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调情间,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有医生走了出来,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战炎没出声,而是给了左五一个示意,苦逼的左五只能担起重责,说道:“我就是。”
医生立马说明了下白婉柔的情况,“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失血太多一直止不住,我们几位医生一直给她输血,现在医院的血库都已经耗空了,目前血量还不够,你们谁是o型血,可直接为病人输血。”
战炎又看了左五一眼。
不凑巧,他是b型血,而左五是o型血,正好适合。
可怜的左五只能看了眼自己的血管,深深叹了口气道:“抽我的吧。”
就这样,左五跟随医生进了急救室,很快灯光再次亮起。
苏悦和战炎继续等候在外面,直到左五脸色苍白的出来后,苏悦忍不住问道:“输了多少血?”
左五哭丧着一张脸道:“600mL。”
苏悦吃了一惊,需要这么大的血量?
看来白婉柔这情况确实严重。
也不知道她到底下了多重的力,竟然能把自己伤成这样,估摸着是切到了大动脉了。
左五出来之后不久,医生再次走了出来,说明了下白婉柔的情况,“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目前还处于昏迷之中,至于何时能醒来,全靠病人的意志力。”
说完,医生看了眼左五,又道:“家属可以去办理住院手续了。”
左五刚被抽了血,现在身体也虚弱呢,本身他就特别讨厌白婉柔,还得给她输血,左五心里特别不平衡。
现在还要以家属的身份给白婉柔忙前忙后,左五心里憋屈到了极点。
可没办法啊,战爷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只能拖着虚弱的身体前去办理住院手续。
不久之后,护士推着白婉柔去了病房。
战炎有事和左五商量,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病房,而苏悦趁着两人说话的期间靠近了白婉柔,出其不意的为她号了下脉。
登时,她脸色微变。
有股诡异的气息浮动,这是什么情况?
苏悦以为自己诊断错了,又重新号脉一次。
还是同样的结果。
她突然对白婉柔的血检报告有些好奇,刚想去找主治医生了解下情况,战炎和左五进来了。
跟随身后的,还有主治医生。
来得可真是巧。
苏悦故意问道:“病人除了手腕上的伤,应该没其他问题吧?”
主治医生道:“目前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们在为病人输血的时候,病人有些表现出排斥,这才会致使一直止血不住。”
“这种情况我们还得多加观察几天,看看家属后面输入的血液会不会出现排斥反应,如果有这种情况,我们还得提取病人的血液作进一步的检验。”
苏悦皱了皱眉。
本来这次过来探望白婉柔,是想看看白婉柔引发旧疾的原因,没想到竟然让她发现白婉柔的脉象有情况。
关键这脉象有些诡异,不像是中毒。
苏悦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白婉柔的身体绝对有问题。
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问,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苏悦,而不是知因,一旦发出质疑,又会勾起战炎的疑心。
只能找个机会抽取白婉柔的血液带回去,再做进一步的研究了。
“想什么呢?”突然,有只手落在她的头顶上。
苏悦迷迷糊糊缓过神来,耸了耸肩,“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我们先回酒店休息吧。”
战炎嗯了声,“那行,先回去休息。”
左五很快备好了车。
路上,苏悦终究抵不过满心的疑惑,开口问道:“能说说白亦然这个人么?”
提起这个话题,战炎的脸色又变了。
很明显不愿意提起。
苏悦又道:“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
“白亦然是我的兄弟,以前跟在我身边做事。”不等苏悦说完,战炎突然出了声。
苏悦双手杵着下巴,静等战炎接下来的话。
便听到男人继续说:“当初我们两人被敌人设计掉进了圈套里,白亦然为了让我能顺利脱身,选择自己去引开了敌人,后面和敌人同归于尽,为我争取到了脱离的机会。”
说到了这里,战炎眼底染上了淡淡的悲伤。
苏悦看得出来战炎为这个兄弟的死一直深感愧疚,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轻轻的去抱住他的肩膀。
“他肯愿意为你送命,证明把你当成真正的兄弟。”苏悦也经历过这种事,能明白战炎心里的痛苦。
等战炎情绪稍微好转之后,她又问:“那白婉柔这病怎么来的?”
之前战炎找她为白婉柔治疗,有说起白婉柔的情况。
只是她在诊断出白婉柔有心病时,战炎却只口不提。
苏悦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心病,才会造就白婉柔变成这样子。
战炎迟疑片刻,这才说道:“那场意外白婉柔也参与其中,敌人绑架了白婉柔,白亦然为了救她才会孤身一人前去冒险。”
“白婉柔被囚禁了整整一个星期,被那些人所凌辱,又承受了不少非人的虐待,这才造成了她的心理阴影,让她一直长期陷入噩梦之中,精神承受不住才会引发脑疾。”
苏悦懂了。
所以还是心病引起的。
也是,一般人碰上这种事肯定承受不住,而白婉柔只是造成脑疾却没有发疯,已经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只是,现在白婉柔的脉搏,并非是脑疾发作的迹象。
苏悦总觉得这脉象有些熟悉,似乎之前接触过。
但她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接触过这种病患,想得过深时,脑门又隐隐生疼,这让她不停的揉捏着眉心。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战炎看苏悦不太正常,担心的问道。
苏悦摇了摇头,“没事,昨晚上没睡好,休息下就好了。”
听言,战炎眼睛一亮。
确实昨晚上两人都没怎么睡,一夜纠缠到了天亮。
即便是他,多多少少都有些疲惫的,何况苏悦是个女人。
“那待会回去酒店,好好休息。”战炎搂她入怀,来回不厌的抚摸她的发丝。
苏子今嗯了声,“不许在折磨我。”
“好。”男人低沉的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