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我十分不理解,首先老头儿咱们俩先掰扯一下!温暖我俩离婚了,但是他也是你儿媳妇对不对?”
老头儿站在灶台前点头。
“嗯,用不着你说!”
“燕青青给你生了一个大孙子,也是伱儿媳妇儿对吧?”
“嗯。宝贝疙瘩。”
“童谣这些年别的不说,也给我照顾的很好对吧?”
“童童这孩子挺好的。”
“所以你给你儿媳妇炖蛤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韩谦买不吃肉了!”
老头儿转过头看向韩谦,微微皱起眉头。
“你没话了?没事儿你去你六姥姥那边走走。”
韩谦刚要开口,温暖突然冲了出来搂住韩谦的脖子,捂着韩谦的嘴咬牙怒道。
“你给我闭嘴!野生林蛙比螃蟹都贵,而且林蛙是林蛙,蛤蟆是蛤蟆,就不是一种东西,你滚!”
韩谦转过身抱住温暖,轻声且认真的开口。
“宝儿啊,答应我,咱们不吃蛤蟆好不好?不然我总感觉我现在搂着一个蛤蟆精!”
duang!
韩谦后退两步,摇摇晃晃,温暖怒道。
“你才是蛤蟆精!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陛下!”
韩谦捂着脑门咬牙道。
“都让你看正经葫芦娃,你非要看那不正经的葫芦娃!”
话出燕青青推开窗户。
“什么?不正经的?”
随后燕青青的头发被蔡青湖抓住,怒道。
“冷啊!你把窗户给我关上!”
屋子里传出一阵一阵闷响,她们之间动手可不讲究什么点到为止啊!
韩谦转过头看了一眼大锅,随后看了一眼温暖。
“走!去六姥姥那儿。”
温暖挣扎!
“我不去!我要吃蛤蟆,妈!韩谦不让我吃··呜呜呜。”
温暖被韩谦捂着嘴强行给拖走了。
“走走走,我带你骑马去~”
两人骑在马背上,韩谦解开军大衣把温暖搂在怀里,生怕给她冻着了,温暖不断回头皱着鼻子,满脸的委屈。
“我的蛤蟆~我的蛤蟆~我的眼泪已经顺着嘴角流出来了,燕青青肯定是不会给我留的!”
韩谦不说话,温暖拿着后脑勺撞韩谦的下巴,韩谦微微后仰,温暖再次砸过来的时候躺在了韩谦的怀里,韩谦紧紧搂住贪吃的姑娘,仰起头开口。
“锣鼓声声,正月正~”
“爆竹声里落尽一地红。”
“家家户户,都点上花灯~”
“又是一年好收成~”
温暖小声嘀咕。
“你这唱的是什么啊?我为什么没听过,我听过黑色捷达来到了酒吧。”
韩谦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唱道。
“大雪封门,再送财神,烈火烧不尽心上的人~”
“霜花满窗,就在此良辰,我俩就定了终身!”
“塞北残阳,是她的红装~”
温暖闭着眼听着韩谦唱着东北民谣,过了一会发现韩谦没声音了,温暖小声嘀咕。
“唱吖。”
“忘词儿了,咋办?”
“那我给你来首北境吧!”
韩谦伸出手捂住了温暖的嘴,轻柔道。
“天冷,狼饿,别张嘴。”
温暖像是过年的猪一样在韩谦的怀里挣扎。
“我不!你听着,东北儿歌是这样的!头上的雪,回乡的路,终有那浪子回乡处。”
“驾!”
骏马疾驰,温暖拉过军大衣挡住了韩谦,继续小声嘀咕。
“黑色的土···黑色的土···黑色的土···我才是东北甜妹儿!”
“风大太,我听不到!”
一路骑马到了六姥姥家里,翻身刚下马,六姥姥就拿着鸡毛掸子出来了,韩谦后退两步,随后小跑上前,满脸堆笑。
“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骑马~”
六姥姥的鸡毛掸子轻轻落在韩谦的后背上。
“不长记性,不长记性,你看你媳妇儿胳膊摔的,还骑马,滚滚滚滚滚,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你。”
韩谦微微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六姥姥,然后在兜里掏出一张红票。
“姥儿~我给你一张红票,你给我和温暖整点吃的?”
六姥姥伸出手夺过一百块钱,嘿嘿笑道。
“我大外孙子想吃就说,你看你还给我钱干什么玩意,我也没地方花是不是。”
韩谦嘿嘿笑道。
“那你别揣兜里啊!”
“啥兜?哎呦,看我大外孙子这脸儿就像小颜,一点不像那个土匪,走~吃啥!”
“想吃梅菜扣肉。”
温暖对着韩谦的小腿就是一脚。
“你吃什么肉?那玩意咱姥会么?”
话出六姥姥当即就不乐意了,瞪了温暖一眼埋怨道。
“啥不会?你六姥姥我做饭都是大拇哥这份儿的!”
进屋上炕,温暖坐在炕头摘下手腕上的一个小玉镯子戴在六姥姥的手腕上,一老一少凑在一起聊着首饰,六姥姥仰起头轻声叹气。
“小时候家里这种小物件都是用袋子装的,后来家里落魄了啊!抢的抢,偷的偷,没收的没收,最后一个物件也没剩下。”
韩谦的一家三口对六姥姥都好的不得了,老头儿这辈子没什么能耐,也赚不来钱,老妈生病的时候六姥姥把能卖的全部都卖了凑了六万块钱,六姥姥也是第一个见到温暖这个孙媳妇儿的人。
当时温暖去医院送钱的时候,恰好就遇到了六姥姥去送钱。
韩谦盘腿坐在六姥姥对面,左右摇晃。
“姥儿,做啊!”
六姥姥歪着头疑惑道。
“做啥?你要做啥?”
韩谦皱眉。
“你不带这样的,你说给我做梅菜扣肉的。”
六姥姥握着温暖的手,笑道。
“你看韩谦这个脸儿,咋就不胖呢?看着像个狐狸似的,出去也不唬人啊!”
说话间对车韩谦搓手指头,韩谦掏了半天在兜里掏出三十一块钱。
“都在这儿了,我是一分都没有了啊姥儿。”
六姥姥收起三十一块钱,斜视韩谦。
“过年回来就没说给我带点啥礼物啥的?你怎么和你那个死爹一样呢?一点规矩都没有?”
韩谦举起双手。
“别!这个事儿你先别骂我,明天宠儿和甲一过来看他们的太姥姥,他们带礼物会正式一点儿。”
六姥姥突然就发火了。
“你为什么不今天带过来!”
“一个马坐不下那么多人啊。”
“你不会走路?烧锅去!给你做梅菜扣肉!”
“好嘞~”
韩谦转身下炕头开始忙乎烧锅。
六姥姥在农村的生活应该说是比较幸福的,左右邻居都被夏子意叮嘱过,每天要过来给劈柴烧炕,家里的柴米油盐必须都要准备好,再加上谦儿妈和老头儿一年得回来七八趟,六姥姥的生活应该说是在村儿对滋润的那一个。
可惜他就在村儿里,哪儿也不去。
在韩谦思考的工夫六姥姥出去了,随后就听到一阵鸡叫的声音,韩谦忙着开口。
“姥儿,别杀鸡了啊!你养这么久了都。”
“过年不杀啥时候杀?不给你们吃给谁吃?烧你的火就完事儿了,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像你那个死爹。”
六姥姥对老头儿的意见可以说是深的不能再深了。
说直白点儿,就是六姥姥认为谦儿妈嫁给老头儿白瞎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没过上好日子。
六姥姥左手拎着鸡,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韩谦眨了眨眼。
“你家咋还有这玩意?”
“山楂又不贵,孙媳妇儿你尝尝姥姥做的糖葫芦,都是芝麻~”
温暖接过糖葫芦嘿嘿的傻笑,温暖挑眉。
“不知道说谢谢!”
六姥姥挑眉。
“你跑我这儿当家来了?难怪说就没有一个长辈稀罕你韩谦,弄虚作假你是大拇哥那份儿的。”
韩谦不搭理六姥姥,转过头看向温暖。
“给我咬一口。”
温暖护食,六姥姥开始刷锅做饭,韩谦看着摆在一旁的柴火,小声嘀咕。
“姥儿啊,你这柴火谁给劈的?咋这么整齐,咦?要不压点儿饸饹吃?姥儿,我不想吃什么梅菜扣肉,你给我拉豆腐呗。”
六姥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皱眉道。
“饸饹啊!明天你去磨店高粱面,豆腐过几天吧,等人齐全了给你们拉水豆腐吃,这柴火是你爹劈的,想夸你爹就直说,反正我又听不到。”
韩谦嘿嘿笑道。
“姥儿,你好像对我爹的意见有点大啊,我也喜欢他,一言不合就动手,这会儿在家里炖蛤蟆呢。”
六姥姥点了点头。
“嗯,还知道给孩子们做点好的,我对你爹的意见不是有点儿大,是特别特别大知道不?我外甥女如花似玉地主家的大小姐就嫁给了这么一个玩意?大字儿都不认识一个,我咋能愿意?”
温暖吃着糖葫芦小声嘀咕。
“我感觉爸爸挺好的呀,对妈言听计从。”
六姥姥撇嘴。
“不言听计从你妈能被骗走?但是话说回来啊,你爹这么人啊,算了,我不太想说他,宝儿啊,慢点吃,那个牙啊!”
温暖摇头晃脑,六姥姥开始剁鸡肉。
“给你们俩做拌鸡架,提起你爹了,我这岁数大了就想唠叨唠叨,韩谦我骂你爹你生气不?”
韩谦挽起袖子认真道。
“咱俩打他去不?”
六姥姥笑了。
“晚上给你们俩包水馅包子吃,其实你爹这个人对我们老丁家也算是有点恩,但也不算,他惦记老丁家的姑娘,这也是应该做的,早些年的时候村子里乱,那时候应该说全国都乱套,你太姥爷死后家里就剩下了一群女人,你太姥姥就是什么事儿能给钱解决就给钱,时间久了就被人盯上了啊!”
六姥姥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伤感,韩谦烧着火没有说话,也不敢打断六姥姥的思绪,六姥姥再道。
“你二姥姥那时候支撑了家里很久很久,可她命薄啊,她死了之后咱们老丁家就彻底的落魄了,那时候太多人来盯着你的几个姥姥了,都想着娶了闺女,在来这个家里指手画脚,你太姥姥也懦弱,被外人欺负的不敢说话。”
当年老丁家曾在镇里都有名字,丁于霜赶着一辆大马车开始做生意,也是整个滨海第一个购买那种黑色小汽车的人,可一辈子的操劳没能让他坚持太久,随后死于肝癌,临死都没用几个闺女照顾一秒钟,更医院都没去,他担心自己死了没人能保护这个家。
可惜最后消息还是穿出去了,韩谦的二姥姥丁薯撑着这个家,方圆几百里的第一美人儿,可最终也没能坚持太久,可饶是如此丁家吃这老本还吃坚持了到了谦儿妈十六七的时候。
斗地主的年代开始才渐渐的落魄,可也仅仅是遣散了家里的仆人而已,依然是衣食无忧。
如此盯上了,有人生出了歹心准备开始绑架丁家的姑娘,第一次的成功让丁家拿出了三百袋粮食,首饰无数,吃到了甜头的胡子土匪就盯上了刚刚正大的丁家大小姐,也就是谦儿妈。
计划了很久准备,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准备行动,可刚进入院子就遇到了一个愣头小子。
没穿鞋子光着脚,光着背脊穿着一条灰色破洞的裤子。
当时七个人都没把这个楞头小子放在眼里,想着随手解决了。
在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没有手机,想要报警比登天都难。
领头拿着一把斧子的男人冷声道。
“你们来解决了,今晚抓了丁家的女人咱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两个满脸胡须的汉子狞笑着走上前,结果不过二十分钟,一个满身是血楞头小子出现在他的身后时,领头的人才知道今晚遇到了茬子,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不能偷就硬抢。
五个成年的汉子手持家伙围着这个楞头小子,当时的老头儿也是刚成年而已,面对手持斧子冲来的人,老头儿后退一步,在斧子落下的那一瞬间,一拳砸了这个出头鸟的脖子上,鲜血瞬间在出头鸟的嘴里流淌,捂着脖子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几秒钟没了呼吸。
死人了。
丁家被惊动了,当时的谦儿妈就站在二楼的走廊,弯着腰看着楼下的人,对着老头儿轻声喊道。
“都杀了,我嫁给你,但是什么嫁妆都没有。”
当时六姥姥就站在谦儿妈的身边,当时她也想过,大不了一家人都不活了,免得被人惦记。
老头儿抬起头对着谦儿妈笑道。
“好!”
面对四个壮年的汉子土匪,老头儿当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现在这个壮,只不过这一次老头儿拿起了斧子,之后听说这个事儿的人都说老头儿是赤手空拳,可哪有那么多的赤手空拳啊。
当日天黑,具体的细节六姥姥也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当时这个外甥女婿站在楼下拿着一把斧子挥舞,血腥味弥漫整个院子,但是她看到了最后一幕,当斧子落下,人头犹如皮球一样滚走的时候,六姥姥当时只是问了一句话。
“真嫁?”
谦儿妈笑道。
“嫁,为什么不嫁,吃点苦,心安。”
随后对着楼下躺在土地上的血人喊道。
“喂,姓韩的,什么时候来娶我。”
躺在地上的老头儿举起斧子,眼泪和鲜血在脸上混合,喊道。
“明天来!”
“等几天吧,别空着手来。”
“好!”
当警署的人赶到时,院子里只有六个人,那个丢了脑袋的人去了哪里只有丁颜和六姥姥知道。
在六姥姥叙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温暖的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看着韩谦,她总感觉在六姥姥的回忆中看到了韩谦的影子。
六姥姥开始煮鸡架了,笑道。
“当时就觉得你爹哪儿能拿出什么聘礼来啊!四天后你爹来了,这聘礼啊!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说,还真是空手来了,也不算空手,手里拎着一只野鸡,三只兔子,当时就站在你太姥姥面前发誓,说他活着一天啊,丁家的人就不可能会被欺负,丁颜说一,他不说二,丁颜让他三更死,他都不会活到五更。”
韩谦点头。
“我爹的确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六姥姥问道。
“你来能吃辣对吧?”
韩谦摇头。
“温暖不能吃。”
温暖点头。
“我可以的!六姥姥您继续说啊。”
六姥姥看着温暖笑道。
“有时候看到你就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丁颜,真的挺像的!当时你太姥姥不同意,家里的几个杂碎也不同意,都说你妈能嫁更好的人家,但是我同意啊,你妈也同意,就嫁!”
六姥姥看了一眼蹲在院门口的家伙,笑道。
“之后丁家的落魄虽然没有停止,但从你妈和你爹走了之后大约半年吧,你妈突然回来了,说了两句话。”
“人没嫁错。”
“以后丁家孩子不用在家里躲着了,想去哪就去哪,这里不会再有土匪胡子了,也不会有人惦记丁家了。”
六姥姥又看了一眼蹲在门口的老头儿,怒骂道。
“你要让我冰冻蛤蟆?”
老头儿站起身挠了挠头,小跑着把一小盆蛤蟆放在了灶台边上,随后拿着扫把出去开始扫雪,温暖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没有土匪了啊?当时我听说可乱套了。”
六姥姥点头。
“是啊!乱啊,特别乱,但就是没有土匪了,我开始也好奇,就打听就问,后来我才听说啊,你爹不知在哪儿弄了一把土洋炮登山了,去了三天,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韩谦笑道。
“爹啊!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扫着院子的老头儿转过头嘿嘿笑道。
“也没啥事儿,别听你六姥姥瞎说,我就是和土匪头子聊了会儿,然后他说活着没什么意思,说没我帅,觉得竞争不过我,就羞愤的上吊自杀了。”
韩谦撇嘴,老头儿再道。
“蛤蟆稍微热乎一下,我扫了院子就走了,你六姥姥看我烦。”
六姥姥笑道。
“对喽,但是这鸡爪子和鸡头没人吃,一会你吃了吧。”
老头儿憨笑点头。
“我带走都行。”
“孩子们要吃豆腐,你这几天去准备点豆子。”
“好!”
“那你过来烧柴,让你儿子烧柴?韩秀,你这么当爹的?”
温暖和韩谦同时都愣住了,韩谦猛然站起身,瞪大眼睛喊道。
“啊?我爹叫啥?”
六姥姥皱眉道。
“小兔崽子三十多年了你不知道你爹叫啥?”
韩谦茫然摇头。
“他也不说啊,我也没听人叫过他的名字啊。”
老头儿跨过门拎着韩谦和温暖的衣领送进屋子,坐在炕头的韩谦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爹你叫啥?啊?我为啥没听人喊过你这个名字啊。”
老头儿不说话,韩谦还是有点不死心,皱眉道。
“我不理解啊,你这粗狂的外表,不认字的眼睛,啥?你叫啥?”
这时候六姥姥笑道。
“小兔崽子,你爹年轻是时候可比你俊多了,不然我怎么说你随你妈呢。”
韩谦左右有点想明白,拿出手机打给老妈,电话接通后韩谦急忙道。
“妈,我爹叫啥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爹说自己名字像小姑娘,不让说。”
“六姥姥刚才喊他了。”
“韩秀么?”
“对,你看我爹哪儿对得起这个秀字啊!”
“小兔崽子,你爹除了不识字以外,哪里对不上这个秀字了?”
挂了电话,韩谦下了地,蹲在老头儿身边,低声道。
“韩秀啊!”
老头儿皱眉。
“我给你塞灶坑里面你就舒服了?”
韩谦摇头。
“不是,我就感觉有点意外,但是我感觉还是叫你老头儿比较亲切啊,我还是不太喜欢叫你的名字!”
六姥姥对着韩谦的脑袋就是巴掌。
“哪有喊自己爹名字啊?你这叫老头儿老头儿的在村子里都被骂了,说你爹不会教育孩子。”
韩谦挠了挠了挠头。
“韩秀,韩谦,韩甲一,明天给韩甲一改名去,叫韩独秀~”
六姥姥一个字。
打!
韩谦差点让老头儿给塞灶坑里面给火化了,坐在炕头吃饭的时候韩谦都只能跪着。
三十多岁屁股被老爹打肿了。
说出去真不知道是骄傲还是丢人。
骄傲是我爹现在还能揍的我嗷嗷叫唤。
丢人的是我三十岁我爹还揍我。
晚上老头儿告诉韩谦和温暖现在这边睡吧,没想到今天他会回来,别的屋子的炕没烧,韩谦躺在炕上对着老头儿挥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你把马骑回去吧。”
“哦,好!”
“拜拜秀秀!”
这一次韩谦是被老头儿拖到院子里揍的,回来的时候韩谦次牙咧嘴。
“我爹打人真疼啊!”
温暖皱眉。
“你不是活该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