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珊冰一听丁长林这么说,不由得惊异地说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康洛市不好吗?靖安市失败了,就证明风水不行,你不要笑话我们商人迷信,我们商人很信这个的,我先来康洛市看一看大环境,接着会带最好的风水先生来看一看的,适合做,我才做,不适合做,我绝不会砸钱进来的。”
丁长林听祁珊冰这么说时,怔了一下,这个女人是真要投资货运机场?不是来套钱的吗?可是第一天下来就生了这么多事情,丁长林很难相信这些真与祁珊冰半毛关系都没有!
“祁总,您既然要去康洛市看一看,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开车,您应该放心坐吧?”丁长林半玩笑半认真地看着祁珊冰说了一句。
“放心,当然放心。再说了,上午我们都逃过一劫,现在出门不会有事的,我信这些。”祁珊冰微笑地看着丁长林说着,她的眼里还真有几分对丁长林的真诚流露,这让丁长林又是一怔,同时对这个女人更加好奇,他防来防去的人,难道真不是她?那个陌生电话又是几个意思呢?
丁长林放下了这些疑惑,帮着祁珊冰提着旅行箱,刚出门,罗晓鹏和冯立扬带着送秦方泽的那些人赶过来了,一见丁长林拖着旅行箱一副要走的样子,赶紧说道:“祁总,丁秘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把秦省长送上车了,秦省长叮嘱我们要好好招待你们,所以来晚了,来晚了。”
祁珊冰见罗晓鹏这个时候跑来献殷勤,而且明明看到他们要走了,还说什么招待,假死了,但还是抢在丁长林前面说道:“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啦,我和丁秘书现在要走了,再见。”说着,举起了那只保养得极好的小手,冲着这群人挥舞着,还别说,她这个动作做得极优美,大约这种挥舞在混娱乐圈时练习过吧。
丁长林还是伸手同罗晓鹏还有冯立扬等人一一握了一下手,感谢了一番,这才带着祁珊冰去了停车场。
罗晓鹏他们还是把丁长林和祁珊冰送到了停车场,无论祁珊冰和丁长林如何让他们留步,他们都不敢真的留步。
上车时,丁长林象是记起什么似的看着罗晓鹏和冯立扬说道:“罗书记,冯县长,来,留个联系方式,到了省里,给我电话。”
罗晓鹏和冯立扬当然求之不得,极快地给手机号给了丁长林,同时也留下了丁长林的手机号,大家这才真正的挥手告别了。
等丁长林把车子开出老远,祁珊冰才说:“这帮人,眼里只有你们老板,送方泽哥哥会送那么久吗?真是的,哄三岁孩子一样,不解释我还没气,一听他们满嘴跑火车,火就大了。”
丁长林见祁珊冰这么说,笑了笑说道:“祁总,您长年在美国生活,是不是对大中国的文化都忘掉了?”
祁珊冰坐在后座上,听丁长林问这个,没回应,而是说道:“到前面公交车站口停一下。”
“怎么啦?”丁长林不解地问道。
“停一下就行。”祁珊冰没说原因,如此说着。
丁长林就没再问,到了公交站,他把车停了下来,没想到祁珊冰从后座上直接跑到了前面的副座上,这个动作还是让丁长林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感动,至少祁珊冰愿意和他同置于最危险的第一线。
“祁总,您不知道车祸时,前面最危险吗?”丁长林玩笑地问了一句。
“小丁,我信命,信风水,虽然我人在美国,可我的根在中国,中国文化已经融进了我们的血液之中。”祁珊冰喜欢说我们,一定还有那个小珊吧。
“对了,祁总,您一直说的是我们,是不是我们包括那个‘小珊’?”丁长林装随意地问道。
“是啊,小珊的真名叫翁怡珊,我们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姐妹,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一直是我照顾她。她什么都听我的,什么都依赖我,方泽哥哥不愿意你们知道小珊的存在,当年他们爱得死去活来。”祁珊冰如此说着话时,丁长林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有一瞬间,他差点就要追前面一辆车的尾!
丁长林压根没把翁怡珊和祁珊冰联系在一起,她们太不一样了,祁珊冰总有这样那样的八卦上娱乐圈,可翁怡珊基本上查不到什么信息。
“翁怡珊和您一起在美国打拼了三十年?”丁长林努力让自己集中力量开车,同时扭头看着祁珊冰问道。
“准确地说法是我带着她在美国打拼了三十岁,我想回国做点事,当然了,我得把国内情况摸熟后,才动员小珊回国,可你们老板根本就不闻不问小珊的事情,他越这样,越证明他把小珊藏在最最内心深处。
他们这一对啊,谁也不提彼此,可我清楚,他们根本没放下彼此!”祁珊冰肯定地说着,这让丁长林太惊讶了,这个世界真的就是这般小吗?转来转去,结果大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丁长林此时心情异样之复杂,他好想问文思语,可他张不了口。文思语到底是翁怡珊和谁的孩子?
丁长林觉得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种不真实的圈子之中,还有祁珊冰,她会不会知道文思语和他之间的关系?她是有意提翁怡珊的吗?
丁长林有一会儿装成很认真开车,没接祁珊冰的这番话,他害怕自己一张口,就会问文思语的事情,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除了让祁珊冰认为这是市内需要认认真真开车后,丁长林现他没有第二种表现方式。
祁珊冰也认为丁长林在认真开车,毕竟秦方泽警告过她,要她确保丁长林的安全,她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搞出来这么多事,眼睛其实也在盯着市区周围的路况。
直到车子出了城,祁珊冰才又说道:“你们老板的夫人知道小珊的存在,如果不是她强行介入,如果不是她陷害了小珊,我们怎么会漂落在国外这么多年呢?她怕我,方泽哥哥也怕我,哈哈。”
祁珊冰讲着讲着,突然暴出一阵大笑,笑得丁长林整个后背冷汗直冒。