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在这里陪你,我要回去了。”
她想将他的手挣脱下来,可他的手跟铁链一般牢固,攥得死死的。
她使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把他的手掰下来,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可唐书言好像是醉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柳禾彻底累了,她干脆坐在床边的地上休息一会儿,放弃抵抗了。
这唐书言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力气竟然这么大。
她坐在地上发呆,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可昨晚和凌司呈的运动实在太过激烈,而且今天折腾了一早上,又饿又困。
她忍不住打起盹来。
这一眯不要紧,当她睁开眼时,窗外的景色已经变暗了。
她吓得一激灵,瞌睡顿时清醒了,只是眯了一会儿怎么会就天黑了呢?
她用力地推搡着唐书言,“喂,你醒醒啊!我真的要回家了!”
不知道凌司呈现在会不会在找她。
柳禾打开微信,果然,10个凌司呈的未接来电,完了完了!好好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和他解释吧。
突然,门外传来猛烈撞击的声音。
“嘭!咚!”每一下声音都直击心灵,吓得人寒颤。
可唐书言的手还是死死地攥住她的,她不想等了,拿起桌子旁边还剩余的酒直接全部倒在他的脸上。
“唐书言,你快清醒一点吧,不然我们两个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话音刚落,唐书言终于动了一下,一把将柳禾拽到床上。
两人就这样不可避免地贴在一起。
门被撞开了。
与柳禾预想的一样,来人正是凌司呈。
他走进来,看到床上紧贴在一起的两个,妒火中烧。
“司呈,不是这样的,是他喝醉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柳禾急忙解释,想要和唐书言保持距离,可他的手却始终不曾松开。
凌司呈阴鸷地看着唐书言,眼里泛起嗜血的猩红,口吻狠厉:“你别装了,我觉得你是真的活腻了。”
此话一出,唐书言睁开眼睛,嘴角轻勾,冷声:“你是属狗的吗?这也能找来。”
“你没有醉!那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柳禾有些生气了,原来他是演的,演技可真好。
难怪有一句话叫做,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前几次有你老爸来保你,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凌司呈这次是有备而来的,他带了一队特级雇佣兵,看他这架势今天非要决一死战不可。
“我怕过你吗?凌司呈,别拿出你那副嚣张的态度来压人,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丑事,都够被毙好多次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毙了谁。”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又开始了,现场燃烧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眼看战争一触即发。
柳禾忍不了了,这两个人从一开始一见面就针锋相对,都恨不得杀死对方。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的,她一定要在今天好好说清楚,跟唐书言做个了断。
“你放开我,唐书言。”她语气冷淡下来,带着几丝严厉。
唐书言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态度,讪讪地问:“阿禾,你是害怕他了吗?”
“并没有,我很认真地跟你说,放开我!”
唐书言见她态度那么坚决,不甘心地将手放开。
“唐书言你要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一丝男女之情,所以,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联系了。”
她一字一句,说得冰凉坚决。
“难道你对这种男人还有感情吗?你爱他?”
唐书言心痛如绞,为什么凌司呈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却还是忘不了他。
柳禾看向凌司呈,他的面色缓和不少,显然比较满意她刚刚说的话。
她走到凌司呈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点头:“我不想承认,可是我没有办法说谎,我是真的爱他。”
凌司呈瞳孔微微扩大,带着狐疑的神色低头看她,面色复杂。
她什么时候对他这样热烈地表白过,就算是她委曲求全的那几年,也从来没有对她有过这种深情告白。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唐书言吧?
因为她害怕自己伤害到唐书言,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想要平息怒气来保住他。
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浮现出阴狠,捏住她的下颌,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会演,是他教你的吗?”
“没有,你不相信我吗?”
柳禾被他这强力的手劲捏得生疼,不禁皱起眉。
她从来都没有发现,他的疑心是那么重,是因为从小母亲去世没有安全感吗?
“你不会觉得这样说,我就会放过唐书言了吧?”
他眼神阴狠地望向唐书言,锋利得像一把可以杀人的刀子,“他今天人不死,也得废条腿在这里!来人...”
凌司呈的话还没说完,柳禾就直接踮脚将嘴唇贴上去,深深地印在他唇上。
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在别人面前去吻他,像春天细软的小雨点,一点一点将他胸腔之中的怒火熄灭。
他瞬间迷失在这温柔情欲中,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尽情配合,深情婉转。
看到这一幕,唐书言眼帘低垂,嘴唇苍白颤抖,整个人像失了魂。
看来,他真的是个多余的人,原来他们才是一对。
他参与不到柳禾的过去,更参与不进她的未来。
柳禾感觉到凌司呈的态度明显变得软下来,松开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现在相信了吗?”
凌司呈从这吻里回过神来,看向她的眼神里是无尽的意味不明,又带着一些悲怆。
没人能看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枕边人也一样。
“你还是不信我?”
柳禾捧过凌司呈的脸,想要再一次证明。
他决绝地将她推开,烦闷不已:“行了,我今天就放过他,你不需要再这样了。”
这话听得她心里一凉,为什么?她不管做什么,凌司呈对她始终存有隔阂。
而她,只要凌司呈一句相信我,她就能将他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抹去。
说完,他带着那队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状,柳禾很自觉地跟上去,看到凌司呈那冷峻的背影,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唐书言一个人在房间里,苦笑着将柜子里收藏的那些洋酒全部都拿出来,闷头喝个不停。
这次,他是真的醉了,但是也留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