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学角度来说,人在去世之后,眼睛没能闭上,属于正常现象。
人在死亡后,血液凝固,肌肉收缩,眼皮肌肉也会收缩,眼皮就会向上牵拉,形成不能闭眼的现象。
或者说,死者本身是死于极度惊吓、恐慌的情况下。
他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没有做好准备,反射神经还没有来得及把闭眼的讯息传送到眼睛人就没了。
从玄学的角度来说,那就是生前有什么未尽之事还没完成,或者是死的不明不白,觉得自己蒙受了冤屈,“不肯走”。
所以现在这件事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对外来说,秦家的大公子是因病不治而亡。
在香江那些媒体和小报记者的嘴里,那就是秦家大公子死于内斗,而且还死不瞑目。
这屎盆子简直就跟精准制导的导弹一样,扣在了秦家老二的脑袋上。
这事现在可能还没有走漏风声,已经传的风言风语,如果再让外人知道这大公子死不瞑目,是不是秦老二的锅,他都得背。
“所以,您找到我们这里来的目的是,想让我们找一块能让令兄瞑目的吉壤?”
听他说了这么多,林逸也基本清楚了他的诉求。
“对,如果你们愿意接这份工作的话,佣金你们说了算,我可以给你一张汇丰的支票,金额你来填。”
听到秦总这么说,身后的汪强已经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开始给林逸使眼色。
林逸可不像他,见钱眼开,这种事他还是要注意一下分寸。
“秦总,是这样,我们现在手头上暂时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如果要接了您这单呢,我们需要协调一下时间。”
“难道是我的诚意不够吗?我没有开玩笑,支票我都带来了,现在就可以签给你们的。”
说着,伸手就要从自己的包里取支票。
钱升一看,立刻接过他的话。
“秦总,秦总,您听我说,这不是钱的事,我也知道这方面您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确实是我们林大哥说的那样,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做生意,得讲信誉,您是这样,给我们.”
说着话,钱升暗暗的瞥了林逸一眼。
林逸冲他伸了一根手指头。
“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来协调这件事,明天这个时候,我这一定给您一个准信儿,您看怎么样?”
秦总一看他们这个架势,应该确实不是钱的事儿。
不管他秦家在香江那边势力如何庞大,现在他是有求于人,当然不能无所顾忌,何况这位秦家二公子一直还都挺绅士的,不像那种张牙舞爪,专横跋扈的纨绔子弟。
“那我们明天还是现在这个时间。”
秦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十四点,我来找你们。”
“好,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见。”
“那就拜托各位了。”
秦总站起身,跟他们几个一一握手,钱升起身把他送了出去。
周大权的宾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秦总出来,他立马从副驾驶下来,打开了车门,把秦总迎了进去。
“怎么样?”
周大权小声嘀咕。
“明天这个点见面再定。”
周大权一听也没有多问,转身钻进了副驾驶位。
“拜托了钱老板!”
秦总对钱升招了招手,钱升目送他们离开,招呼徒弟上门板,今天生意就做到这。
然后立刻急匆匆进了内屋。
“这事你刚才直接应了就完了,送到嘴边的肉你都不吃?还抻着他,要过了今天人家不找咱们,你说这多可惜。”
汪强已将开始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
“咱们现在是四个人,干什么事都得讲民主,什么事都我一人说了算,那不成一言堂了?
合着你们挤兑我的时候,总说我带着你们往火坑里跳,这一看见支票眼睛都直了吧?
你就钻钱眼吧你!”
林逸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那行,咱们四个人,投个票,觉得这事能干的,举手。”
汪强放下手里的瓜子,第一个把手举了起来。
白璐拍了拍自己手上的花生屑,也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
“好久没去香江那边逛逛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过去shopping一下。”
林逸有点无奈看向钱升。
“我觉得吧,这事能干。您看,我是这么分析的,咱们这现在有大哥这种全能型的选手,还有强哥这种开了天眼的天赋型选手,璐璐传承了孙家的本领,也能独当一面。
这事对咱们来说那不就是手拿把掐吗?这钱咱们干嘛不挣啊?是不是列位?”
说完,钱升也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
“瞧见没有,这叫民意,三比一,少数服从多数,明天等秦老二过来,就把这事定了。
要不,老三你现在就给周老板打电话,就说咱们商量的差不多了,这事能干。”
林逸没有立即发表看法,而是不慌不忙的坐在太师椅上,顺手拿了个花生拨开,把花生仁一股脑倒进自己的嘴里。
“我就问你们一句,香江,是南派的地盘,郭家和杨家在那经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徒子徒孙无数,这事他们能不知道?
他们干嘛不接?
这姓秦的,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上京来找咱们?”
他这一说完,对面三个人都不言语了。
事,确实是这么个事。杨家,郭家,就算再怎么拉胯,选吉壤,看风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秦家又不是什么皇亲贵胄,非得找一块龙脉安葬。
再说了,香江就那么大点地儿,这些豪门选择的无非就是凤凰山,西颂道灵谷、富贵山庄之类的风水宝地。
其他地方你倒是想安葬,当地的法律法规也不能允许啊。
“还是大哥想的周全,这事一细琢磨,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钱升扭头看了看身边两位“同伙”,汪强和白璐也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个秦老二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他哥死的确实蹊跷。
既然你们都认为得这事能干,明天就叫他来问个清楚,咱们再考虑接这个活儿也不迟。”
几人又一起合计了一番,上午才刚拜访过王大爷,老爷子还专门嘱咐他们,跟“紫衣侯”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谨慎,下午一笔从南边来的,泼天的富贵就找上门了。
这很难不让人心生疑虑。
又有缅甸之行的前车之鉴,确实需要好好合计一下这次行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