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破了一个窟窿。
有人用命断了韩谦的人生。
一段视频的监控，程锦，李金海，秦耀祖，白桃四人眼神死死的盯着画面，一帧都不想错过，哪怕如今已经看了十几次了。
哪怕是白桃也不相信韩谦会杀了于震。
不说场合。
就韩谦的性格都不可能会这么做。
京城的老古和周慧在准备离开京城的时候被拦下了，没有车子也没有人，只是一个电话让两人一点儿反抗的念头都没生出来。
这件事情的影响太大了。
在学校的门口，众目睽睽之下。
这个事情会交给专门的人去做，周慧还在沉默的时候老古开门下车把司机老王拽下车子驱车逆行返回自己退休的部门，下车的时候老古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眩晕，他看不到了，他的眼前的一切都不见了，全部都是灰茫茫。
但老古还是凭借自己对部门的熟悉，跌跌撞撞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他看不到那个和韩谦有过一些过节的上司，但是他知道他一定在这里。
老古大步走上前，直到撞在了桌子上，他才知道自己来到了办公桌前，上司也发现了老古的异样，皱眉道。
“你脑梗可能会加重。”
老古双手撑着桌子，低沉道。
“谁会负责这个事情！告诉我，我儿子是绝对不可能会去杀任何一个人的！绝对！我可以拿我的脑袋去保证，这个事情绝对是阴谋。”
这时候周慧也追了进来，上司看着老古深吸了一口气。
“京城的陈湛会以最大领导的身份去接手这个案子。”
老古和周慧的脑子都嗡的一声，老古的身子摇摇晃晃，周慧忙着搀扶着老古，老古推开周慧皱眉怒道。
“陈湛！你不知道陈湛的儿子是被我儿子送进精神病的？陈湛负责这个案子，是不是我现在把陈湛扔进去就会换人了！周慧你现在去带人给我把陈湛抓了，咱们办公室抓人还不需要理由！”
上司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事情你们两个就安心在京城等消息吧，别折腾了！”
老古还要开口的时候身子突然瘫软躺在了地上，急切之下他的脑梗加重了，周慧和上司忙着给老古送去了医院，老古陷入了昏迷。
此时的京城也跟着翻天了，林纵横收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不应该啊！
韩谦不应该会做这种事情啊！
他杀人了？
林纵横的心里突然觉得十分不舒服，虽然这不是韩谦第一次杀人，但是他每一次都是迫不得已，他唯一一个会发火杀的人是我林纵横啊！怎么可能被于震这个垃圾给抢了头筹？
回滨海。
林纵横的心情并没有很好，而是十分的复杂，韩谦落幕对他来说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可以这种方式，以这种小人的方式落幕，林纵横的内心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能接受。
我视作一生之敌的人怎么能以这种方式退出舞台？
就在这时，林纵横接到了电话。
“您好，林纵横！我是陈湛，我需要和你了解一下关于于震先生的事情。”
接到了这个电话，林纵横的大脑突然醒悟。
韩谦杀人是迫不得已，是柳笙歌在后面捣鬼。
不是林纵横聪明，是他的王八脑袋里能装的人不多，是他那高傲的性格记不住太多人的名字。
很快，林纵横出现在了陈湛的办公室，当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熟人，于凯两兄弟也坐在这里，陈湛对着林纵横挥挥手，笑道。
“坐，我现在想和你了解一下于震和韩谦之间的恩怨，另外我听说于震先生在生前给你投资了很大一笔资金。”
一箭双雕。
林纵横微微皱起眉头，他发现现在有一个选择题出现在了面前，随后林纵横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哀伤的点了点头。
“是的，于哥是把所有资产都交给了我，让我成为了花城集团的股东之一，我现在对于我的哥哥，我的好友于震的的死亡还处于一个没回过神儿的阶段，我可能没办法正常的回复您的问题。”
陈湛微微笑道。
“我知道对于好友的死亡都会像你一样，纵横你坐，我知道你和小强之间有一些矛盾，但是我会秉公办事儿，于震在死前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们说了什么？”
林纵横看向于凯，他皱眉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
“他只是和我说让我照顾好他的两个孩子，其余的话什么都说，或许是说了，或许是没说，我现在的脑子很乱，我没办法回答您的问题，但是对于韩谦杀人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案件可能会很复杂，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跟着您回滨海，随时接受您的调查，但是现在我也有个问题，于凯你的诉求是什么？”
于凯沉默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林纵横上前一步，低沉道。
“你内心不想让韩谦死对不对？柳笙歌和你说了什么？”
于凯抬起头看向林纵横，沉默。
只有沉默。
林纵横对着陈湛微微笑道。
“我回滨海等您。”
话落转身就走，出门后林纵横联系了柳笙歌，第一句话就是刀子。
“你这太监玩不出来阳的只能玩阴的？”
林纵横扎柳笙歌的心都扎出经验来了，柳笙歌话都懒得说直接挂了电话，随后林纵横又把电话打了过来，柳笙歌也没脸，还是会接电话。
“放！”
“放你妈！让你成功我不姓林。”
柳笙歌笑道。
“你姓王。”
电话再一次被挂断，柳笙歌望着窗外的积雪撇嘴道。
“哪有小孩儿天天哭，哪有赌徒天天输，凭什么你韩谦能一直赢，风水轮流转，你的位置也应该换换人了。”
在柳笙歌转身的时候，房门被推开，曲乐迪轻声道。
“陈湛接下了这个案子，我们没办法插手了，现在陈湛已经带着沐秀秀驱车前往滨海了，但是陈湛的团队没动，楼下有一个叫做赵贞的人想见你。”
柳笙歌耸耸肩。
“说我身体不好，现在十分不方便见客，他愿意等多久就等多久，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他们，告诉于凯，可以接受对方的调解，如果想拿到家属谅解，那就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曲乐迪轻轻点头，转身出门，随后没过几秒钟又回来了，轻声道。
“叶子的电话。”
柳笙歌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接过了手机，叶芝轻声道。
“我知道是您。”
柳笙歌淡漠道。
“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野斋阁和动物园以及我的一切都送给你。”
柳笙歌沉默很久后挂了电话，转身看着窗外，随后一拳击碎窗户。
此时的阳光照射在柳笙歌的脸上，以眉心分割，一半享受阳光，一半处于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