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喜事。
李思特自然是要叫上德蕾雅一起去的。
来到了郊外东部的城堡。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影,只看到了睡眼惺忪的墨雨瞳。
因为德蕾雅要出远门,叫上墨雨瞳进行了一次狂欢。
“人呢?”
李思特认为有些诡异,怎么大清早就没影了,但看到衣衫不整,睡袍从肩上滑下一半的墨雨瞳,这使他的山雀困难。
墨雨瞳也是被李思特走动的声音给吵醒,刚刚醒过来,扫视了一圈大床,奇怪,睡得最晚的都是德蕾雅才对。
虽然德蕾雅离开了,但她城堡里的女佣仍在打点着的,两个彪形大汉也永远在二十四小时守门。
“这是主人让我交给两位的。”
一名女佣恭敬双手呈上一封信纸。
李思特有些茫然,搞什么花样,当即拆开看了起来。
内容很简短。
【我出趟远门,也用不了多久,只是带着你老情人散散心,最迟三个月回来。
你要好好照顾雨瞳,要是欺负她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李思特彻底懵了,伱没事出什么门啊,死在外面怎么办?
德蕾雅的血族身份,可是比海盗更见不得光,也是避难才来的天国港,抽什么风要出去散心,等等……还带着泰妮?
李思特大脑已经陷入石头人状态。
墨雨瞳也看着信,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自己的工作有些重,没带自己,德蕾雅是真心爱着李思特,支持他的事业。
她无比满意现状,这个家太有爱了,靠在了李思特的肩膀上。
“想被收拾了是吧。”
李思特折好了信,今天看起来是大喜的日子,实则不然,他忧心忡忡,没工夫伺候墨雨瞳。
昨天的第一次交锋就有够阴的了,道林格要把自己圈在可控的范围内,但听说了移动要塞的事,李思特又怎敢正面硬刚?
听本说,那艘楼船有一里来长,真正的超级巨无霸,不知道放在海上的哪个地方,要是把那玩意儿开来,多少艘船都不够打的。
今天指不准出什么事,是来文的,还是来武的。
沃尔曼和奥克斯,以及奇力文魁他们,得快点出发了,明天刚好合适。
公司账上剩下的钱,也要把所有潜力都榨出来。
李思特意识到,现在这些战力根本不够,现在他比道林格更希望新大陆是一块宝地,引来更多的人,才能通过微操,吸引更多同党,凝聚成东海解放阵线。
得干掉东海最大毒枭,杀人犯,正宗狗军阀。
上午10点半。
泰勒庄园的城楼里热闹至极,金碧辉煌的豪华宴会厅内高朋满座,但凡现在是黑帆商业伙伴,都发了请柬,奇力文魁他们,以及天国港另外一个大佬,也称得上是自己人了。
算上各自势力下面的零散成员,都快要办上一百桌了,随份子更是哪里都有的习惯,古今中外多元宇宙都适用。
只不过有些人直接送现金,有些人送的是礼物,包装精美的礼品袋都快堆成小山了。
环节惊人的相似。
来宾们中午见证仪式,吃顿大酒,下午棋牌,吃完晚饭,也就各自散了,留给新人独处造人的时间。
夏迪和斯万还有克劳德心腹等伴郎忙得头大,满是绸带与喜庆装饰的会客厅里十分嘈杂,文魁不停叫骂着手下,让他们注意素质,自己则因为烟灰抖在手上,往桌布上抹了抹。
本来还没到棋牌环节。
但雷恩等人已经开始了,和莫里森沃尔曼等人找了张桌子打牌。
在昨天迈卡意识到了现在自己权力有多大,身为董事会成员,再加上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招聘,手下还是有人能用的。
医院的事也让手下去处理了,他也学李思特当甩手主管。
“不是有那种设定么,结婚必出事,不是有抢亲的,就是什么卡斯特梅的雨季。”
雷恩抽着烟,明天骨干们就要开始忙大事了,抢地盘的抢地盘,摇人的摇人,李思特也要亲眼去瞧瞧新大陆。
“神他妈雨季,求您了,说点好话行不。”
芬彻底绷不住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扫视四周,在场之人,就是黑帆贸易公司的基本盘了,李思特不在的时间,他得镇守大局。
新郎官正在后台准备,等会儿十二点一到,老威头带着新娘出场,仪式之后,一切完美结束,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
“小克劳德年底的时候一出来,在座各位以后都是叔叔辈的人了,也都是道上的老炮儿了。”
雷恩咂了一口烟,也是对克劳德有些羡慕,这最后上船的,还最先结婚了。
“你说现在要是洛斯特拉的人又找上门来,他们敢不敢动?”
雷恩瞅着这大几十桌人,真的操了,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活在梦中,半年前,林登城伯爵都需要抬着头看,至于现在,不说是小卡米,也算不了什么。
“他们要来人也是以特别小组的方式,先过来的多半是侦察兵,不成问题。”
芬看着一旁湖吃海喝的法芙娜,有些服气,这桌提前放上的一些凉菜还有糖果零食,被她一个人全吃完了。
他复盘着所有步骤,看自己有没有漏掉什么。
一个多月前。
开拓者号列车,尾端车厢。
芬带胸口收到重创的雷恩离开后,始终觉得不妥。
再三思索后。
他回到了车厢,解开了面巾。
“我的发……”
李思特双手抱头,黑帆,已经团灭了。
芬是过街老鼠一样人见人打的存在,再加上死灵术士,政治犯,重重把符叠在一起,看起来是个不苟言笑的知识分子,实际上在外人眼里,是穷凶恶极的大反派级别人物。
西大陆最为强盛的几个家族之一,阿斯塔利亚,而这个家族的掌上明珠。
阿兰妮,已经看到了芬的真面目。
李思特神情变得无比冷血,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毁尸灭迹,杀了也就杀了,最糟糕的情况是……要把列车上所有贵族全部屠杀完。
他已经准备好动手了,李思特有绝不能死的理由。
“老……老师?”
阿兰妮表情极度复杂,参与这次列车抢劫的马匪,竟是七八年没有见过面的导师。
这种落差感难以想象,非要比喻的话,就像在洗浴会所点到了曾经的女神。
芬被法王命令,帮他给阿兰妮代课的时候,那时阿兰妮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女,情窦初开。
对时值青春风华正茂的私人教师,也有一些青涩的幻想,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懵懂状态下的心绪,以成人的目光来看,是很可笑的。
一直持续到芬的家中出现变故,他本是世袭伯爵,发生变故之后,地位一落千丈,再到后面,芬也捅下了天大的篓子。
与佩丹内部的反叛分子勾结试图军事政变,都只是次要的罪名,他作出了不可理喻甚至接近荒谬疯狂的事,而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佩丹皇室为了不损国体,也是全国上下噤若寒蝉,普通百姓,就连高阶贵族也无法得知。
但阿兰妮这种身份,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还记得我。”
芬察觉到李思特的心思,使着眼色让他不要动手,阿兰妮曾经是他的学生,虽然只是广义的,代过课而已,但也算是有授业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