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懒得一个个开口吗?”
他们当夫妻二十多天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孩子很小,我就是这两天发现有两个弱小的魂体在肚子里,男女还未知,阿墨,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这是她跟自己的延续,他期待着两个小生命的降临。
“对对,小兮,男孩女孩都是咱家的宝贝。”
“小墨啊,家里的活,以后可不能让小兮做了。工分活,你一并帮小兮做了,早出门晚回家,肯定能完成的。”
“你是男人,要担起这个家。”
已经包揽家务的司澜墨,默默的点头,老爸开心,他就不说破了。
他刚刚也发现了,老爸估计在埋怨自己眼瞎,娶了个害人精,把家搞散,父母孩子都跟着他受罪。
好不容易走出的阴影,因为今天的事,再次蒙上了。
程燕淑真该死啊。
老两口乐呵呵的看着三人互动。
有什么比一家人健全,带着希望开心生活更重要呢?
一家五口享受完宵夜,两大三小去往胜利大队。
司珊在牛棚门口翘首以盼,黑乎乎的夜,寂静得可怕,宛若她此时孤寂的心情。
侄子大婚,她不能到场,人生最大遗憾。
“姑姑,我们来了。”
一高一矮拎着网兜,带着神采奕奕的笑脸出现。
司珊借着夜色悄悄抹了下眼角,“小墨,小兮,快进来。”
三人前脚刚进屋,身后传来脚步声。
“珊珊,我来了。”
“咦?有人?珊珊,是谁啊?”
两口子呆了。
怎么忘了跟这个准姑父打招呼?
他们是系统从屋里带出来的,完犊子。
司珊并不知情,“是小墨和小兮,我正想问,你们怎么不一起来?”
叶以轩啊了一声,又赶紧闭嘴,脑子里瞬间想到一个可能:三小只其中一个的超能力。
是哪一只?
心痒痒的,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从屋子里无声无息出去的?
“姑父。”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司珊老脸一红,这俩熊孩子,瞎喊什么。
叶以轩却很受用,虽知两人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没转移,他也不会多嘴问。
想知道是一回事,但这是他们的秘密,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份危险。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给两口子带来麻烦。
他举起手中的酒坛说道:“刚刚没喝够,陪姑父喝一杯。”
昏暗的木棚里,酒菜摆在木板床上,四人盘腿挤在上面,举杯同贺。
“小墨,小兮,姑姑祝你们幸福白头。”
“谢谢姑姑,还有一个好消息,您要当姑奶奶了,两个臭宝。”
“真的?小墨居然这么厉害?”司珊惊喜大呼。
司澜墨一口酒喷出,正对着的叶以轩被喷一脸。
“姑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厉害了?”
“是,你厉害,一举得两。”司珊比了个大拇指。
“哼。”
秦兮好笑的看着一姑一侄,这样轻松自然的相处方式,可见两人感情极深。
叶以轩幽怨的下床找毛巾抹掉脸上的酒。
他怀疑臭小子是故意的,媳妇儿损他,他就报复自己。
然他擦干净回座,杯子里的酒却肉眼可见的在减少。
司珊顾着高兴没发现,小两口光看不说。
叶以轩卒,小酒鬼跟主人一同欺负他呢。
酒杯被霸占,他一把端过司珊的杯子,给自己满上,一口咕噜了。
他也想跟媳妇儿香香,生可爱的孩子。
突然眼前一亮。
“小兮,快看我看我,好事近了没?”
三人:“???”
三小只:“??!”
小仓鼠脑袋从杯中抬起,绿豆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好事近不近它不知道,酒没了,给满上呀。
司珊斜他一眼,“你想跟谁好事近?”
叶以轩才记得今天的事还没来得及跟媳妇儿讲,倒豆子般将程燕淑干的好事,以及进城后的收获通通讲了。
司珊都要气死了,“小墨,爸妈和哥都没事吧?”
人看着没事,就怕把气压心底,将人整忧郁了。
司澜墨:“他们都很好,不用担心。”
“小兮,你给姑父看看,什么时候转正?”叶以轩心心念念他的面相。
只要能娶媳妇儿,就说明媳妇儿脱困了,两全其美的好事儿,他不急谁急?
秦兮无语,朦胧的光线,只能看出脸的轮廓,一条皱纹都看不清,也不怕她看岔了。
“姑父,明天给您看。”
都叫姑父了,最晚也就半年转正,急什么呢?
叶以轩要是知道她腹诽,肯定淬她,饱汉不知饿汉饥,他等了十几年了,等多一分钟都寂寞如狗。
他想抱媳妇儿都想疯了。
司珊又羞又好笑又心疼,臭男人。
她拿起一根大肠串怼到他眼前,低声道:“快吃,人家新婚夜呢,别耽误宝贵时间。”
某人趁机要福利,“媳妇儿,你喂我。”
他抓住司珊的手,翘着嘴角咬下一口。
无端塞狗粮,两人没眼看,溜了溜了。
“姑父,姑姑,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司珊红着脸将人送出门口,一转身就被某人拉入怀里。
男人深情又缱绻的在她耳边呢喃,“珊珊,想我吗?我想你。”
满室粉红泡泡,某人如愿以偿,带着酒香味的亲吻,浅尝辄止。
“媳妇儿,再陪我喝两杯?”
“好。”女人娇羞回应。
秦兮两人拐出小道,见后面门关起来了才闪身回家。
院子没动静了,烧烤结束,两人打水洗漱一番。
抱着香香的媳妇儿,司澜墨满足的蹭着她的颈窝,一手搭在她小腹上。
“老婆,谢谢你,辛苦了。”
秦兮捧起他的脑袋,在薄唇上轻轻啄了啄,“荣幸至极!阿墨,我爱你。”
“我也爱你,兮兮。”
男人低头含住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辗转厮磨,片刻后哑着嗓子问:“兮兮,可以吗?”
有孩子了,不知道能不能碰,他没经验。
“要满三个月才能坐稳胎,你忍一忍。”
司澜墨傻眼了,他岂不是要当两个多月的和尚?
“兮兮,你确定?”他丧了。
感受到他身下的变化,秦兮噗嗤一笑,凑近他耳边低语:“这是臭宝送你的福利,喜欢吗?”
可以说不喜欢吗?
他叹了口气,脸埋进她颈窝。
他需要缓缓。
终于明白头一天见面时大舅哥那句揶揄的话了。
合着不是询问他日子是否潇洒,而是对方经历过三月之忍,同情他有可能洞房花烛夜变无眠夜。
哎,真该领证后马上摆酒的,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