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呈立刻把这消息告诉徐知川,请他一同去处理一下。
徐知川虽然知道这个事情和白茉有关系,但亲耳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很痛。
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就不应该相信白茉会变好,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样子,没有改变过。
柳禾劝不住凌昭昭,失落地回来了。
凌司呈正在穿鞋准备出门,她瞪他一眼,“你不用去找了,她已经坐车走了,都怪你干的好事情,你怎么能这样和自己的妹妹说话?”
“我不是要去找她的,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先在家里等我,我弄完了跟你说。”
说完,他直接开门就走了,也不征求她的同意。
“凌司呈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
凌司呈和徐知川一起来到白家的大门口,门口的警卫没有阻拦,反而大方邀请他们进去。
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进到大厅,里面空无一人,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一个老佣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两位是来找我们小姐的吧?大小姐正在三楼照顾二小姐呢,我带你们上去吧。”
白菁照顾白茉?她怎么了?
徐知川心里隐隐不安,跟着老佣人来到三楼,推开一扇门。
白菁正背对着他们喂白茉喝药,而白茉坐在一张轮椅上,目光呆滞,两眼放空。
徐知川走到她们面前,满脸焦急,“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那天看她都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坐轮椅了。”
白菁放下药碗,声泪俱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害怕被你追究,她那天从楼上跳下来把脑子摔伤了,现在话也讲不出来了。”
徐知川顿了顿,不可置信,他那天是来找过她不假。
但是事情真相都还没有调查出来,她就被吓得跳楼了吗?
这有点不太像是白茉的性格,她不是会轻易自残自杀的人。
凌司呈站在一旁,开门见山:“绑架我太太的事情,是你们两个谁做的?”
保镖只查到白家,但是白家有两姐妹,不知道确切的雇佣人是谁。
白菁看向凌司呈,一脸委屈,“我不知道她们怎么了,那天晚上我妹妹跟我说,她恨柳禾,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柳禾和白茉曾经的确有过一次争执,还当众打过她。
这些,徐知川都是知道的,但是...
她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凌司呈从柳禾口里也听说一些徐知川和白茉的纠葛。
现在白茉人也成这个样子了,他不知如何处理。
“小舅子,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徐知川脸上浮过一层厚厚的乌云,五味杂陈。
白茉坐在轮椅上,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口水横流,似乎是残疾了。
白菁不停地抹眼泪,“这个事情是我妹妹做得不好,请你们高抬贵手饶了她吧,她都已经成这样了,你们就算让她去坐牢也没用的,何况,她还不是因为柳禾太在乎徐知川才这样的。”
凌司呈抱起手臂,眼睛狭长如鹰般犀利地盯着她,“太在乎?什么意思,你说得清楚一点。”
“他俩平时以姐弟相称,私下里却挨得很近有点暧昧,我妹妹看到了心里不舒服才这样的。”白菁边说边露出奸诈的神色。
徐知川愠怒,“简直是胡说八道。”
他不相信白茉会这样想。
因为柳禾长得像徐知倩,所以他才一直留在她身边把她当亲姐姐一样对待,从未有过半点逾矩行为。
凌司呈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这个事情有点怪异。
白菁嘴里说出来的,看似合理,实则不容推敲。
整个事件最核心的人物白茉,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是最大的疑点。
徐知川怕凌司呈误会,连忙解释:“我和我姐绝对没有像她形容的那样。”
他摆摆手,沉声:“你不用解释,真相是什么样子的,只有她俩知道,现在只有等她治好了,一切才会水落石出。”
白茉好了,如果证词不同,那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
白菁心里得意一笑,白茉永远都不会好了,她已经变成一个智障了。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嘴才是最严的。
凌司呈拍拍徐知川的肩膀,“这个女人就交给你处置了。”
他看得出来,小舅子还是比较紧张这个女人的,他要是强行处置,估计会恨他。
相信徐知川也不是无条件乱偏袒的人,毕竟出事的人是他最喜欢的姐姐。
徐知川想起凌司呈有“海瑞”特效药的专利,宋心航那么严重的车祸伤及脑部都好了,治白茉应该也是有希望的。
他推上轮椅想要将白茉推走,白菁心急地挡在面前阻拦,哭哭啼啼。
“你们想要干嘛?我妹妹都成这样了,你们有什么仇怨等她好起来了再说不行吗?”
他推开白菁,神色不耐烦,“让开,她都这样了你不把她送到医院里去,反而躲到房间里喂药是什么意思?光喂药就能好吗?还是你不想让你妹妹好。”
白家又不是看不起病的家庭,她这行为实在蹊跷。
白菁见矛头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开始辩驳:“我妹妹犯下这等错事,我不放心你们把她带走,我是她姐姐,难道我会对她不好吗?”
“你放心,我带白茉走是去给她治病的,不会对他怎么样。”
凌司呈也在一边适时接道:“我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一定会把你妹妹治好的,到时候再来追究这个事情也不迟。”
听到他们要带白茉去治病,白菁更着急了,疾言厉色。
“不行!我妹妹呆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谁也不能动她!”
凌司呈向徐知川使个眼色,示意他先带着白茉走,这里他来应付。
果然,白菁看到白茉被推走以后,整个人张牙舞爪,声嘶力竭,一点形象都不要了。
凌司呈将她死死制住,一把推倒在床上,“她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怎么处置由我们说了算,我反而觉得她呆在我们身边会更安全一点。”
他根本不相信白菁说的任何一句话,在商场混那么久,这点识人辨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可是...”她还是想反驳什么。
凌司呈把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姿势,“闭嘴,我没耐心的时候,你们家可就遭殃了。”
看到他那副深寒狠厉的模样,她有些恐惧了。
任凭他把门重重关上,脚下也使不出力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