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劝劝大姑姐别去上夜校。”张改玲犹豫地看着自家男人缓缓地说道。
莫建设闻言紧抿着唇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媳妇。
“你看我做什么？”张改玲眼神游移地说道，“没看见妈回来脸色不好看啊！肯定出啥事了？这不是大姑姐上夜校闹出来的嘛！”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这没用。”莫建设沉思了片刻道。
“怎么没用？”张改玲不太明白地看着他说道，“我又没说现在劝。”直起身子双眸放光道，“等过些日子，大姑子因为夜校的缘故，弄得家不成家了，他姑父就会知道大姑姐的好了。”
“用这拿捏住他，我觉得不太可能。”莫建设撇着嘴不太相信地说道，“你不怕适得其反加速啊！”
“你怎么知道？”张改玲瞪大双眼看着他说道。
“我是男人……”莫建设想也不想地说道。
“你啥意思？”张改玲抓着他的胳膊说道。
“这男人如果变心，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莫建设双眸游移地说道，“前些年为了进城，抛夫弃子，抛妻弃女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抿了抿唇道，“你见有几个回心转意的。”
“那不一样，这是为了回城，不然一辈子呆在乡下。”张改玲松开他的胳膊想了想说道，“所以才这般狠心的。”
“有点儿道理。”莫建设闻言点点头道，“我到现在觉得红缨上夜校是对的。他姑父不是喜欢的人是大学生吗？”
“大姑姐也考个大学文凭。”张改玲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
“是啊！”莫建设傻乎乎地又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红缨去上学了，减少见面，让彼此冷静一下。别见面就乒乒乓乓的打起来，筒子楼隔音效果不好，转头弄的厂里都知道了。”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张改玲笑着说道，重新拿起了毛衣织了起来，忽然又放了下来，“这大姑姐去上夜校，一去俩小时，这不是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吗？”
“咱都能想的到，他姑父能想不到，这时候故意让人抓把柄啊！他没那么傻。”莫建设轻哼一声道，“这事要搁我身上，我指定把过错赖在你身上。”
“啥意思？”张改玲一脸懵懂地看着他说道。
“得是你先对不起我的。”莫建设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我得清清白白的。”
“莫建设？”张改玲闻言直起身子一脸恼怒地看着他说道，上去拧着他的耳朵道，“你就是这样想的。”
“没有，没有。”莫建设呲着大声地喊道，“疼疼疼……”赶紧又道，“我又没起贰心，我只是说是人都这样，肯定过错方不能是自己呀！尤其还都一个厂子，不然以后还咋待在厂里。”
张改玲松开了他的耳朵，拍着他的肩头说道，“你叫什么？我根本没用劲儿。”
“可他也疼啊！”莫建设揉着自己的耳朵道。
“你说这也不太对，前些年离婚的……”
张改玲的话还没说完，莫建设就打断她的话道，“情形不一样，他们被留在乡下了，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的。这进城了当然把过错都推给人家了。反正人家也不会来辩驳。”
“呃……”张改玲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那你可要大姑子注意点儿，他现在‘位高权重’的，真要这么做？咱一家子都没活路了。”接着又道，“还是劝劝大姑子，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别好好的家给拆散了。”
“这不好说。”莫建设无奈地看着她说道。
“你是男人，去劝劝他姑父。”张改玲推推他的膝盖道。
“这个我只能试试。”莫建设只好说道。
“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大姑子很差吗？”张改玲生气地说道，“她不就是个大学生嘛！”
莫建设起身打开房门道，“儿子、闺女呢？”
“跟小姑子玩儿去了吧！”张改玲重新拿起了毛衣。
“作业写完了吗？”莫建设关心地说道，“这俩孩子就知道玩儿。”抬脚朝外走去。
“小姑子看着他们呢！肯定写完作业了。”张改玲提高声音道。
“天黑了也该睡觉了。”张改玲就听见门碰的一下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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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天黑的较早，昏黄的路灯亮了起来。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莫光明晦暗不明的眼睛看着齐秀兰说道，“有啥事非要在外面，冷呵呵的。”裹了下身上的棉大衣。
“珊珊跟着红缨一起上夜校了。”齐秀兰面色阴沉地看着他说道。
“这丫头想什么呢？不是说让她把珊珊送过来吗？”莫光明满脸不悦地说道，“逞什么能啊！”
“可能不想给咱添麻烦吧！”齐秀兰心疼地说道，“家里地方不大，孩子睡了，抱出来这冷风一吹还不着凉啊！”
莫光明又着急且紧张地问道，“那你去的时候，小顾在吗？”
“在呢！在工作呢！”齐秀兰闻言赶紧说道，“红缨急得去夜校，这饭桌都没收拾，还是我够洗了碗筷。”
“哦！”莫光明应了一声。
“你就这反应。”齐秀兰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我该有什么反应？”莫光明不太明白地看着她说道。
“我是他的丈母娘，我收拾碗筷的时候，作为小辈的他拦都没拦一下。”齐秀兰满脸不悦地看着他说道。
“这有啥的，不就是洗碗吗？在家你天天洗呢！”莫光明随口说道。
“这能一样吗？”齐秀兰没好气地说道。
“别计较这个了。”莫光明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珊珊不放在咱们这边，她爷爷、奶奶也不行吗？”
“这我没问。”齐秀兰闻言也一愣随即摇头道，想了想道，“既然红缨把孩子带走了，那亲家那边肯定是不帮着带孩子了。”
“那行吧！”莫光明想了想只好说道。
“反正也指望不上。”齐秀兰满脸不悦地说道，“因为珊珊是个女孩儿，亲家嘴上不说，这脸上可是不太好。你见他们什么时候带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