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小蛮再次沉入了血池中,而张义没敢直接下去。
平复了下身体的躁动,他蹲下身,用双手捧起一把血水闻了闻,然后想等着豹小蛮上来唤气的时候,问问关于这血池中血水的事。
对自己小命珍惜的紧,虽然豹小蛮说人类也可以修炼这功法,而若是这功法真是孙猴子留下的,那绝对是最上乘的功法。
但那不过是传说,他不敢轻易尝试,想要了解的更多,从中找寻出自己能够修炼,危险系数最小的路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张义好奇,难道魔人有腮,能再水里呼吸么?
将脑袋伸进了血池中,惊奇的现,豹小蛮竟然真的在呼吸。
就见她盘坐在这有两米深的池底,双手在小腹处捏着黑石上记载的手诀,嘴唇蠕动,显然是在念动与这手诀相配合的口诀,丝毫不受血水的影响。
这不科学啊!
张义鬼使神差的试着也深吸了一口气,立时被呛到了,猛烈咳嗽,弄出的声响惊醒了豹小蛮。
她大眼镜一瞪,松了手诀,飞快的游出了水面,呼了口气后怒道:“咱们不是说好了,不骚扰对方的么?你赖皮!大赖皮!”
“我真没想打扰你,我只是看看,话说,你们兽人都会在水里呼吸么?怎么做到的?你教我,我给你鸡腿。”
张义说话间从怀中摸出了个鸡腿,晃悠着道,贱相狠得豹小蛮想一爪子抓花他的脸。
之前和张义三人对战消耗了豹小蛮不少的体力,虽然谈不上饿,但美食当前,她还是想吃。
只露出雪白香肩以上的她伸出了手,张义很配合的将鸡腿放在了她的手上,豹小蛮几口就将鸡腿啃了个干干净净。
而后在张义惊讶的目光中,她把鸡骨头当黄瓜似的,咔吃咔吃咬碎了吞下去,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等豹小蛮吃完了,立刻露出了一副欢快不已的笑脸,道:“哈哈,告诉你哦,很简单哦,你入了血池,盘坐在池底,只要捏那【大圣炼体诀】中描画的手诀,就可以和在上面一样正常呼吸了。”
张义终于知道这小妮子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了,原来是摆了他一道乐的。
孙大圣啊,您老人家也不写明白,浪费了我一个鸡腿换亲亲吃豆腐的机会,造孽啊!心中唠叨着,张义立刻脱光了,进了血池。
盘坐池底,捏动手诀,神奇玄妙的按绝油然而生,似是自己也变成而来这血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和这血池化为了一体。
这超乎了张义能理解的范围,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种解释——哥是穿越者,这本就够玄幻了,现在只是在血水里可以呼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浸泡在血池中,感觉不到这血水对自己有什么伤害,张义开始了【大圣炼体诀】的修炼。
【大圣炼体诀】的第一步以血水养血肉。
入血池后双手在小腹丹田处结一手诀,然后以生涩的口诀引肉身的变化,形同是将自己化身成炉,吸收外部血液,在体内进行炼化,最后又在身体的外部,手诀之上凝结成一滴纯血,吞服。
在张义看来,这个过程和自己修炼的功法差不多,都是在洗练肉身。
但当他真的盘坐血池中,双手在小腹处重叠,捏了个玄妙的手诀,念动那生涩的口诀间,才知道两者间有着天地般的差距。
四方神舟大陆皆知魔人强大,但追其原因,却鲜少有人能细说明白。
如今张义算是明白了,人类修炼的第一步是洗练,而这兽人修炼第一步是淬炼。
随着张义念动口诀,身体就是一颤,紧随其后,他的身体就似变成了一个被猛烈烧烤着的炉子,外面的鲜血被全身的毛孔吸摄入自身这炉中,不停的煮沸,焚炼,去除血水中的杂质间,也在炼化掉自身的杂质,同时将外部进来血水中最精华的部分保留下来。
续而,这一丝肉眼都不可见,不知耗费了多少血池血水才炼出来的精华自手中的手诀,那单独竖起的一根手指的之间送出,凝聚,化形。
一丝,两丝……九九八十一丝精华凝结成一丝肉眼可见的红丝凝结成一股,揉成一团,化成一滴纯血。
单单一滴纯血就让张义淬炼了身体九九八十一次,这是何等恐怖。
即便这淬炼比起人类武者以玄气淬炼肉身要弱上许多,可淬炼的次数却是高出了许多,速度也是快上了许多许多。
而让张义郁闷的是,这每一滴纯血凝练化形修炼中,只要有一丝差错,虽不至于伤了身体,但前面的功夫就都白费了,仅仅是得到了淬炼,没有得到最后的实惠。
唯有一次不差的凝炼化形出一滴纯血,吞服掉,第一步以血养身才算成功。
而凝练化形九滴纯血吞服,才算是完成了一次完整的第一步修炼,这之后才可以进行下一步,去石液池炼皮。
一连九次,第十次张义才成功凝炼化形了一滴纯血。
吞服下去间,身体中那一遍遍炼化纯血,被焚烧到恨不得马上死掉的痛楚立刻消失,全身的血肉都似被重新换过一遍,新鲜强壮,源源不断的力量要爆出来一般。
这一滴纯血仿佛是一枚极品的丹药,吞服后带给了张义莫大的益处。
但和丹药不同的是,这一滴纯血不会消失,它会被存储下来,就好像是武者修炼后获得的玄气一样,只是恢复起来会比玄气慢的多的多。
纯血不存于丹田,只留在血肉中,可随意张义调动,至于说这纯血还有什么用途,张义暂时没有时间去研究。
凝练九滴纯血,这耗费了多少时间张义自己都不知道。
当吞服了第九滴纯血时,他感觉浑身血肉有了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强壮到让他咋舌的地步,他甚至觉得现在的自己一拳能砸碎一座山。
完成了第一步的以血水养血肉,接下来要去用石浆炼外皮。
当张义出了血池,豹小蛮已经出来好半天了,看着张义的眼镜里满是震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