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余,秦泽许难免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如今颜铭君已经成为了户部侍郎,又有着皇上重用,日后,他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从此以后,他们想着再要与颜铭君见上一面,怕是更加的困难了。
想着,秦泽许更是看向了面前的沈七,他愈发的感激了起来。
“沈七,多谢你肯一直信我。”
闻言,沈七微微摇头,他也是回过神来,如今笑着说起。
“什么信不信的?友人之间,不也是如此吗?”
他同西延大人之间如此,同秦泽许、颜铭君之间亦是如此。
只是从今往后,某些局势还是要有所转变的。
沈七的心中是极为清楚的。
他亦是看向了前处,忍不住地回说了一声。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与此同时。
成子真看向了面前的人影,他放下了手头上把玩的瓷器,直接问起。
“你的意思是说,颜大公子回到京城之后,一直是在西郊的府上住着,没有回到颜家主家,和颜家主等人住在一起?”
成子真话音刚刚落地,属下就给予了肯定答复。
“自当是如此。”
亦是在听闻到如此回应之后,成子真稍作思考之后,到底是点头应了下来。
“也好,既然是如此,那你备一些薄利,我前去拜访一番。”
此后过了半个时辰,成子真当真是登门拜访了。
颜铭君看到成子真的那一刹那,眼底浮动着一抹幽光。
他想,他似乎能够猜到成子真前来,究竟是为何的了。
“早就有所听闻,颜大公子俊美异常,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真是非同凡响之姿。”
成子真刻意的恭迎着。
亦是在成子真的话音落地之后,颜铭君也跟着人客套了两句,更是让人坐下了。
“颜大公子初初入京,不知道可否有要做生意的打算?”
“若是有的话,我这边倒是有着现成的铺面,不妨让于公子你来用?”
话中,自然是有几分要将铺面赠与颜铭君的意思。
成子真来此处拜访的目的,还算是明显,他就是有意的要拉拢颜铭君的。
但有心拉拢归有心拉拢,说到根本实处,他却是没那么着急的。
也正当成子真想着之际,颜铭君确实悠悠的笑了,“铺面之类的,不妨等到日后说吧,不过公子你的美意,我倒是记在心间了。”
在颜铭君的声腔落地之后,成子真心中大致有了数。
他微微颔首,直言到。
“无妨,若你当真是有这方面的需求,大可以过来找我,我这铺面开的还算是红火……”
两人寒暄一番,成子真算是向着颜铭君抛了个橄榄枝,但他心中清楚,颜铭君的地位必定会愈发的高起来。
如今,也不过是在跟颜铭君示好罢了。
对此颜铭君未曾表态,只是答谢几句,并为曾有要明显拒绝颜铭君好意的心思罢了。
而在此后,成子真当真是回去了的。
坐在了自家的藤椅上面,成子真仰天长叹,还是自家的坐着更为舒服啊。
感慨之余,成子真也听到了耳边的动静,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盯在了下属的身上。
下属步伐一顿,有些错愕的回看向成子真。
他没能够料想到过,成子真会在此时突然之间偏头,当真是惊吓到他了。
但也是在瞬息间,下属就调整好了心态。
而在此时,成子真也发问了。
“调查的如何呀?这颜大公子此前做过何种事宜?”
下属也没有半点含糊,这时候直言道。
“据我们所调查出来的,这颜大公子在江南之际,曾有过一阵子不爱出门,不知道是生了重病还是如何。”
“噢?”男人的目光飘忽,眼神当中闪烁着某种暗光。
成子真想了一下,再度发问。
“那在这段时间之前呢,颜大公子出门的频数可高?”
下属立即就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答复。
“的确是如此的。听闻颜大公子平日里面最是爱去自己的铺面,逛上一圈,然后再去各种古玩等之类的铺面转上一转。”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太过出众的喜好。”
在下属的声腔落地之后,成子真的心中更是升起来了一点点怀疑。
先前这般爱出去逛的人,怎么会在一段时间之内,销声匿迹了呢?这不大应该吧?
难不成……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们调查不出来的事情?
可碍于手头上面没有其余的证据,成子真也只是将这个怀疑压在了心底而已。
下属立在了成子真的身旁,眼看着成子真未曾说话,这时候也难免是长叹出声,“公子,您可曾还有什么要问的?”
“能调查出来的,就只是这些了。”
“或许小人也忘记了什么东西,未曾汇报出来,您再想想看……要不要问些什么?”
成子真正在回想着,自己与颜铭君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们两个人聚在一处,寒暄的时辰不算长久,却是能够判别出来,颜铭君究竟是何种特质之人。
如今下属这话倒是打断了他的思绪,这让成子真微微不爽。
他皱皱眉头,瞪眼看向了下属,“这没你的什么事情了,先下去吧。”
手下听闻也是心中一颤,他终归是没在说些什么,立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是,大人……”
此后,沈七人还在叶府之上,却是得到了手下传过来的信儿。
“右相之子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他现在手痒的厉害!”
沈七微微挑眉,他眼底浮动着一丝笑意。
“你是说右相之子手痒了,那他去了何处啊?”
沈七说罢了,便是听到身旁的人说起。
“右相之子心痒难耐,如今又趁着又像大人不在家中,他偷偷的去了赌坊,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甚是开怀呢!”
亦是在身旁人的话音落地之后,沈七心思微动。
他算是明白了过来,如今轻笑着站起身子来,更是伸手拂了拂身上衣服的灰尘。
看来那驰出所言果真是不假呀,这才短短几日啊,那右相之子,当真是不老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