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在通电话告诉薛博华的同时,他的堂弟已经在进攻赵由之本以为很稳的几个项目,背靠盛世的资本,陈子胜的底气十足,开出的各种条件几乎等同于在杀死复盛装饰。
与此同时,盛世公关部特地召开了布会,言人以严肃的语气宣布了盛世将就南娱周报对骆之怡不真实的报道事件提出正式诉讼。
这本来是个小事。
全中国各个公司之间的法律纠纷数不胜数,但不知怎的,门户网站上对此的报道都加重了笔墨。
也许是因为涉及了骆之怡这个新生花旦,也许是陈子迩本人自带某种属性。
不管怎么说,关注的人似乎很多,网上留言的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懂……南娱周报惹上麻烦了。
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
离陈子迩、金敏信近的人都能察觉,这次不一般,因为以前批评盛世的更狠的都有,要计较早计较了,
人精很多,马上就知道,虽然一切看起来是走程序,交给公关部去搞,但实际上这是集团老总的其他考虑、
再加上告南娱周报又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总体来说,这项目难度小,收获大,法务部的那帮人闻着味儿就上了。
这家报社总部在金陵,一大早编辑部就被这条新闻弄的鸡飞狗跳!
负责写这篇文章的写手倒了大霉,主编正在对他进行精神折磨,
在中海,赵由之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未知让人颤栗,他觉得自己还是要通过秦韵寒了解一下。
……
……
薛博华现在有都会‘不满’了。
不过嘛,也只是想过过嘴瘾罢了,陈子迩由得,倒是他这么有怨气,不太平常,于是问他:“你之前卖掉网吧的钱,都花完了?”
薛博华说:“……不是花完没花完的事,我是部长的秘书,你有胆子,你到我这个位置上大手大脚花钱试试?”
陈子迩一听觉得也有点道理。
“好了,你说正事吧,到底什么事?”
薛博华说:“我们这个圈子不大,我从中海来,关心的人总能注意到的,所以大概就是想通过我认识你。”
“这没问题啊,”陈子迩没觉得有啥,“是怎样的人?想做什么生意?”
“……其实是你的崇拜者。”薛博华解释道:“你那套1602的房子就是在圈子里传的,紫泉国际公寓的开商也够聪明,他们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并且把1603那套……送人了,送了之后一时间求购者众。”
陈子迩:“……”
“这是干什么?我都没住过那儿啊,就算住也是几天就走。”
他想不通,“如果想要认识我,通过正式渠道不是也可以吗?”
“你说的都有道理,那……如果是不想和你做生意,不想和你当朋友的呢?”
陈子迩一顿,“什么意思?”
“你没现自己有多稀有吗?不觉得女人会往你身上贴吗?”薛博华连连问。
没兴趣了。
“那算了吧,你别把这样的人引荐给我。”
薛博华沉默了一下。
忽然又讲:“兄弟,帮帮忙。”
陈子迩:“……”
“你惹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惹事,只不过你不觉得拒绝一下这种事很操蛋吗?我在这边工作是要融入和相处,只是介绍个朋友,我最多借口推迟时间,完全拒绝我用什么理由人家能开心?”
“是个怎样的人?还有1602现在我还能去么?”陈子迩问。
“当然能,至于是个怎样的人,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到时再说吧。”
“那你忙。”
陈子迩倒不怕这些,他长这张嘴,就是留着瞎忽悠的,而且他身兼多职,能把自己说的比美国总统还忙。
刁亦杰等候他已经多时,他一出现,便领着一行人去往现场。
这个项目的名字,他还在想,其实城市人家符合他稍微文艺的闷骚心,只不过已经给人用了。
这倒也没那么重要,因为用了这名字的秦韵寒正在操心。
她的老父亲同样勤勤恳恳。
办公室里,
戴着老花镜,精神头还挺好。
秦韵寒坐在对面情绪有些不好,“和工行40亿总对总授信协议进展不太顺利,”
老头儿略凝重的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知道,这家公司运营的项目很需要和银行之间的良好合作,所以……这其实不是个小事。
有了,其实就能得到银行的全面支持。
“不好意思,爸。”
秦东方拿下眼镜,招招手,“坐吧。”
“小寒,最近陈子迩是不是和老赵家儿子有什么矛盾?”
“嗯?什么意思?”
老人讲:“生不久的事,远大公司硬生生抢了复盛一个项目,还没最后公布,但我听说了那条件,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而远大公司虽然独立于盛世集团之外,但基本也是盛世资本的背景。”
秦韵寒沉了沉眉头,“我大概知道小华子不喜欢赵由之,但是他和陈子迩的矛盾我还真不清楚。”
秦东方向后趟去,“希望只是单纯的商业竞争吧,如果不是……”
他偏头看了看窗外,“我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了吧?”
秦韵寒却追问:“如果是真的……我们怎么办?”
他们会夹在中间。
不说赵由之本人,老赵也会出来求援。
“你可以找他聊聊看。”秦东方双手抱了胸,“如果是真的,我们不好做什么。”
“调解都不可以么?”
老人摇头,“牛犊长成,就会追求安全的环境,其实陈子迩做的是对的。所以……我一直说这小子有两下。”
秦韵寒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爸。”
秦东方起身,往前趴了趴,“国家也好,个人也好,富而不强的结果是多财却难安!”
“盛世走了个奇怪的路子,他挣的很多钱几乎都在新领域,没有挤掉太多人的饭碗,但随着他体量的膨胀,畏惧的人、受影响的人会越来越多,这时候,他应该有所出击。”
“所以……如果是真的,我们不能有什么实际行为,道理很简单,为了立威,他会扫到一切挡在前头的阻碍,这是逻辑,和面子这些无关。”
秦韵寒听着拳头都不禁握紧了,“这么说起来,他刚和文副总理见过面……难道也是……”
“不是,”秦东方说:“那个层次,他掌控不了,但很难说他没有顺势而为,我更觉得是利用了这个契机。”
秦韵寒很难将父亲描述的人和那个温和有礼、安静渊博的24岁男孩结合在一起,但听下来却是觉得一切都在逻辑内。
‘叮铃铃’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考,是赵由之。
秦东方讲:“接。”
……
一会儿,
他问:“什么事?”
秦韵寒怔怔的,“求助电话,让我帮约陈子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