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道:“那个长脸青年……”
“刘通已经抓了,私下关着呢,他到底是什么人,让你都这么感兴趣?”
“他对我没什么用处,可对你的用处就大了。”旺财朝着张义勾了勾狗爪子,张义把耳朵靠过去,旺财低语了两句,立刻让张义惊的张大了嘴巴。
“你说的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吧。”
张义嘿嘿笑着,道:“如果是真的,那我可是赚大了!”
“你扯着家族尊严当枪,是想要怎么玩那姓方的?”旺财突然想起方木,好奇的问道。
对付方木,张义是想了一整套计划的,说给木易和张光明,做给大家看的那不过是一半而已。
此刻旺财问起来,他没藏着,全盘托出,也是想这活了很多很多年的老畜生给出点馊主意。
等听完了,旺财狗嘴一咧,嘿嘿的笑着道:“够风骚,够淫荡,我喜欢,不过既然是做买卖,那就不如做大一点。”
一听这话,张义立刻来了精神,和旺财商讨起这买卖该怎么个做法。
……
斗倒张虎是早上的事,带瑾瑶出去溜达,顺便欺负下偶遇的方木是中午的事,而晚上还要去会会野药师冯良,张义这一天很忙。
现在离着傍晚还有一个时辰,张义正好把另外一件为“买卖”做铺垫的事给做了,而后直接去见冯良。
领着旺财出了厨房,叫上院子里大树下乘凉的刘通,张义道:“走,跟我去趟这小城里的龙华宫分店,少爷我要去花钱!”
“花钱?”刘通一脸的疑惑,看着前面大步流星走着的张义,嘴上嘀咕着,忙追了上去。
……
炼器师和炼丹师一样,有着一套从低到高的晋级流程。
炼器师分为分解工,锤炼人,打磨匠,精雕师傅,炼器师。
这其中需要晋升到精雕师傅,才能接触到玄气禁制。
当能够将玄气禁制雕刻加注在做好的玄器原型上,配合着妖丹,在玄气灌注触动下激禁制,引玄器的真正威力,才称得上是炼器师。
和炼丹师一样,炼器师也是分低,中,高,大师和宗师五等。
宫喜今年四十岁,穷苦人家出身,十五岁时就死了爹娘的他靠着还算不错的资质,不懈的努力,在二十一岁步入了玄武二变巅峰。
他想要在朝着玄武九变冲击,仅仅是靠着资质和不懈的努力是不行的。
不得已,他唯有选择一门职业来赚钱,从而购买丹药。
宫喜是幸运的,当时正赶上龙华宫招各种门类的学徒,实则就是廉价打杂的,他被选中了,而更幸运的是,他之后又被一位老炼器师看中,收做了弟子。
这位老炼器师性子孤僻,六十岁未娶妻,也没什么朋友,在龙华宫也只是个低级炼器师,只能炼制二阶低级以下的玄器。
跟着老炼器师,宫喜从分解工做起,两年就晋升为了锤炼人。
而后他也跟自己的师傅一般,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了炼器事业,包括青春。
就在他三十五的那一年,他学得了老炼器师的所有技艺,独立完成了一件不完美,有缺陷,但确确实实是一阶低级的玄器作品,成为了龙华宫的一位低级炼器师。
由于炼器所需的多为妖兽身上的部件和妖丹,无法与丹药材料一般培植量产,且这些妖兽的身体部件,妖丹都是贵的要死,即便是龙华宫这等大店也无法做到自掏腰包出材料,供给每一个炼器师熟练技能。
像宫喜和他师父这样的炼器师,自然是没有此等待遇。
为了让宫喜能再有晋升,有更大的成就,把宫喜当儿子待的老炼器师,便时常都会带着宫喜进蛮荒山脉,猎杀些妖兽,寻得妖丹和材料。
也因为这些个原因,炼器师的修为,武技修习上一般都不差。
老炼器师是玄武四变初阶,那时的宫喜自己也是玄武三变高阶。
学艺的十五年里,他没少跟着师傅进蛮荒山脉,可就在他三十五岁,他刚成为低级炼器师后的这一次进山,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不但失去了犹如父亲般的师父,更是让他的人生直跌入了地狱。
这一次的进山,师徒二人决定深入一些,不想竟碰上了一头四级的幽冥玄虎。
四级妖兽的实战可比玄武五变的武者,这幽冥玄虎的虎爪又是带着一种剧毒。
一番激斗,师父死在了这幽冥玄虎的爪下,宫喜也没能幸免的被爪了一爪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死。
他只记得当时毒性令他陷入了昏迷前,听到了一声犹如惊雷的兽吼。
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醒来时才知,他非常幸运的没有被其他妖兽给撕了吃掉,且遇上了一个要出山的职业冒险团,好心的团长救了他,并在其帮助下,他活着回到了京都龙华宫。
幽冥玄虎的毒素还留在他的身体里,他用了很多方法,寻访了龙华宫里最好的炼丹师,却都没法驱除掉,为今之计只能是用玄气和药物压制着毒性。
五年时间,这毒素已经让他的修为跌落到了玄武二变中阶,每日都得靠着药物来维持。
龙华宫不养闲人,宫喜因为重伤而修为跌落,且整日受毒素折磨,已是无法炼器了。
幸好他曾帮过龙华宫京都总店大总管的一个小忙,大总管人很厚道,派他到这蛮荒山脉外的小城分店做了一个执事掌柜。
做执事掌柜的薪水和销售提成够他买药,另外还会有一点点的剩余,他的日子也还过得去。
一转眼五年,如今他这掌柜却也要做到头了。
因为总店的某位大炼器师要安排自己的亲戚来接任这边的差事,而原来那位照顾他的大总管,又在半年前带龙华宫的寻宝队进蛮荒山脉时身亡,他的靠山没了。
宫喜坐在小城龙华宫分店专门出售玄器的三层,品着茶,看着面前不远处,一件穿在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木人身上的黄金甲,回忆着过去,不由的苦笑了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