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胜利了,一切结束了,晚上是盛大的宴会。
在此之前一个热水澡少不了,原因这是最有效的消除疲惫的方法了,泡完热水澡再换一身衣服,整个人就活过来了。
回到舰娘分部,立刻去了一次仓库,现里面的资源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看了看支出记录,企业坐在浴池中,她到现在还一阵心疼。
雪上加霜,如果有什么人更心疼的,那就是密苏里坐在旁边:“企业,提前和你说了,勋章、证书那些虚的东西少来一点,荣誉没什么用处,我们要干货,我们资源,说好了PBJ轰炸机,你不要反悔说忘记了。”
企业不愿意面对:“密苏里啊,我怎么说你好啊,你一个战列舰,又用不了舰载机,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我都不想说你了,你有必要为了镇守府那么尽心尽力吗?”企业说,“喂,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好闺蜜啊。”
“又不是你的公司,你不就是为了舰娘总部打工吗?”密苏里深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之道,“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好闺蜜啊,你还想着坑我啊,不过公家的东西罢了,你有必要那么心疼、着急、舍不得吗?”
企业恶狠狠地盯着密苏里,一掌拍在自己脸上,身子滑下浴池,池水把肩膀全部浸泡:“早知道就不把你介绍给他了,泼出去的水啊。”
“当初卖我的时候好玩,现在知道错了。”密苏里不依不饶,“还有MK16三联6英寸炮(消焰)不要忘了,你以前提过一句,我还记得好好的。虽然拿起来没有什么用处,只有驱逐舰用得上,偏偏不如鱼雷,论功能又不如声呐、投弹器、防空炮,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罢了,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
企业望着密苏里,双手捂住耳朵:“密苏里,你在说什么,说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密苏里耸了耸肩膀:“企业,没胸没屁股,每天三杯木瓜牛奶一碗花生猪脚,每天晚上一次不落按摩三十分钟,可惜还是那么大……”
什么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就是了。维内托一个人坐在旁边,她听到密苏里的话,她想到了自己,一直以来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依然如此。她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双眼黯淡无光。
“你给我住嘴。”企业往密苏里的脸上泼水。
密苏里佯装惊诧:“企业你不是听不到吗?”
“事关名节,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企业现周围有许多人看着自己,里面还有自己的手下,“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了?”
“什么时候?”密苏里说,“以前在战斗组,大家住在一间宿舍……”
企业冷哼了一声,打断密苏里的话:“编,你继续编!”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密苏里咧了咧嘴角,她大喊,“兴登堡,你过来。”
“什么事情?”兴登堡一头白湿哒哒贴在脸上。
浴室靠近窗户的地方,胡德盯着大凤的胸口:“大凤,我现你还蛮有料嘛。”
“没有啦。”大凤双手抱胸,但是怎么也遮挡不住。她其实也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类似。
“呵呵。”胡德笑了一下,她们两个人刚刚萌的友情冷却了几分。
咔嚓——
咔嚓——
“你们在干嘛?”刚刚洗完了头,用水洗掉了香波,准备进入大浴池里面泡一下,海伦娜看到了不得的画面,她一捶拉菲的脑袋,伸手从拉菲的手中的拿走相机,“没有人教过你们吗?浴室里面不能随便拍照。”
“哦。”拉菲双手抱头。
海伦娜拿着相机,心想拍下大家没穿衣服在浴池里面的照片,拿给提督看会怎么样?还是不行啊,不能太下作了,这里不仅仅有许多外人,即便全是镇守府的人,也不是人人喜欢提督,乐意这种事情。
瑞鹤趴在浴池边,饱满的胸挤在浴池壁上那种让人流鼻血的画面是没有,她自言自语:“想不到,居然出货了,居然会是菲尔普斯号。”
“姐,你说菲尔普斯为什么长得和列克星敦那么像呢?”瑞鹤问翔鹤,她心想傍晚现列克星敦在海上捡到一个少女,露脐水手服里面似乎是一件紧身衣,小肚子让人相当在意,想要摸一下,意外和列克星敦长得极像,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一个青涩一个成熟的区别。
翔鹤回答:“不知道。”
“CV-16我还能够理解。”瑞鹤不学无术,反正有提督养,一直以来自我安慰女子无才便是德,“好歹她也是航空母舰,虽然埃塞克斯级……总之舰名列克星敦,说列克星敦转世感觉没什么问题。菲尔普斯一个驱逐舰,名字也不对,真的想不通。”
齐柏林在学院担任教官,尽管不负责文化课,但也可以说是知识渊博了,她比起瑞鹤来说懂得多了:“CV-16本名应该是卡伯特,只是为了纪念在珊瑚海海战沉没的列克星敦,改名列克星敦。像是埃塞克斯级黄蜂、约克城、大黄蜂,她们全部都是继承舰名。”
浴池里面雾气袅袅,齐柏林仰头看着天花板:“如果单纯说战舰,为了区分姐妹舰列克星敦号和萨拉托加号,人们特意在萨拉托加号的烟囱上面刷了一道黑带,虽然就算是这样,还是很容易认错。列克星敦一个列克星敦级,CV-16一个埃塞克斯级,她们两个是完全不像的。”
双手十指反扣,高高举起,齐柏林舒展了一下身体:“舰娘的形象来自钢铁的历史和记忆,来自人们的期待和想象,大家认为CV-16是列克星敦转世,或者是什么,所以CV-16像是列克星敦。然而她又是埃塞克斯级,又像是饺子埃塞克斯。”
瑞鹤急不可耐问:“那么在历史上,菲尔普斯和列克星敦有什么关系?”
“菲尔普斯啊,菲尔普斯啊。”齐柏林想了想,反复念叨了几句。舰娘分部为大家准备了饮料和点心,她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她们的关系……历史上,珊瑚海海战中,列克星敦号身负重伤再也无法坚持的时候,为避免她落入敌人的手中,最后交由菲尔普斯号射鱼雷击沉了她。”
“这样啊……嗯,额,没太多关系啊,菲尔普斯也就负责雷击处分罢了,没有什么了不起。补刀王野分了解一下,她应该是世界上击沉军舰总吨位最大的一艘驱逐舰了,可怜的牺牲者多数都是自己人。”瑞鹤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托着下巴,“所以说,她们大不了相爱相杀,还是不懂,菲尔普斯为什么长得和列克星敦那么像?”
齐柏林蹙起眉头:“老实说,真不知道,或者是来自造物主的恶意巧合吧。”
“只有这个可能性了。”瑞鹤突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头,“齐柏林你看到了吧,那个头饰,蓝色羽毛头饰,列克星敦有一个,CV-16有一个,菲尔普斯有一个。然后从历史的角度来说,CV-16的头饰继承列克星敦,那菲尔普斯的头饰来自列克星敦的遗物?”
“瑞鹤,你洗得怎么样了?”翔鹤眼角的余光看到某个金少女坐在不远处,讨论这种事情被人听到不好吧,她试图转移话题。
“还没呢,我还想要泡一下。”瑞鹤心想泡澡简直太棒了,不比大冬天的睡在被炉里面差,唯一的问题就是浴室浴池只有那么大,即便大家已经分批了,还是有许多人,显得有点挤。
哗啦——
坐在靠窗的位置,萨拉托加的视线从瑞鹤的身上收回来,她站了起来:“我洗好了。”
“那么快?”北宅正想着洗完澡,然后吃饭,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回镇守府了。
“泡了那么久了,皮都皱了。你继续泡吧,反正我走了。”萨拉托加走出浴池,捡起原本放在旁边的白色浴巾围上,走进更衣室。
这里是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的房间。
列克星敦坐在床边,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那是从镇守府里面带出来的,从书中翻出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苏顾。最喜欢的提督的照片是书签,平时看书签的时间,比起看书的时间还要多:“菲尔普斯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提督了,他叫做苏顾,全世界最好的提督。”
菲尔普斯接过照片,只见照片上面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手肘支在桌面,十指相扣托着下巴,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再“平平无奇”不过了。
“怎么样,很帅气吧。”列克星敦心想基洛夫的照相水平真好。
菲尔普斯回答:“很帅气。”
如果现在认为提督那么帅气,到时候真看到提督了,一定会很失落吧。列克星敦笑了一下,又从书中取出一张照片,露出甜甜地笑容:“其实没有那么帅气了,这一张才是正常的提督,但是他很温柔就是了。”
菲尔普斯说:“列克星敦姐姐很喜欢提督吧。”
“等你见到他,你也会喜欢上他的。”列克星敦看着菲尔普斯,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心想如果自己和提督有一个女儿,大概就是这样吧。不会是这个原因吧,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起,很喜欢。
“是吗?”菲尔普斯看着照片,作为舰娘一苏醒就知道很多了,心想这就是自己的提督了吗?注定了一辈子在一起。
“提督啊……”列克星敦开始说,有关苏顾的事情,当然全部都是好的方面。
列克星敦絮絮叨叨,她还没有说完,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有关提督的事情,不要说那么短的时间,就算是一天一夜、三天两夜,一个星期都说不完,随着房门被推开,她看到萨拉托加走进来:“加加回来了?”
菲尔普斯看到萨拉托加,她连忙喊了一声:“加加姐姐。”
萨拉托加只是淡淡看了菲尔普斯一眼,应了一声,没有什么亲近,她转向自己姐姐列克星敦问:“姐,你还不去洗澡吗?”
列克星敦说:“就去了。”
“再不去,等等就吃饭了。”
“去了,就去了,现在去了。”列克星敦走到窗户边,收晾晒在那里的衣服。
“嗯,那个啊,姐姐……”菲尔普斯坐在床边继续看照片,萨拉托加走到列克星敦身边,欲言又止。
衣服收下来抱在怀中,列克星敦看到自己妹妹脸上复杂的表情,她伸手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吃CV-16的醋,吃菲尔普斯的醋……放心吧,加加,你是我的妹妹,只有你是我的亲妹妹,永远的永远,我最喜欢的是你。”
萨拉托加说:“不是吃醋,我不是说这个,姐姐不知道那个菲尔普斯的事情吗?”
“知道什么?如果是那个,我知道。”列克星敦动作一顿,“现在大家是舰娘,不是战舰了,就算翔鹤、瑞鹤都没有关系了,菲尔普斯又有什么大不了。想一想,在故事当中,友人重伤不治,主人公为了避免友人继续痛苦下去,选择终结友人。对于友人来说是一种解脱,对于主人公来说反而是一种痛苦。”
“我知道战舰是战舰,舰娘是舰娘。”萨拉托加想起瑞鹤和齐柏林的话,后面胡思乱想了许多,她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应该是第六感吧,果然还是有点在意,我是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要瞎想。”列克星敦说,“不会有什么的事情的。”
“姐,真的。”萨拉托加说,“看着菲尔普斯,我有预感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会的,加加放心吧,菲尔普斯很乖,不会做什么啦。那么高兴的日子,不要说这种话。好了,就这样了,不要说了,让人家听到了怎么办,我洗澡去了。”列克星敦拿上衣服走了,招呼菲尔普斯,“菲尔普斯一起洗吧,刚刚还没有说完呢,让我继续给你说提督的事情。”
萨拉托加望着自己姐姐的背影,气得鼓起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