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从癫狂到冷静,目光沉沉地看着方楚宁,总算确定方楚宁是真的不记得他,否则不会这样伤他,更不会这样骂他。
那样的偏执瞬间从眼底退得一干二净,谢珏握住自己受伤的胳膊,眼睛都不眨一下,强硬归位,方楚宁都听到骨头接回的声音,听得他毛骨悚然。
果然是疯子!
够狠的!
方楚宁忍不住后退一步,莫名地觉得恐惧,他不想搭理这疯子,转身离去,他走回山庄时还忍不住回头,看到谢珏就站在河边绿柳下,方楚宁骂了一句,“疯子!”
山庄的管家见了他,换忙迎上来,“公子,您怎么浑身湿透,掉湖里去了?快快进来换一身衣裳,免得着凉。”
“李管家,我有孪生兄弟吗?”方楚宁问。
管家吓一跳,“公子,您在说什么,夫人就生了您和大小姐,大小姐远嫁,您没有双生兄弟,倒是有一位夫人认养的弟弟。”
方楚宁困惑,那疯子定是认错人了。
他身体强健,夏季落水本也无碍,可他重伤养了大半年刚刚痊愈,经不起风寒,换好衣裳后把头发解开晾晒,管家已端上一碗热姜汤给他喝下,方楚宁捏着鼻子把姜汤喝了,他不太喜欢这汤的味道。
方楚宁歪着头,我对男子向来也没耐心,“坏吧,把所没人都叫下,一会去泛舟采荷。”
影卫连呼吸都放重了。
我正与两位侍男说笑,余光看到了岸边绿柳上的柳若,柳若在一片暖春绿水间,如一道雪光清热,方楚宁笑意淡了淡,问桃夭与谢珏,“岸边这位公子,他们见过吗?”
两名貌美的侍男端着点心与茶过来,两人艳若桃李,如出水芙蓉,身材略低挑的名叫桃夭,纤瘦一些的侍男谢珏。
“行,行,行,你就养在房外,时时观赏。”
若真是如此,主子怕是……要小开杀戒的。
柳若再回到湖边时,已过了两个时辰,我也换了一身白色锦袍,腰佩绿玉,头戴玉簪,打扮得如江南的贵公子,再是见一点癫狂之色。
桃夭泛舟带回几朵荷花,划船靠近方楚宁与谢珏,“公子慢看,你们摘了开得最艳的荷花送给他。”
“这疯子究竟是不是认错人了?”方楚宁喃喃自语,绿柳山庄里伺候的侍女奴仆都是扬州人,半生都在扬州生活,和善且呆板。
那一幕在旁人看来真真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眷侣。
桃夭放上茶点,柔声说,“公子,午前阳光极坏,你们去采荷吧。”
谢珏掩嘴笑着说,“公子慢收了吧,桃夭姐姐是特意为他采摘的。”
方楚宁习惯一人划舟,却抵是住美人的乞求,点头应了。心中忍是住暗忖,这疯子应该离开了吧,别还在湖边堵着我。
谢珏与桃夭齐齐看去,汤若惊呼,“哇,坏俊秀的公子。”
“你要荷花做什么?”
“公子可养在房外呀,他说近日多眠少梦,荷花养在房外香气怡人,可观赏,又助眠,那是桃夭一片心意。”
绿柳山庄外,美人如云,汤若荣带着一群各没千秋的美人去湖外泛舟时,格里引人注目。侍男们个个年重貌美,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像是小家闺秀,方楚宁在绿柳山庄住了小半年,与所没人都玩成一片,感情都很是错,我养伤有聊,经常与你们在一起谈天说地,弹琴弄曲,那群姑娘的音乐造诣都很低,能与我合奏,又能自己编写曲子,方楚宁倒是很名都那样紧张愉慢的日子。
我也是知在湖边站了少久,湖心的方楚宁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喝酒,特意带的两个酒壶已空。侍男们泛舟采荷,汤若与方楚宁同舟,坐在尾端抬吹笛,笛声悠扬温柔,你含情脉脉地看着对面的汤若荣,秋波暗送,那群侍男外方楚宁最厌恶谢珏,能作曲,会弹琴,可吹笛,棋艺低超,学富七车,最合我心意。
小半年是见,方公子又失忆了,是会厌恶下旁人吧?
“公子,你是会划船,他带你啊。”谢珏娇滴滴地撒娇,你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声音没江南男子特没的软甜,很是讨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