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恒不敢用力挣脱魏虹的手,可是他又怕遇到熟人,一时说不清楚,他便领着魏虹专门往树荫下面走,魏虹倒也一点儿都不抗拒,林昌恒带她往哪里走,她就往哪里走。
县政府招待所离县委大院不远,也在一个小山头上,这一带比较清静,人流量不多,加上林昌恒专门往黑地方走,所以倒也没人看见他们。
魏虹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因为自己的大胆举动,其实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这么多年在外面采访,她从来没跟其他男人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她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了,为什么面对林昌恒,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忍不住地就想靠近他。
看林昌恒一言不发,身体僵硬,魏虹也觉得很尴尬,她想要松开林昌恒的胳膊,却又舍不得这样的感觉,林昌恒身上有一股好闻的男人味道,这已经是她很久没有闻到的味道了,她有一些迷恋这样的感觉。
走着走着,魏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她对自己说,可能我真的喝多了吧?她情不自禁地将螓首靠在了林昌恒的肩膀上,这让林昌恒又是浑身一震,他的身体更加僵硬了,他一动都不敢动,脚步僵硬地慢慢往前走着,生怕自己一动就会造成魏虹的误会。
可是从身边的魏虹身上传来一股好闻的香味,这让林昌恒也不禁有一种迷醉的感觉,幸好他还有理智,他也是一个很有自控力的男人,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可是还是有一个地方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生变化了。
林昌恒走得十分痛苦,几乎要把腰弯下来,可是魏虹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他都能感受到魏虹胸前的高耸,这让他完全不敢动弹,又如何弯腰?他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着,然后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以熄灭自己心里的火。
林昌恒想着,以后千万不能跟喝了酒的女人一起走了,喝了酒的女人跟没喝酒的女人完全是判若两人嘛。
两人慢慢地走到了小山包下面,外面的路灯逐渐亮了起来,人流量也多了起来,林昌恒有些心虚了,他看了看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还闭着眼睛的魏虹,干脆一个转身,走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他现在是向往黑暗,惧怕光明啊,要是这副模样被熟人看见,那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这条小巷通往城南,是一条有年头的巷子了,据说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乾隆年间,巷子的地面铺的都是青石板,道路两旁边是青砖绿瓦的围墙,围墙里面都是那种老式的院子。
地面上铺的青石板由于时间太久远,所以被磨得十分光滑,两旁的滴水檐下面都是被水滴砸成的小坑,整条小巷古色古香,可惜今天没有下雨,要不然就是一幅跟戴望舒的《雨巷》里一模一样的景象了。
突然,魏虹一声痛呼,然后放开了林昌恒的胳膊,蹲了下来,林昌恒连忙问道:“魏姐,你怎么了?”
魏虹捂住自己的右脚脚踝,痛苦地说:“我的脚扭了。”
林昌恒也蹲了下来,察看魏虹的脚踝,原来,刚才魏虹一脚踩中了两块青石板之间的缝隙,结果脚扭了一下,幸好她的高跟鞋鞋跟的质量还是很不错的,居然没断,林昌恒把魏虹的右脚从高跟鞋里脱了出来,扶着魏虹在路边一扇门旁边的一个石墩上坐了下来,然后帮魏虹把那只卡在石板缝隙里的高跟鞋拔了出来。
林昌恒在魏虹身边蹲下,仔细察看魏虹的右脚,发现并不是很严重,脚虽然肿了一点,但是肿得不是很厉害,他问魏虹感觉怎么样,魏虹试着把脚在地上踮了踮,对林昌恒道:“很痛啊。”
林昌恒道:“那我帮你揉一下吧。”
魏虹点头答应,林昌恒便轻轻捧起魏虹的右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脱下了她的袜子,然后帮着她揉了起来。
林昌恒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气血旺盛,虽然现在还是初春季节,春寒料峭,可是他的手还是热乎乎的,他的手按在魏虹的脚踝上,魏虹觉得暖暖的,舒服极了,随着林昌恒帮她揉着脚踝,她感觉到又酸又麻,还带着一种痒痒的感觉,就像是蚂蚁在她的血管里爬一样,她顿时哼哼了起来,那声音如果让别人听见了,一定会产生一种不太好的误会。
林昌恒问道:“魏姐,是不是按得很痛?”
魏虹强忍住那种酥麻痒的感觉,小声道:“还好,挺舒服的。”
林昌恒便又按了起来,而且逐渐加大了力道,他喜欢运动,所以也是经常受到这样的扭伤,倒是久病成医,很有几手按摩的手法,按得魏虹越来越舒服,她也哼哼得越来越大声。
这哼哼声让林昌恒有一些面红耳赤的感觉,这让他蹲都有些蹲不下去了。
林昌恒便问道:“魏姐,现在好点没有?”
魏虹点头道:“好多了。”
林昌恒又道:“那我扶你回去行不行?”
魏虹穿上袜子,又穿上鞋子,想试着走下路,可是这高跟鞋的鞋跟实在是太高了,就算她的脚没事,穿这种鞋子都是需要很强的技巧的,何况是现在脚受伤了,根本不能受力呢,她刚刚走了一步,便委顿了下来,幸好林昌恒一直跟在她身边,眼疾手快,抓住了魏虹的右胳膊,将她拉了起来,这才让她没有摔倒在地上。
林昌恒这一下,又不慎碰到了魏虹胸前的高耸,魏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不过小巷里很黑,所以林昌恒没看到,但是林昌恒也感觉自己刚才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他顿时有了些反应。
林昌恒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魏姐,看来你走不动了,那我背你回去吧?”
魏虹点头道:“那,那就辛苦你了,昌恒。”
林昌恒又让魏虹坐在了石墩上,把她的两只鞋都脱了下来,让她提在了手里,然后他蹲在了魏虹面前,魏虹突然羞不可抑,不过她还是强忍着自己的羞涩,双手搂住了林昌恒的脖子,林昌恒一使劲,就站了起来,把魏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魏虹胸前那两团高耸林昌恒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让他真的忍得很辛苦,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他只能是尽量摒弃心中的杂念,背着魏虹往回走去。
魏虹个子不算高,也就一米六出头,她的身材很好,所以体重也不重,最多九十斤,林昌恒背这样的重量是很轻松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背着魏虹觉得似乎有千钧之重,他十分辛苦地一步一步往前挪着,差不多十几分钟,才把魏虹背到了县政府招待所门口。
林昌恒定了定神,竭力赶掉脑海里的杂念,终于把自己的反应给压了下去,他这才背着魏虹走进了县政府招待所。
县政府招待所前台的服务员看到林昌恒背着魏虹,惊讶地起身问道:“这位同志怎么了?”
林昌恒道:“哦,刚才她的脚扭了,你们这里有没有红花油?”
服务员连忙从前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红花油,走过来交给了魏虹道:“这里有红花油,您拿去用吧。”
林昌恒谢过了服务员,便背着魏虹上了二楼,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魏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林昌恒便背着她进了门,魏虹进门后还没忘记用脚把门给关上了。
林昌恒将魏虹放到了床上,又帮她拿来了拖鞋,然后脱了她的袜子,将红花油倒在了手心里,又帮她揉了起来,魏虹的哼哼声再次响起,幸好,林昌恒也有一些适应了,他充耳不闻,只是用力帮魏虹把扭伤处的淤血揉散,这样一来,她的脚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又揉了半个小时左右,林昌恒看到魏虹的脚踝处的青色已经消散开来,他便起身道:“魏姐,应该差不多了,你今天晚上不用洗脚,好好休息一晚上,到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明天你穿旅游鞋就行,不过高跟鞋至少半个月不能穿了。”
魏虹柔顺地点头应道:“好的,谢谢你啊,昌恒。”
林昌恒便进了卫生间,拿了肥皂洗手,红花油的气味很重,他打了好几次肥皂,手上的气味才淡了一些。
林昌恒洗完手之后,出了卫生间,他对坐在床上的魏虹道:“魏姐,那你休息吧,我先回房间了。”
魏虹腻声道:“昌恒,你再来看看,我的脚怎么又痛起来了?”
林昌恒一直心神不定,也没听出魏虹声音里的不妥,他听魏虹说脚又痛起来了,便走到床边,再次抓住魏虹的脚来察看,可是谁知道,魏虹突然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吻向了林昌恒的嘴唇,林昌恒一个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他的身体一个前倾,便结结实实压在了魏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