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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迟倒是觉得虽说给他念书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只是每次念到那些艳情描写的时候,总是很不大自在。花迟念道这些段落之前总是面色大燥,喏喏开口问,“凛晞,他们这里就那个啥了,我们跳过吧。”
凛晞挑眉,看着她脸色红红的小模样。故意板起了脸,“你继续念便是,一字不落。我不喜欢听残缺版的。”
花迟心中暗示自己,只当作认字算了。最尴尬的还不是这个,便是花迟不大认识字的时候,就举着书上前,“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媾。交 媾的意思就是……”凛晞给她头头是道地解释了一遍。
花迟头大,凛晞则将自己枕在花迟的腰部,“我现在不杀人了,也不能人道了,总得找点乐子吧。”
“嗯……是这么一回事。”花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再次碰到这些问题,她还会脸红红,却也镇定了许多。花迟的头发很长,长得也到好。凛晞拿了一把放在手中把玩,盯着她的手看,虽然再也恢复不了小姑娘的细皮嫩肉,也总算好多了。他闭着眼睛,耳边是她糯糥的声音,带着这种黏糊的感觉,逐渐睡去,唇角还遗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花迟见他睡着了,声音便越发低下,直到无声。她小心地挪动着他的身子,将他躺好,接着便熄了灯火,在他身边小心睡下。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皇上的寝宫古朴凝重而又无限奢华。因为冬天的到来,地上铺了一层燕山暖玉,又铺上一层波斯长毛毯,使得整个房间暖烘烘的,踩上去又软乎乎的,檐柱纹刻着栩栩如生的龙雕。紫木窗棂下放着一张木案,此案打磨过,又因为镶嵌着着彩贝与金箔花卉,看上去图案颜色都十分逼真。桌案上放着一些奏折,一个白玉龙头奏章。一个青玉龙头笔筒,里面插着几只许氏出品的狼嚎毛笔。
整个房间中占位最大的还是那张龙床,明黄色的帐帘垂挂下来,床边有一杆透明水晶,上头是一个暗黑色的精美托盘,托盘上镶嵌着一刻极大的夜明珠,散发着幽绿的夜光。
床上,皇上抱着他的爱妃,用下巴蹭着她的脑袋,“小牧。”
“嗯?”
“小牧。”
“嗯。”
他只是叫她,然后她应他一句,只有这种抓在手里的真实感,才让他觉得很满足。皇上略略放开她一些,盯着她那张绝色脸庞,伸出手来仔仔细细地抚摸着,葱般的指尖滑过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娇羞的模样在他眼底尽显。若是当初,迟儿你,能够对我服软一点点,我又何苦今世找你找得这么辛苦。他低叹了一声,将她搂在怀里,无声道“迟儿”,“不要再离开我。”
“臣妾一直陪伴皇上身侧,不离不弃。”
冬去春来,绿意一点一点地从泥土中钻出来。凛晞没有骗她,到了春天的时候,他的身体果然好了一些。收拾了行李,带着她驱车去了江南。这是江南最有名的雅湖,今日春光明媚,和风。湖畔,错落有致的柳树随风摇曳,薄薄的阳光在地上投下各状斑驳。花迟与凛晞坐在柳荫下的一张毛毯上,相互依偎,花迟的眼睛盯着地上新生的嫩芽,伸出手指一下下抚弄。
“做什么呢?脏。”凛晞将她的手拉了回来,“会有蚯蚓爬出来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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