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申硕考试,林昌恒还是觉得很轻松的,这种在职研究生的申硕考试本来难度就不会很大,对于林昌恒这种刻苦学习的人来说,要通过是很容易的。
考完之后,林昌恒又带着齐青彤出来玩了一次,五月的省城还是很美丽的,有很多地方值得一玩,很巧合的是,这一次他们在公园里又碰到了魏虹、陆婷和施倩几人,因为五月是最适合划船的天气,这个天气不冷又不热,在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春风下,在湖面上划船简直是太惬意了。
双方的再一次偶遇,让大家都是惊喜极了。
划完船后,林昌恒当然是再次做东,请几位美女吃饭了,他一个人带着四位大美女,也不知道引来了多少驻足观看的目光,也幸好省城也经过了严打,所以现在大街上的混混基本上已经看不到了,要不然还真有可能惹来什么麻烦呢。
吃饭的时候,魏虹笑道:“林县长,恭喜你啊!”
陆婷和施倩都是大为惊讶,林县长?林昌恒提副县长了?林昌恒笑着摇摇头道:“一个副县长而已,魏姐你不用这么夸张吧?”
魏虹道:“一个副县长是不用夸张,可是一个二十七岁不到的副县长就有点夸张了,不管怎么样,还是恭喜你啊!来,我敬你一杯!”
其实几人都喝的饮料,因为林昌恒还要开车呢,林昌恒举杯跟她喝了这一杯,陆婷和施倩又先后敬了他一杯,她们也称得上是体制中人,当然知道林昌恒这么年纪轻轻就提了副县长,这有多么难了,她们也很为林昌恒高兴。
魏虹又问齐青彤道:“青彤,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吧?”
齐青彤点头道:“对,今年就毕业了。”
魏虹笑道:“那你跟昌恒就要结婚了吧?”
齐青彤看了林昌恒一眼,有些羞怯地说:“是啊,我们定了七月一号领结婚证,十月一号举行婚礼。”
魏虹点头道:“嗯,这两个日子都很有纪念意义,好日子啊,那我再敬你们一杯,恭喜你们了!”
魏虹又敬了林昌恒和齐青彤一杯,但是甜丝丝的饮料喝到嘴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苦涩,当然,她的脸上还是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她依然笑嘻嘻地恭喜着两人。
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才知道,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用情有多深,她的心里有多苦,不过不管有多苦,她也不可能去破坏林昌恒和齐青彤之间的感情,所以所有的苦她都只能是自己去承受了。
为此,她现在已经主动减少了跟林昌恒见面的机会,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忘掉林昌恒,平时也只有陆婷和施倩这两个好朋友陪着她,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林昌恒的时候,谁知道这一偶遇她才发现,原来她并不是忘记了林昌恒,而只是深深压抑住了对林昌恒的思念,这一偶遇之后,所有对林昌恒的思念又全部涌上了心头。
魏虹并没有喝酒,可是她好像已经醉了一般,她大喊着:“你们结婚那天,一定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幸好这是在包房里,要不然准得引来无数诧异的目光。
林昌恒微笑着点头道:“到时候一定请你们三位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吃完饭之后,林昌恒准备把她们三个送回去的,不过魏虹微笑着说不用他送了,她们散步回去就可以了,于是,林昌恒就开车把齐青彤送回去了,下午他还要回江丰县呢。
魏虹和陆婷、施倩走在大街上,突然,她的脸上莫名地就流下了两行泪水,这让陆婷和施倩都很紧张,她们连忙问魏虹怎么了,魏虹摇着头说没什么。
其实陆婷和施倩又何尝不知道魏虹的心思呢,不过这种事情她们也没办法开解,难道说让她忘掉林昌恒吗?这种事情又如何忘得掉呢?难道鼓动魏虹把林昌恒抢过来?且不说魏虹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就算真的要抢,也未必能抢得过来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啊。
因此,陆婷和施倩也只能说一些别的事情来转移魏虹的注意力了。
这些事情林昌恒并不知道,回到江丰县之后,他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
现在汛期已经到了,虽然水位还不算高,但是他作为分管农林水利的副县长,已经要开始准备抗洪防汛的工作了,他再次巡视了各乡镇,检查了他们准备的抗洪防汛物资,这一次可不能再出现那种购买劣质物资的事情了。
幸好经过那一次的教训之后,再也没人敢做这种事情了,虽然如此,林昌恒还是认真地走遍了每个乡镇储存抗洪物资的仓库,对抗洪物资进行了检查,确认质量全部合格之后才放心。
在抗洪防汛工作当中,这些物资是非常重要的,没有物资的保障,可以说到紧急的时候,一天都挺不过去。
林昌恒也对各乡镇都敲了警钟,让他们认真对待抗洪防汛工作,绝对不能抱侥幸心理,各乡镇领导也都知道这个道理,都是认真的听取了林昌恒的指示,表示一定会认真对待这项工作,绝对不会松懈。
这一次巡视各乡镇,林昌恒也看了一下农田里的庄稼,今年农田里的庄稼长得格外好,因为去年的大修水利还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让农田的灌溉体系更加顺畅了,而且现在农民也增加了良种、化肥、农药的用量,大片大片的稻田都是青幽幽的,看上去别提多喜人了。
各乡镇和村里的干部都说,今年一定又是一个丰收年,而且会大丰收,农民们也都喜上眉梢,他们看着自己田里的庄稼,可是眼神就像是已经穿越到了一个多月以后,庄稼丰收的景象了。
林昌恒也被这样的喜悦景象所感染,他知道老百姓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那就是丰收的时候,虽然这些粮食就算丰收了也卖不了多少钱,可是只要是丰收,那就让农民最开心,心里也最有底啊。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啊。
不过林昌恒心里现在却还是有点慌的,因为今年一直到现在,都还算是风调雨顺的,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林昌恒又不敢相信,连续两年都会是风调雨顺,他总觉得什么时候会突然下起暴雨来,这当然不是唯心,而是抗洪防汛多年的基层干部的一种经验,一种直觉。
时间到了六月,江丰县也下了几场雨,不过这几场雨都不算大,下了没多久也停了,这让林昌恒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好景不长,时间到了六月中旬,首先是长江上游开始普降暴雨,长江水位急剧升高,迅速接近了警戒水位,县长魏扬紧急召开了全县抗洪防汛工作会议,将抗洪防汛任务布置了下去,基本上所有的县领导都领到了任务,各自负责督促一个乡镇的抗洪防汛工作,而林昌恒作为分管农林水利的副县长,他留在了县城,负责城关镇的抗洪防汛工作,同时负责协调全县的乡镇和水利部门。
就在这一次的会议之后,江丰县也开始下起了暴雨,而且这一次的暴雨跟以前都不一样,下起来不带停的,那雨水就像是直接从天上泼下来的一样,再被狂风一吹,完全没有规律可言,让人抬头一看,好像整片天地都被雨水给充满了,几乎连十几米外的情况都看不见了。
这样的暴雨让人心生恐惧,有人说这仿佛是老天爷在用这样的狂风暴雨,在洗刷这个天地。
林昌恒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狂暴的风雨,要说他的心里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他毕竟也才经历了三次抗洪防汛,现在第一次担当分管农林水利的副县长这个大任,就遇上了这样的天气。
幸好他的身边还有仇明金这样一个老水利了,当两人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地走在江堤上巡视江堤的时候,仇明金笑道:“林县长,是不是有点心慌了?”
在狂风暴雨中,仇明金说的话林昌恒根本就听不清,林昌恒大声喊道:“老仇,你说什么?”
仇明金也大声喊道:“林县长,你是不是有点心慌了?”
林昌恒不想承认自己心慌了,可是在仇明金面前,他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他只能是用力点了点头。
仇明金大声道:“林县长,没什么可以心慌的,我干水利二三十年了,这样的天气也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可是现在不也没什么事情吗?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当过去之后,你再回头看看,就会觉得这些事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听了仇明金的话,林昌恒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是啊,这些事情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不就是斗吗?现在就是与天斗其乐无穷的时候了。
林昌恒看了看还在迅速上涨的江水,又看了看天地间充斥着的风雨,他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在江堤上继续艰难地行进着,不管有多么艰难,他依然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