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吧,我就说不能念叨吧!”
打开语音一听,原来是徒弟发来消息说,晚上有人在店门口放了一个包裹,上面写着“林老板敬起”。
学徒晚上守店,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
况且钱升带的这个徒弟还是外地来的,“修古斋”里生活起居的物品一应俱全,让他住在店里还能帮他省下一笔租房的钱。
钱升外出的时候,有什么快递都是徒弟帮忙收着。
这次是因为有林逸的包裹,徒弟还专门发了个消息询问一下该怎么处置。
“我的包裹?发到你店里?给六子打个视频问问怎么回事。”
钱升拨通了视频电话,徒弟小六子举着手机对准了那个包裹。
“这就是林大爷那个包裹,上面也没有写是从哪发来的,只有一张手写的‘林大爷亲起’的便条。”
“这里头该不会是什么暗器吧?”
“去你大爷的,能不能有点正型?六子,别听他胡咧咧,把包裹拿到外头,找根长家伙,远远的给它挑开。”
林逸接过钱升手里的电话,给六子安排道。
徒弟小六子如实照办,把包裹拿到外面,打开外包装,离远了,用一根竹竿慢慢的挑开了包装,里面露出一个木盒。
盖子是掀起式的,有锁扣,但是没有上锁。
“六子,盖子口冲外,打开看看。”
视频那一头的六子小心翼翼的掀开木盒,等了一会,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这才放心大胆的绕到前面。
通过视频的摄像头,一件无比熟悉的物件映入了林逸几人的眼帘。
“绣鞋!怎么会.”
他们三个人做梦也想不到,这只木盒里装着的,居然是当初被封震南设计拍走的那双,从精绝古墓中带出来的绣鞋。
“师父,大爷,是那双绣鞋。”
六子拎起来,发现底下还垫了一张报纸。
“还有一张报纸。”
“行了,东西快收好锁柜里,别让外人看见,回屋里把报纸摊开给我拍几张照片发过来。”
林逸安排好了之后,挂断了电话。
“老林,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封震南那老小子良心发现了?主动把这东西给咱们还回来了?”
林逸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我知道是谁送回来的了。”
他翻开自己的手机,找到了阿昌的号码,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消息回执却显示消息未送达。
赶紧打过去电话,那边已经是空号了。
汪强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这东西是昌总给咱们送回来的?”
“除了他谁还有这本事?”
钱升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喃喃道。
“也只有他能接近封震南还不被怀疑,而且也只有他,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从封震南的眼皮子的底下把这鞋给弄出来。”
“卧槽,这么说还真是他,这哥们仗义呀。”
林逸握着手机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美丽的维多利亚湾,轻轻叹了口气。
“怪不得上次咱们在船上告别宴的时候,昌总那架势,原本是准备要破戒陪咱们喝一杯的,后来听说了咱们跟封家的恩怨之后,又忽然改口说自己有事没办完。
没想到竟然是替咱们去掉了一块大心病。”
“怪不得咱们在香江地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封家人悄悄不吭声,原来是手里的把柄没有了,心慌了,知道害怕了!”
“可不是吗?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重要的东西不翼而飞,他会不会觉得是咱们找人做的?或者直接怀疑到阿昌的身上?”
钱升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
却被林逸一口否决了。
“阿昌做事从来滴水不漏,而且他心思缜密,能下手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选择动手。
而且出手一定会一击命中,并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他现在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咱们找不到他,封震南一样也找不到他,而且我估计,他这一把下去,不止拿了这双鞋,肯定还拿了别的东西做掩护,要不然就过于显眼了。
封震南一时半会儿还怀疑不到我们头上。因为他并不知道阿昌的真实身份,或许还以为阿昌是为了‘翁家班’的兄弟惨死莽白墓,过来找他麻烦的。”
林逸这番分析显然更加的合理。
阿昌肯定不会只拿走这双绣鞋,把目的暴露的如此明显。
既然是这样,也足够封震南喝一壶的。
此刻,林逸的手机里传来几声震动,六子的照片发了过来。
看到这份《滇南日报》,林逸再次想起他跟阿昌见面时候的场景,自己还调侃他现在居然还看报纸。
如今再看到这份日报,颇有点睹物思人的感觉。
四个版面,没有多少内容,当地的民生内容占了一大半,只在边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则讣告。
内容是滇南民间杂技团的老团长,于近日因病去世,遗体存放在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
林逸这才恍然大悟。
这位老团长,也就是阿昌嘴里说的老舵头,也正是这帮土夫子的头儿,更是当年参与盗掘沐英墓的主犯后人之一。
阿昌也是念着这场师徒的情分,没有像对待其他盗掘沐英墓的参与者后代一样,亲手送他们上路。
而是等到他自己因病去世。
他的离世,也代表着阿昌的复仇大计终于画上了句号。
或许他正是借着给封震南发丧贴的机会,去了封家府上,动手帮林逸他们了却了一桩心事,同时,也算还上了林逸他们当初对他的不离不弃的恩情。
“可能,咱们以后再也见不到阿昌了。”
林逸失落的说道。
“那不能,昌总还欠咱们一顿酒呢,这都是当初跟咱们说好了的。”
“我觉得他不会食言,但是现在咱们联系不到他,只能等他过来联系咱们。”
“那不挺好吗?单线联系,他也安全,免得被封家人找上门寻他的麻烦。再说了,昌总的本事,我觉得封震南真要想找他麻烦,还不一定是他对手。”
“这话倒是没错,阿昌的脑子绝对够用。”
“希望如此吧!”
林逸望着波涛翻滚的海面,心情也跟它一样,久久不能平复。
晚上看了男篮的比赛,气糊涂了,忘了开定时发布,还好看了一眼,最后赶在十二点前压哨发出来了,要是今晚那个压哨球也能进了该多好啊!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