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五想靠近过去看个究竟,唐田突然出现拽了他一把,“看什么呢?”
左五道:“你家老大,叫什么名字?”
唐田闻言,就跟看着傻子一样,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给我好好记住了,名医知因,姓明,单字因。”
明因?
什么鬼名字?
左五无力吐槽,还是头次听见女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唐田龇牙贼笑,刚看左五要靠近老大,担心他发现老大的身份,赶紧就跑过来阻拦,谁知道这二百五还问老大的名字。
没办法,她只能随便取一个。
名医知因,简称明因,没错啊!
左五抓了抓头发,还想问点什么,忽然从实验室里传来了白婉柔气急败坏的声音,“怎么这么慢,死在路上了么?”
左五:“……”
他特别讨厌这个表里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在战爷面前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私底下战爷不在,就会露出绿茶的真面目,对着左五各种摆架势。
有时候左五晚来接她,白婉柔那话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现在诅咒他死在路上,这让左五脸色变得难看。
“白小姐要是觉得我慢,大可自己走路回去!”
如果不是看在白亦然为战炎牺牲,左五绝对不会这么好脾气和白婉柔说话。
他就整不明白了,白亦然这般温润儒雅,性情和善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娇柔做作的妹妹。
在外面勾引野狗,还想跑来攀上战爷成为战太太,简直痴心妄想。
在左五看来,白婉柔压根比不上苏悦。
正在开车的苏悦:左五,我谢谢你有眼光。
白婉柔见左五还敢顶嘴,气得柳眉倒竖,“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回头我让战炎哥哥开除你。”
左五冷笑,开除他?
这女人还没这等本事。
战爷虽然担着保护白婉柔的责任,却从不是有眼无珠之人,白婉柔是什么德行,战爷看得清清楚楚。
若不然,这些年来白婉柔耍近手段勾引战爷,战爷至今都没爱上她,这就证明战炎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女人三言两语,而做出不要兄弟的作为。
他和战爷表面看似上下级关系,但他从十五岁就跟在战炎身边,两人早以形同兄弟,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隔断的情义。
左五也懒得和白婉柔继续纠缠,转身就回去车上等着。
白婉柔骂骂咧咧不停,但也不想走路回家,还是气急败坏的上了车。
等左五送白婉柔安全回到公寓,白婉柔一通电话立马炸到了战炎哪里去。
“战炎哥哥,左特助欺负我!”
正在处理公事的战炎,接到白婉柔的电话就头疼,他捏着眉心道:“左五怎么了?”
白婉柔便添油加醋的将左五的行为说出来,末了,还委屈巴巴的抹泪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么凶我。”
越哭还越大声,战炎显然没了耐心,“等左五回来,我好好说他,别哭了。”
白婉柔道:“他不会承认的,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说我不是,战炎哥哥,左特助做事不上心,你留他在身边做事情,千万要多留个心眼。”
言外之意,让战炎不要留着左五。
这话,白婉柔不止提了一次,战炎每次都随意忽悠了过去,但这次,他却很明白的提醒白婉柔。
“左五跟了我十几年,是我的心腹,行事作为没人比我更了解。”
“战炎哥哥,我不是说他不好的意思,是他……”
不等白婉柔说完,左五推门而入,听到战炎和白婉柔在讲电话,便很识趣的先退了出去等候。
战炎眯了眯眸子,朝着话筒冷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好了,你治疗结束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没等白婉柔回应,战炎直接结束了通话,朝着门口喊道,“可以进来了。”
左五重新推门而入,朝着战炎颔首了下,然后原地站着不动。
他知道白婉柔已经告过状,事到如今,他相信只要战爷足够信任他,自然就不会怪罪他。当然,若是战爷有心偏袒,他也多说无益。
战炎看他一副等着挨训的样子,嘴角扯开一抹弧度,但很快恢复一贯冷漠的表情,“去调查下,上次给苏家的那笔赔偿,苏厉扬是否交给了苏悦。”
左五吃了一惊。
战爷第一时间不是提白婉柔告状的事,而是给苏悦的赔偿款,他就知道,战爷不是那种听信谗言的人。
左五像是打了鸡血般,很快就去办了。
等他一走,战炎从抽屉里取出那条银制项链,身形靠在真皮座椅上,眯了眯眸陷入沉思之中。
距离那晚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已经调动了所有势力,几乎可以说布下了天罗地网,至今都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
这让战炎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有心躲着他!
很快,左五回来了。
“确实如您所言,那笔赔偿款还在苏厉扬手上,据说苏大小姐还有意送给苏家人,苏家打算拿这笔钱解救苏氏集团。”
战炎把玩着项链,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盯着点苏家,我倒要看看,苏悦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先是送了五六条悍狗去了苏家,之后苏厉扬被狗咬住院,苏悦又鬼鬼祟祟回到梨园,战炎总觉得这个苏悦不简单。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对了,鉴宝楼下一次拍卖会是什么时候?”
左五道:“一个星期后会有一批明清藏品出世,到时候也会帮一些收藏爱好者拍卖珍品,左七已经在着手安排中,您要参加么?”
战炎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项链,瞳孔锁得很深,许久之后,他幽幽开口道:“让左七将这场拍卖会做个宣传,记住,一定要越多人知道越好。”
“另外,把这条项链也挂在拍品之中,作为本场拍卖会的主打拍品。”
战炎将项链放在了桌前,左五一眼领会,“您想利用拍卖会,引出那个女人?”
“不错!”
战炎是做此打算。
能用的办法都已经用了,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