只猪蹄,另一手提了一坛好酒,便起身笑呵呵道:“四少爷,刘大哥,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张义笑着对其点了点头,刘通没起身,直接从兜里摸了块五两银锭丢了过去。
田三亩稍一退后,脚尖一接一勾,在那么轻轻一弹,银锭就飞起老高,随后他丢起手中的猪蹄,手法飞快,将银锭接下,塞进胸口衣内,逐又接下猪蹄,这才笑呵呵的退出包厢。
田三亩一走,张义就对刘通道:“京都我不熟,刚才田三亩说的路线上,可有好下手的地方?”
刘通细细的想了想,道:“王家二公子前往阁巷会经过牛栏街,那里白天是菜市场,入夜倒是清净的很,且巷子多而杂,好藏身,也好跑路,适合下手,按田三亩说的时间,咱们动作快些,能拦住。”
张义当机立断道:“就先弄他,赶紧让人去给大家弄身黑衣黑裤黑鞋黑面布,待会行事长剑就不要带了,太显眼,容易被认出来,记得,咱们的目的是抓人,不恋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