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苍狼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知道不能任由事情就这般展下去了,声音犹似洪钟大吕,道:“贤侄……”
可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张义站子院子里怒喝:“谁他妈是你贤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一号狗屁叔叔,别吓叫,吓攀亲戚的占我便宜,你当我张家,当我济南侯府四少爷,张家宗家少爷的便宜那么好占的么?”
方苍狼一时语塞,一张白脸顿时黑成了锅底,骤而声音冰冷道:“那我先自我介绍下……”
“别介绍,少爷我不想听,别以为谁都有资格认识我张义,你想认识我,我还不想认识你呢,在我张家装大瓣蒜,充大尾巴狼,你算找错地方了,敢动手打我,我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方苍狼怒了,玄气一动,放声大喝,声音震得似乎整个大堂都在颤动。
“我乃方家族学的族学长方苍狼,登门拜访,你张家就是如此待客么?”
这话是对张义吼的,但却是说给一边看热闹木易和张光明听的。
就在二人觉得这下马威也差不多了,该是到收场的时候,张义也是催动玄气,怒喝:
“你方家族学登门拜访,就可以放纵手下的人羞辱我,动手打我么?有这般登门拜访的么?我看你他妈的就是来踢场子的,我今天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知道我张家的厉害,觉得我张家好欺负。”
张义话音一落,一连六道身影就从院门窜了进来,赫然是刘通带着五个侍卫。
张义一指那厅堂中的青年,断然道:“给我把他抓了,送顺天府!罪名是袭杀官家少爷,也就是本少爷我!”
即便有木易和张光明在场,刘通等五个侍卫也没含糊,张义一声令下,五人便飞扑向了那青年。
方苍狼怒了,不仅仅是因为刘通等人敢动手抓人,更怒的是你个小辈竟敢对我如此不敬,最最可恨的是,你他妈都不让我说话!
“我看尔等谁敢!”方苍狼怒喝。
“都住手!”木易冷冷的说道。
刘通等五个侍卫在木易话间,身形同时一顿,在怎么说木易也是他们的老大。
张义也明白,木易不会真的让自己这么干。
张家和方家不和,但在这京都,大家都还讲个规矩,要个脸面,即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给这事找个好看的理由。
这家族尊严引的族学之战,便是最好不过了。
而从方苍狼和木易,张光明的所说的只言片语里,他也将事情的脉络捋顺了。
这方苍狼是为了他和方木挑起的族学战的事来的,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位没憋好屁。
既然如此,落他面子没商量,而且为了能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占据有利地位,实施自己的财计划,张义觉得,得让这位方族学长在这里犯点错。
比如说……
就在木易话的一瞬间,张义催动玄气,犹似天际坠落的流星,直撞向了方苍狼。
方苍狼虽然生气,可还没有失去理智,这里是张家,他若是在这里打伤了人,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
但就在他想退身躲开,不给眼前少年深化矛盾的机会,不想这眼看到眼前的张家少爷的身形竟陡然顿住,下一刻直接倒飞了出去,摔在了门外的地上。
想躲,你想的美。
心中如此想着的张义断然咬破舌尖,一手扶着胸口缓缓坐了起来,猛烈的咳嗽两声,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另一手哆嗦着指向方苍狼,他怒道:“方苍狼,你竟敢真的伤我,身为长辈出手打伤一个晚辈,你还要脸不要?!”
转而根本不给方苍狼辩解的机会,张义看向木易和张光明:“木叔,三伯父,你们看到了,他以玄气震伤了我,在我张家的地方,他竟如此嚣张,不把张家放在眼里,求木叔,三伯父为义儿做主,为张家尊严,绝不能轻饶这老匹夫!”
“我……”
“老匹夫,你狡辩也没用,你要如何解释我这一身的伤?”
“你……”
“哈哈,你自知理亏,无言以对了吧!”
方苍狼怒瞪张义,大喘粗气,续而他平复了下心中怒火,转看向木易和张光明,道:“二位,我刚才……”
“木叔,三伯父,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而且咱张家的脸面不能丢!”
方苍狼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张义。
而这时,那被张义掰断了手指头的青年怒冲云霄,痛斥张义:“你这个泼皮无赖,血口喷人!”
张义在刘通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正要开口训斥青年无礼,在加把火。
不想方苍狼陡然回身,一巴掌抽在了青年的脸上,直抽的他口鼻窜血,怒斥:“长辈们都在场,这里那有你个晚辈说话的份。”
这打,这话都是做给木易和张光明看的,指桑骂槐之意明显。
张义不单是落了方苍狼的面子,还扣了个屎盆子上去,且又报了青年手指怒斥之仇,见好就收,对着那青年道:“就是,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
转而他看向木易和张光明:“贼人嚣张,晚辈一时忍不住,造次了,不敌贼人反受辱,不能保住张家颜面,张家尊严,晚辈知错了,还请三伯父责罚。”
方苍狼一口钢牙都要咬碎了。
见过不要脸了,可他真没见过像张义这样不要脸的,只觉得胸腔内血液一阵翻滚,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事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他算是百口莫辩了。
而他也领悟到,不能在和张义这个小混蛋争执,在口头上,他不是眼前这可恶少年的对手。
转身面对张光明,方苍狼想要讨个说法,心说,你张家晚辈不讲理,你张家长辈自持身份,也不好不讲理吧!
可紧接着,他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只见张光明脸一拉,声音冰冷道:“我说方兄,两个晚辈之间起了争执,大不了让两人打上一场,分个高下,可你这亲自出手打我张家子弟,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方苍狼差点没忍住,一拳头轰过去。
心里把张家列祖列宗都翻出来骂了一遍,目光如刀的看着张光明,他大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下怒火,才道:“看来我在解释也是徒劳了,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一时间,方苍狼的问题还真是把张光明给问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