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脸红了。
破天荒的一次,感动之余又满心的甜蜜。
这个男人何止撩,说起情话来简直就跟在唱歌一般动听。
她说了声贫嘴,垂眸懒得理他。
战炎也看出她紧张了,笑着扬了扬唇,随后便打了个响指,原来的小提琴音消失不见。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战炎心情很好,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今晚,弥补我们的新婚之夜。”
他幽暗的眸子闪烁着温柔的色彩,配上这动人又低沉的嗓音,直叫苏悦心弦颤动了好几下。
“别得寸进尺!”苏悦瞪了他一眼。
给她准备这一出,说到底,还是想要睡她。
这狡猾的男人,压根就没安好心。
战炎昂头喝光了杯中红酒,突然起身来到身后,用力将她抱住,“还要等多久?”
也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他心情亢奋,战炎体温灼热,即便隔着衣料还是渗透进她的皮肤里。
苏悦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还要多久?
她也不清楚。
却很明白现在不是时候。
或许她是有对战炎那么一点点动心,但还没到甘心为这个男人堕落的地步。
“看你的表现。”她没有推开他,就这样任由他抱着。
倏的,苏悦感觉后颈一片温凉,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更是不敢乱动了。
这个男人竟然在……亲吻她的背。
苏悦大脑一片死机。
下意识就想推开他,战炎却温柔的说道:“尝尝而已,不碰。”
事实证明,他确实只是尝尝,但却将她从头到尾尝了个遍,只留下最后一步并未逾越。
明明一顿美好的烛光午餐,却因为男人突然的疯狂而早早结束。
两人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苏悦偎依在男人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这一刻忽然感觉像是一场梦似的。
“战太太,你到底是谁?”耳边,突然传来了战炎厉冷的逼问声。
苏悦缓缓偏头,却对上战炎那双深究的眼睛,那瞬间,她感觉像是被他看穿了一般,整个心蹦的一声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我是苏悦啊!”
她心虚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战炎始终用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她,这让苏悦心里很没底。
为了不被看穿,她迅速的直起了身体,下一秒用吻去回应他,以此掩饰自己的情绪,更去转移这个男人的注意力。
然而,招惹饿狼的后果是,差一点又被吃干抹尽。
还是左五过来敲了敲门,战炎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开。
“什么事?”被破坏了兴致,男人的语气冷得就跟寒潭打捞上来似的。
外面传来了左五战战兢兢的声音,“爷,有事汇报。”
战炎的脸更黑了。
清清楚楚的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
但他很快就从沙发上下来,回头看了眼苏悦,说道:“我出去一下,乖乖躺着等我。”说完,他整理好衣服几大步便离开了房间。
也不知道外面在聊些什么,不过苏悦凑近门边还是清楚的听见‘Z国’‘左七’的字眼。
看来战炎这是想要帮助左七拿回Z国的继承权了。
“查理斯伯爵府明显怀疑到了御泽修身上,觉得是他杀了查理斯伯爵,现在为这事一直纠缠着御泽修不放。就在昨晚上,伯爵夫人还在御泽修的别墅外烧纸钱哭丧,还放了丧乐一整晚。”
苏悦明显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
查理斯伯爵和御泽修不合,现在查理斯伯爵一死,确实所有人的第一怀疑对象便是御泽修。
怕是御泽修最近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便又听到左五说:“还有一件事,前几天有人发现御泽修在王宫的锦园出现过,不过只逗留半个小时不到就出来了,当时他是一身干净的进去,出来的时候脚底上沾染上了泥土。”
“继续盯着这个人,一定要查清楚他的底细,至于查理斯一死也算是给了御泽修压力,同时为左七争取到了机会。”战炎厉冷的声音传了进来,“另外,尽快帮助左七找到那封信,决不能让那些人抢占先机。”
听到这,苏悦蹙了下眉头。
信?
什么东西?
就在她想不通时,左五应了声是便退下了,继而便听到战炎要进来的声音。
苏悦赶紧回到了沙发上坐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战炎进来时看她这般乖巧,还想继续刚才的事情,苏悦却立马阻止了他,“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启程回海城了。”
刚被左五这么一搅,战炎确实也没什么心情了,所幸便放过了她。
“晚上继续。”
他凑近她耳边,低沉又危险的说出这句话。
苏悦羞恼的给予他一拳。
“没脸没皮的,不许乱来。”
继而,便是阵阵打闹的笑声。
下午。
苏悦坐上战炎的私人飞机赶回了海城。
战炎送苏悦回去御庭蓝山别墅,之后又着急的离开了。
原本苏悦有些疲乏,想要回房睡一觉,却突然接到了心岩打来的电话。
“喂老大,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心岩着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苏悦捏了捏发涨的眉心,说道:“抱歉心岩,前两天在Z国做手术,没接到你的电话,后面又被一些事给耽搁了,忘了回你了。”
说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撑大了眼睛,问道:“是日记本有线索了?”
心岩嗯了声,“确实有了进展,我破解了密码,从夹层里面掉出来一封信,不过后面的内容依旧没打开,还得继续破译。”
听到这,苏悦狠狠吃了一惊,“什么信?”
心岩道:“具体不太清楚,这是你的东西,我没拆开看。”
“你等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能在笔记本里放信,证明这封信肯定不简单。
苏悦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信中写了什么东西。
挂了电话之后,她立马就离开了别墅。
路上,苏悦给战炎打了一通电话,说和秦心岩见个面。
提前跟他说声,免得保镖主动汇报,以战炎的多疑心又要各种试探她,苏悦还是惧怕战炎打量的眼神,简直比刀片还锋利,有时候她都心虚得要命,就怕他突然扑过来撕掉她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