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这部苹果手机有太多客户的电话号码了,他猜测这应该也是打电话过来需要下订单的客户。
虽然从明天开始,秦天就不能从任何外卖配送的工作中获得系统的每日宝箱了。
可今天并没有算在系统的惩罚机制里面。
现在还差一个五星好评就能再薅系统一个宝箱,秦天也就爽快的接听了电话,漫不经心的问了声:“喂?哪位。”
“太好了,谢天谢地,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
电话那边是个熟悉的女声,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也很紧张。
“你是...顾惜惜?”
秦天听出来这个声音,正是经常跟着那个首富大小姐整天游手好闲的闺蜜:顾惜惜。
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苏雨薇在旁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顾惜惜,不准你打电话给他,把手机还我!”
“雨薇,再不找人帮忙,你腿就废了!”
顾惜惜的声音听起来极其惶恐,随后又忐忑不安的对秦天说道:“秦天,你快来劝劝她,苏雨薇骑车摔了,现在腿伤得很严重,她还不让我们打120!”
“骑车摔了?她还不让打120?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天眉头一皱,疑惑的问:“你们又在玩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不是打算拿我寻开心?”
“哎呀!没有拿你寻开心,雨薇她真的摔了,你快来劝劝她吧。”
顾惜惜的声音听起来火急火燎的:“她死活都不肯让我们打120叫救护车来,也不让我们打电话告诉苏叔叔和刘阿姨!”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又在发什么颠?”
“哎呀秦天,算我求你了,我们真没骗你,你快点来好不好,我真的担心雨薇她腿出问题啊,膝盖那块都变形了。”
“小哥,你快来呀,雨薇她腿真的很严重!”
“对呀小哥,你再不来我们真担心雨薇出什么问题呀!”
除了顾惜惜的声音以外,还有几个似曾相识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都是上次秦天见过的那群小金丝雀们。
“啧,一天天的尽惹事。”
秦天眉头紧锁,犹豫片刻后,不耐烦的问道:“你们在哪儿?”
“就是在我们上次见面,你第一次给我们送外卖的那条柏油路附近,附近还有挺多电子厂的,你快点来啊!”
“知道了,我吃完饭就过来。”
“啊? 吃饭?秦天你有没有搞错,雨薇都....”
还没等顾惜惜骂完,秦天就烦躁的挂断了电话。
钱婉莹在旁边一直都没敢吭声,生怕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女朋友。
直到听到骑车摔了之类的话,她才忧心忡忡的问了声:“小秦,发生什么事情了?”
“嗐,就是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朋友骑车摔到腿了,还死要面子不肯打电话叫120。”
秦天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回到卧室里拿起钱包和车钥匙:“姐,我过去看一下,免得那家伙真出什么事情了。”
“嗯,你去吧,路上开车慢点。”
钱婉莹宽慰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来挽留,也没有傻到开口问:“不是说吃完饭再去吗?”
虽然她听出来了秦天跟这个所谓的朋友的关系不是很融洽,但一定很重视。
否则也不会是这么一副不耐烦的态度挂断电话,然后又着急赶过去了。
“行,有事打我电话,我先过去了。”
秦天俏皮的捏了一把钱婉莹弹力满满的翘臀,这才换鞋离开。
“哼,没个正经。”
钱婉莹俏脸微红的揉了揉,转身望着满桌的饭菜,以及空荡荡的客厅,一丝空虚感油然而生:“嗐,又剩我一个人了。”
......
此时此刻,隆兴电子厂后已经正式通车好几个月的柏油路边,靠边停放着好几辆价值不菲的摩托机车。
还有一辆白色的川崎Zx-10R侧翻在农田之中,油柏路上有一条长长的轮胎痕迹,这是突然急刹方向失控才造成的。
油柏路旁边,几个女生忧心忡忡的围着坐在路边的苏雨薇,胆战心惊的看着她几乎错位的膝盖骨。
今天苏雨薇本来是想骑车发泄这几天的情绪来着,结果骑车压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轮胎打滑车速失控,摔倒了农田里。
好在苏雨薇摔车的时候是穿着护具的,除了膝盖骨脱臼以外,身上也只有部分红艳艳的擦伤。
“雨薇?真不疼啊?”
顾惜惜蹲在苏雨薇面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她的膝盖骨,惶恐不安的问道:“要不咱们还喊120过来吧,我真担心你出什么事情。”
“是啊雨薇,还是叫救护车过来吧,万一你腿真有什么问题,那就糟了。”
其他几个女生也好言相劝着,她们是真担心苏雨薇的腿出什么问题。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这膝盖附近几乎都变形了,不疼才有鬼了。
“哎呀,你们烦不烦,都说了不疼,我以前又不是没摔过,缓一会就好了。”
苏雨薇不耐烦的反驳一声,但盯着自己几乎错位的膝盖骨,她眉宇间也闪过一丝不安。
她知道自己这是脱臼的情况,不动当然不痛,动一下则是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可是苏雨薇又不敢打120叫救护车过来,因为江海市大部分比较知名的医院,基本都是他们家族集团下的。
前几天苏雨薇才刚得知苏振强刚刚做完手术不久,不想让他又替自己感到担心。
要是医院把自己的情况告诉苏振强或者刘祖月的话,苏雨薇肯定会更加愧疚的。
“他...怎么说?”
苏雨薇捂着自己的大腿,眼神飘忽的看着自己的膝盖骨,冷不丁的问了声。
“他?哦,你说秦天?”
顾惜惜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骂咧咧。
“别提了,那家会压根就不当回事,还说什么吃完饭再过来,还没等我说话就挂电话了,气死我了,亏我还觉得那家伙是个好男人,我呸!”
“嗯...”
苏雨薇失望的低着脑袋,目光黯然的应了声鼻音,没人知道她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