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点,燕阳人果然诡计多端,格斗拼杀,谢璋根本赢不了他,可最后是他输了,可恶!
安远侯是会阴阳怪气的,“九王子,角力切磋,胜败乃兵家常事。”
独孤靖,“……”
“来人啊,给王子再上几壶美酒。”建明帝举杯相邀,“美酒佳肴,不负良宵,朕和诸君共享良辰美景。”
群臣举杯共饮,仿佛那场血溅擂台的格斗只是一场插曲。
谢璋是内伤,是张灵正的父亲为他诊治,虽是伤重,可身体素质很好,且有意识,这些伤都不会致命。只需好好调养,凤姝在旁心疼不已,上一次箭伤未愈,又参与诛杀北蛮王的大战。回京也不曾好好养几日,又是被独孤靖打得一身伤,虽是赢了,却差点没了命。
侯夫人也离席来陪着,听张院判说无性命之忧,侯夫人和凤姝都松口气,“母亲,儿子年轻,身体强健,伤势看着吓人,其实并无大碍,母亲煮点红枣猪肝粥,给儿子补补血就好,真的不疼。”
“骗人,伤成这样,能不疼吗?”侯夫人斥责,大儿子脸上都没什么血色,“你说得对,我派人去准备吃食,姝儿,你好好照顾他。”
“好!”
谢珣倒是有眼力劲,把谢珏拽出去,谢珏蹙眉,“做什么?”
“大哥想要大嫂陪,又不要我们,杵着干嘛?”谢珣把他拽远一些,“独孤靖发什么疯,要挑战大哥。”
“不知。”谢珏有些心浮气躁,“西岩山内,可有动静?”
“我正要和你说这事。”谢珣见四下无人,慌忙说,“林萧他们在南猎场踩到机关,飞镖都淬了毒,见血封喉。”
“随我来!”谢珏把人带回营帐里,片刻后,方楚宁也来了,谢珏营帐中央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摊开西岩山的地图。
“机关处,圈出来!”
前方宴席还未散,正是热闹时。
谢璋和独孤靖战过一轮后,激起北蛮和燕阳将军们的战意,几名少将军和北蛮将领约战,镇北侯怕引起血战,抬手制止了。
他见三个儿子和方楚宁都不在,眉心微拧。
谢璋军帐内,凤姝端着熬好的药,轻轻吹佛,本想喂他,谢璋倒是干脆,略略吹拂一饮而尽,凤姝忍俊不禁。谢璋见不得她担心,伸手抱住她,“哥哥真的没事。”
“虽然我很心疼。”凤姝抱着他的头,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可是……哥哥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勇敢,最英俊的男人。”
谢璋柔肠百结,他觉得这几年都要被凤姝的甜言蜜语迷晕了。他看得心动,低头吻住她,凤姝尝到他唇里的苦味,舌尖微微舔了舔,甜蜜地想着,这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独孤靖敬重北蛮王,千里奔袭来京都想掳走你,他就不会把我打下擂台。为了铁骑荣誉和燕阳,我也不会退缩,最好的办法就是保存实力,不要和他硬碰硬。寻机会把他踢下擂台,若一开始和他全力周旋,我打不过他。”谢璋是因人制策,能赢独孤靖全靠意志力。
凤姝摸着他破裂的唇角,拿过一旁的药给他涂抹,他脸上挂了彩,却不影响他在凤姝眼里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细长的手指沾着膏脂涂在他的嘴角,谢璋被凤姝撩得久了,竟无师自通咬着她的手指。舔吻她手指上的膏脂,凤姝仿佛要沉溺在他的眼睛里,脸上滚烫地烧起来,低声呵斥,“放开。”
“凶我?”他吮一下手指,恋恋不舍放开,凤姝红着脸给他伤口上药,“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留疤。”
谢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温柔地注视着她,问起凤妤,“凤妤妹妹伤势如何?”
“蛇毒攻心难治,今夜若能平安,还有一线希望。”凤姝给他涂好药,“等会我就回帐篷,夜里就不守着你,你好好休息。”
“好!”谢璋也没想到,狩猎尚未开场就有这么多的事,他和凤妤都是凤姝心尖上的人,顾得了他,顾不了凤妤。谢璋抱着她的腰,往上用了力,两人贴得更紧,凤姝怕压着他的伤,“哥哥,别费力气,注意伤口。”
“哥哥没这么虚弱,总要留着力气抱你的。”谢璋手指整理她的发髻,“刚刚看我挨打,是不是很害怕?怎么就这么不乖,非要出来看呢?”
“担心你啊。”凤姝勾着他的手,“独孤靖那么凶悍,为了铁骑和燕阳,你也不会避战,若是有三长两短……”
谢璋听得心里微涩,他是久经战场的将军,以前是,将来也是。姝儿不在身边的这些年,都在担心战场上刀枪无眼,他出什么意外,若有风吹草动都会亲自来宁州。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记得有人牵挂,等着他活着回去。
谢璋情感内敛,这些年被凤姝带得感性许多,他轻轻地拥着她,“我还未八抬大轿娶你过门,不管在哪儿,都会活着回来见你。”
“嗯!”凤姝感动,“我知道。”
有些话心意相通,不必复述,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谢璋说,“姝儿,不管独孤靖怎么刁难,两国定会停战,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受怕了。”
“好!”凤姝心里难受,“你伤这么重,这几日狩猎都在帐中休息,不要参加了吧。”
“好!”谢璋也依她,伤成这样,的确也不适合狩猎。他本该回侯府休养,可担心父亲和弟弟,谢璋暂时不想回京,“夜里守着妹妹也不要太过劳累。”
两人抱在一起说悄悄话,谢璋知道她担心凤妤,故作犯困,让她回去守着凤妤,凤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谢珣和谢珏,方楚宁谈完事后,谢珣和方楚宁都来凤家的帐篷这边,谢珣是为了凤妤,方楚宁是为了方玲君。
张灵正守在帐篷内,不敢离去,怕凤妤出现凶险的情况。方楚宁把昏昏欲睡的方玲君带出来,“凤妤家人都在,你回去休息,让你的侍女守着,有事她会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