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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晚耳朵最怕痒,立刻朝着另一边躲,仰靠在背后书架,迷离又谴责地瞟了他一眼,眶里开始弥漫水汽。
其实她大概猜到,林青杭这样是因为有点焦虑了。
她之前也有过这样突然高调发情的时候,并不是说真的有那么饥渴。欲望是存在的,只不过被添油加醋地放大催化了,人好像就忘记了一些羞耻感和罪恶感,脑子明明在飞速运转,却始终有一块死区拐不过弯。
大概就是林青杭现在这样,她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他不是水到渠成地跟她亲热,倒像是在证明自己可以给她带来快乐,如同坐在考场里答题,足够认真,不够喜悦。
易晚不愿这样。
所以在林青杭想要探进她内裤里时,她用力抓住了他的肘弯:
“青杭。”
明明是在对他去姓叫名,她怎么能用这么冷静正经的语气。违和感让林青杭愣住,搭在布料和她私处的手指也僵了一僵。
好像没有谁这样叫过他,家里人都叫他“小杭”,同学们大多叫全名,或者叫他学霸。
他眼中的潮涌定格,低头去看她,想找一个答案,对上易晚双眸晶莹,如枝头露水,玲珑又濡润。
“你别心急。”她身子尚软,声音细中带喘,说出来的话却端方板正。“越急越是什么都做不好。”
她带着温厚湿意,一点点冲刷稀释着他凝固的黑色垢结,希望他想通,变回那个淡然自持的林青杭。
“我可以等你的,说好了要一直陪着我呢?”
潮汐退场,巨浪波涛消弭溶解,视野重新变得开阔敞亮。
他找不到正确的答题思路,她就告诉他,不用现在就急着做完,这份人生的考题,他们还要一起慢慢写。
林青杭破天荒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听是听懂了,但也不知作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易晚。
易晚便抿着嘴笑了,抬起脸亲了他一口,也学着朝他耳朵吹气:“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