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是真的没想到,白老爷子居然同意让白璐跟着他们一起去冒险。
他们白家,现在可就这么一根独苗。
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不过白老爷子本人却看的很淡然。
以前白璐在国外接受的西式教育,从事那些极限运动的时候,他总是操不完的心。
没联系不上孙女,就给罗老头打电话,让他占一卦。
直到上次白璐跟着林逸他们一起去到昆仑山,白老爷子也终于意识到,孩子长大了。
既然要继承白家的衣钵,就不能当温室里的花朵那么养着。
得出去见见世面,亲身经历一些事情。
老话说得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理论学的再好,没有实践,那都是扯淡。
对于林逸他们来说,白璐并不算累赘,反而是个非常得力的帮手。
当初在昆仑山的时候,白璐不止一次出手相救,而且人美心善,胆大心细,特别是水上水下的功夫尤为了得。
就连李力这些专业救援队的成员,都对她刮目相看。
林逸他们几个现在的水性也就堪堪够用而已。
这次寻找“八大王墓”,如果要下水,白璐还得担当主力。
罗老头对白璐也向来视为己出,可看到老伙计这么坚决,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你白师父都发话了,我就不多废话了。咱们双方三天之后,各自启程,各干各的,谁要先找到这“大西王印信”就算谁赢了。
如果咱们赢了,这东西不但归咱们所有,而且,南派四门要各备一份厚礼,门内掌事的要亲自来京,参加我跟老白的收徒仪式。
如果咱们输了,咱们这师徒缘分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津门罗家和上京白家,再不提开山门的事。
你们可记住了?”
“记住了!”林逸很是严肃的回答道。
白老爷子上前拍了拍几人的肩膀。
“这几天你们在我这也闹腾了这么久,该去‘祸害祸害’你罗师父了,待会你们直接跟着罗师父去津门,去九河下梢,三会海口的地界长长见识。”
“我们那有嘛好见识的,根本比不上京城热闹。但是你们去海河里游几趟野泳,绝对比你在泳池学的那些个玩意好使。”
说完,早早拉起几个徒弟的胳膊把他们往车里拽。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要从津门走水路,到泸州之后再走陆路去蓉城。
所以,在来之前,林逸他们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带着悟空一起,跟白老爷子告别。
钱升那边,照着白老爷子列的清单,给四个人一人整了一套齐全的装备。
吃穿用度,防身避险,野外求生,包括潜水的设备样样俱全。
“走吧,记住我说的话,千万注意安全。”
白老爷子重重的按了按几位徒弟的肩膀,白璐上去给了爷爷一个拥抱,四人各自登车,载着罗老头直奔津门。
到了津门之后,罗老头也没闲着。
由于时间紧迫,他只能把罗家的占卜术,相术,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之法,捡重要的都给他们过了一遍。
林逸自然是悟性最高的那个,本身底子就厚,学的也快。
钱升和白璐算是灌灌耳音,有个印象。
汪强的表现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在占卜和相术上的悟性不输林逸,各种内容一点就通。
着实让罗老头感到无比的惊喜。
细问缘由,原来是他觉得这些东西以后找对象,勾搭小姑娘用得着。
只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些内容对汪强来说,那绝对属于刚需。
罗老爷子也不由得摇头感叹:强子这小子,简直跟我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
言语中虽是责骂,实际上却满是欣赏。
除了跟罗老头学习之外,他们还去了海河体验了一下真正活水里游泳的感觉。
跟在泳池里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随时都会发生变化的水势,桥洞下方的漩涡,时而湍急时而迟缓的水流,还有水下那种失去观察力的迷茫与恐,都让他们很不习惯。
好在有白璐在身边指导,让他们很快就能适应户外游泳的节奏。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罗老头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顿海鲜大餐,一行人喝酒吃肉一直聊到了深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按照约定的时间,辰时三刻,沐浴焚香,给祖师爷磕了头,林逸他们看着罗老头亲自起了一卦,占出上艮下坎的“山水蒙”,蒙卦,意味着此去阴晴不定,形势复杂。
跟之前他们分析的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凡事总有转机,卦象也会随着时运的变化而变化。
罗老头对这几个弟子有十足的信心。
出发前的仪式进行完毕,四个人告别了罗师父,从津门登船,逆流而上,前往泸州,正式开启了这段决定他们命运的冒险之旅。
因为一直没有接到系统的任务提醒,再加上这次任务特殊,而且还有白璐跟着,更容易引起注意,所以这次他们没有选择直播行程。
之所以选择走水路,也是白老爷子的意思。
到了巴山蜀水的地界,少不了要熟悉当地的风土。
在飞机上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何况他们几个都是北方人,只有坐船才能真正领略这里的风水走势,只是,他们肯定要比南派那边的团队晚到一些。
站在甲板上,吹着迎面而来的江风,再看着两岸的绝壁,果然又是另一番风味。
“哎,你们说,南边这次派出来的,都会是些什么人呐?”
汪强因为晕船,吐了个一塌糊涂,这会儿正端着果盘来到甲板上,边吃边问话。
“南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给咱们使坏,到现在,就给了四个人的名字,根本查不着底细,连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钱升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想他们应该是忌惮‘罗氏相术’,害怕被先生看出点什么东西吧。”
白璐猜测道。
“不过,咱们几个可是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更容易给咱们使坏啊。”
钱升担忧道。
林逸双手一拍护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何来?咱们都走到这里了,就得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胸怀!下一站到哪了?”
“终点,泸州,车就停在码头。”
“好,咱们下船以后,就马不停蹄,直奔蓉城,走水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我估计南派那边现在已经拜过了码头,开始行动了,咱们得抓点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